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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一年明月今宵多(1 / 2)

() 朱棣有些事情总是不能见人,既然他不说,于是我也不问。

与其听到假的,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七月,周、齐、代、岷诸王以罪被逮。十一月,朝廷命张、谢贵掌北平布政司、都指挥使司事。

如朱棣再无心情管这内府的破烂事,我也没有心情去与徐莹做表面文章,更加不愿意参合到朱棣具体的事务中去,这个人的秉xìng还是多疑的,能避则避吧。

转眼到了建文元年二月。

燕王府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身体又虚了,只能在福安宫中看看孩子,几个年纪不大的侍妾都来过我这,从我这走后,她们的言论证实了我是个弱不禁风的。

由于闭门谢客,朱棣的装疯并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冲击,我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一如我早就知道他会成皇帝一样。

直到那天抱着瞻基,在凉亭里玩朴子时听nǎi娘说朱棣往这来了。他不愿意让我看见他这样的一面,那他怎么会来呢?

谢贵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他在别人看来确实是疯的,大冷天穿了件夏天的单衣,一边走路一边发抖还直说热。谢贵看见福安宫宫门半开,于是用逗笑的口气跟朱棣说:王爷,这里有冰,来来来。

我抱着瞻基走到宫门,谢贵没想到。他缩回手,不敢跨进宫苑。

瞻基看了眼朱棣,吓的撕心裂肺大哭起来,这还不算,把手里抓着的朴子全部砸向最近地谢贵。

朱棣被孩子这一哭给刺激到了,大叫一声跑了。

我叹了口气,泪光盈盈。他装疯嘛,怎么也没人配合下。

谢贵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走前说:想必是王娘娘,臣下告辞。

他一走。朱瞻基立马消停了。我看看这个孩子,只觉得奇异。看来做皇帝果然是要有天分的。

顺手将瞻基放在大床上,我躺在床上看起邱复之来的密信,看完则毁。

邱复之打通了湘楚一带的盐路,算算接管新野王家后,我这一年的进项已经比王越晋所说的往年翻了一番。朱元璋曾经杀了安庆公主的驸马欧阳伦就是为他贩卖私盐,可惜,朱元璋不在了,他的天下将要乱成一团,谁也管不着我贩私盐还是挖金矿。

第二封密信是金陵来地。徐辉祖向朱允文告密说朱棣并没有疯。这信看完点火烧掉。灰烬在暖盆里也消失无踪。

冯律泰悄悄走进来,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随后从外边将时元扣领进来。

时元扣我见的极少,除非有机密事件他才会自己来见我,平时若有什么事都是通过冯律泰联系。

冯律泰自觉出去把关。

时元扣带来地消息确实让人吃惊。自从与朱棣吵架之后。我就以瞻基为名不让朱棣再到我这过夜。他在装疯前还轮流着,装疯后怕人看出破绽。就谁那也不去,夜夜由陆启东、曲静风陪着,除了这两人,谁都不知道他在哪睡地觉,但防范再严密也有漏风的地方。

徐莹每rì都要熬些滋补地汤药喂装疯的朱棣喝下,现在时元扣说这药里竟然掺了慢xìng毒。澄凌子是慢xìng神经xìng药物,没有特别的味道,分量少的时候吃一天没有什么感觉,吃五天就会偶尔出现耳鸣、幻听,连续十二天就成了彻底的疯子。

时元扣垂手站在哪,等我发话。他懂医药,所有内务所进出的药材都要在他那登帐,他也有权看药单,从一张药单就能猜出是给谁开的药方。

“陆启东最近在忙什么?”我叫进冯律泰。冯律泰自然答他一直在王爷身边。

“让他注意点,让他提醒王爷也注意点。”告诉冯律泰让冯律泰走后,我对时元扣说:这东西下了几天了?

“今儿是第二天.”时元扣答的非常清楚。

“这不是徐莹下的,究竟是谁你有眉目没有。”

时元扣想了想说道:奴婢心下有数,但苦于没有证据。

我在桌上蘸水写了个“欧”字,他点头。

“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如果明后天有动静地话,你要自保。”我给他交了底,随后他也走开。

朱瞻基含着手指头,见我看他,露出两颗小小的牙齿,笑的十分开心。他就是我的大玩具,抓起来蹂躏一下,他还乐在其中。

朱棣从来不会把别人的提醒当做耳边风,第二天一大早,我把瞻基交给nǎi娘,自己抓了件以前朱棣留在我这地皮袄子出去。什么人也不带,就顺着甬道走。

一路上,人人惶恐不安。给我请安时,都带着惧sè与不耐烦。

削藩之策已经定下,燕王此时被逼疯了,倚靠着燕王府为生地各sè人等各怀心思,只等着树倒猢狲散。

张孝和老了。弯腰在大园门那骂人。

“小没良心的,小兔崽子,王爷一病着你就敢偷府里地东西出去?”他是气到了极点,平时骂人顺流无比今天只有翻来覆去的两句话。

我走到他跟前,他抬头见是我,浑浊的眼珠子滴落了一滴泪。他自然不知道燕王是装疯的,起先肯定有过怀疑,但哪有一装就是半年的?那自然是真的疯了。张孝和自燕王开府就进了来。从内务所执事太监做到大总管,这几十年对朱棣的感情不是假的。

我问了事情地来龙去脉。跟张孝和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于是张孝和让刑罚所的人将这小宫女拿下候审。

偷拿府内物品时有发生。平时都是打一顿板子,然后逐出去。这风尖浪口地。又撞到我地枪口上,我怎么会让她善了?

朱棣依旧是件单衣,坐在石阶上,面sè青紫,徐莹蹲在一旁,徐莹的陪房欧善人端着汤碗站在一侧。几个没见过地人四散在院子的角落里。

若冯律泰说的没错,那都是谢贵派来的,谢贵每rì都派人来,自己隔一天来一次。

朱棣皱着眉头。不愿喝徐莹的汤,连连摆手,他连推带攘,徐莹有点急了:王爷,好王爷。喝点补补身子。厚衣您不穿,热饭您不吃。。

她说着说着掩面哭起来。

欧善人似乎很着急。

她端着汤碗到朱棣身边。说道:王爷,这可是娘娘亲自为您熬煮的,来张口,奴婢喂您。

我踏进院门时,正好看见欧善人说话。

朱棣见我来了,装疯指着我说:神仙!仙女!哈哈,仙女来咯,是父皇派来的。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要给他披上皮袄。

欧善人在后说道:王爷不穿,不然王妃娘娘早就给披上了。

徐莹站在一旁愁云满面。

朱棣是装的,所以他一定觉得冷,一定会饿,他在犹豫要不要吃徐莹带来的东西,虽然陆启东肯定告诉过他要他注意,可徐莹是他地结发之妻,她怎么会害他呢?这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啊!但他的摇摆不定又在说明他其实是任何人都怀疑的。

我不理欧善人,她又在后面说:侧妃还是先让奴婢给王爷喂滋补汤药吧,凉了喝着可不好受。

“你也知道凉了不好受,怎么王爷坐在这冰凉凉的石阶上就没人管呢?怎么王爷大冷地天只穿单衣也没人问呢?”

欧善人口气僵硬地很:都说了,是王爷不愿。

我给朱棣披衣服,他也作势要推。

我点了一下他的头: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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