影卫身动,凝韵立刻补了一句:“千万别恼羞成怒,恶狗先咬人!若不是心虚,怎不能容我们把话说完。”
“住手!”迟拓大喝:“影卫听令,都给我退下。”一声令下,无数的影卫身形一闪,原本黑压压一大片的院子,顿时变得宽敞之极。
看着一直沉默着,一语不发,神情阴郁的慕凡。迟拓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平复了心情,冷静而言:“到底何事,让你们亲自前来,兴师问罪?”
凝韵跟玄乙都显激动,两人的脸上都是鄙视,完全是,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的意思。
慕凡给他们使了眼色,让他们闭嘴,否则,这样下去,什么都问不到,反而引起无谓的牺牲。迟拓的性格他明白,*急了什么都不管。到时候场面就难以收拾了。
他只是盯着迟拓的脸,淡淡地问:“三天前,三月十八的晚上,你在哪?在干什么?”
迟拓说:“在府里。喝酒,睡觉!”
凝韵不自然地从喉咙里飘出一声冷哼,迟拓听着觉得极为刺耳。这是什么意思,怀疑他说谎?
“当夜你的剑从没离开过身边?”慕凡接着问。
迟拓说:“你这话是何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凡沉默了,迟拓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他问这话的时候,眼睛闪动了一下。证明,他问话的时候,是心虚的。而且,没有太多惊讶的成分,他心里早有猜测,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话只不过是再次确认。
“慕凡,我们没必要跟他瞎扯。”凝韵不耐烦了,她直接对着迟拓说:“别再假惺惺装无辜,你敢对天发誓,你当天一整晚都呆在房间里喝酒睡觉,有谁能给你证明?你敢说,你那天晚上没有拿着你的魁罡剑到无影峰行凶?你敢说,一剑杀了黑瞎子,打伤冥远的人,不是你?”
“黑瞎子……死了……”迟拓低声说道。
慕凡看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惊讶,而是遗憾与悲伤的成分更多,种种迹象表明,他是知道那天晚上的事的。只不过……慕凡心里还存着一点侥幸,希望不是他做。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慕凡最后问了一句。
迟拓神情十分复杂,关于那晚的记忆,他实在太过模糊。因为独酌的关系,有可能睡得很死。而在那晚,有机会拿到他的剑的人,就只有……
他想了许久,缓缓地说:“就算是我,那又如何?”
“师叔跟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能下得了如此毒手?”玄乙心痛地问道。
迟拓想了一下,当晚慕容宇之给他的信息,原本就不是要对付黑瞎子的,所以他神情坚决的说:“跟我无冤无仇的,不是他。只不过,他坏了我的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僵硬,非常勉强。极其不自然。可依旧惹怒了玄乙与凝韵,两人恨不得张牙舞爪地冲上去,给他身上来一百个窟窿。
慕凡也是怒火中烧,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是非不明,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但仍是咬着牙再问了一句:“冥远伤的是哪只手?”
迟拓想了许久,在脑海之中联想当时的情形,如果只是伤了手,应该是在追击的时候受的伤。如果按照他自己的习惯来推断。迟拓冷声说:“右手,肘上三寸!”
“真的是你!你这畜生!”玄乙喊着,就要冲上去。
而此时,原本退去的影卫再一次围了上来。
慕凡却果断地拉住了玄乙,示意他住手。这种情况下,要是真的打起来,恐怕也不怎么明智。这里是迟拓的地盘,他们并不占优势。
况且,他们身上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去办。雪姬已经带着天怜儿,到了红云镇,他们要是再不赶着去,等到风鸾琴落入她们之手,那就麻烦了。弘一的嘱咐,也是千万不能让雪姬拿到风鸾琴。
慕凡看着迟拓麻木的脸,腾身而起,瞬间越过影卫,直*迟拓面门。迟拓见他手上没有杀气,也不躲。
两人近距离地站着,慕凡咬着牙,在他耳边说:“看在往日的兄弟情分上。今日我们不在你的府里闹事。给你留面子。但今天起,过去的情分一笔勾销。如果日后再次遇到,拔剑相对,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早该如此……”迟拓冷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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