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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这里,伍子乞的身份不言而明。
恩?但到底是教内之徒还是教外之徒,其中的盘根错节可不是扎麻花辫,一扯即开。
穆弟在听到子乞提醒之后,方收起对‘扁十字旗’和‘十三翼狼旗’的仇恨之心。然后上前缓拍子乞肩膀,温言安慰道:“我大哥赛兴儒发来新月飞书,书中说流民暴动竟不知从何处煽起了一头擎天巨兽,这巨兽rì吞千人,饮尽甘河。现在西南各处人人自危。这佛道的本领我倒是很早想见识了。”
说到这赛兴儒名字由来,可谓不得不谈。
赛典赤对于一些通晓元史的看官也许并不陌生,这仁兄乃回回人(回回教徒),本是元朝重臣,老来被敕为云南行政长官。在云南不仅施行安民抚教政策。更是大兴儒教。所以当时有不少孩童出世名字都带有‘儒字’,一来显示其对中华文化的景仰,二来也是为了昭显其仁德之举。
如果你还不知道的话,我再说一人,你就清楚了。这人就是史上最伟大的太监――三宝太监郑和。郑和就是他的六世后裔。当然对于他不能为祖宗延续香火之事,就让他们祖孙俩自己在下面商量吧。
如果你还不知道的话……也许是母亲的胎教做的不好……
赛兴儒名字就是如此得来,对于其他事以后将另行介绍。
好了,我们言回正传。
“现在东西各有叛乱,宿卫军要镇守三都。这拜天一完,枢密院必定会发下征兵令。毕竟这关乎西南民生。现在各地多有猛兽出没,看来‘云颠之箍’要被……”
子乞说这话时,眼珠乱转,说话的语气也是半肯定半怀疑,到底怀疑什么?
马穆一听,耳朵竖起,眼珠一转。右手xìng感的一撮小胡子笑道:“早就听闻儒教宏迹‘云颠之箍’。就是这箍保全了俗世免受仙劫灾难。但而今儒教几乎崩灭,道德沦丧,怨气愤怒充斥天地。人人渐渐迷失于掠夺与毁灭的yù望之中而无所束缚。唉……”
子乞撇眼看了马穆一眼,马穆回了子乞一个白眼。
“你别如此看我。安拉给我明目,让我看清俗世一切恶障与秘密。所以在我眼中,你的身材还是蛮不错的。”
子乞瞪大宴请差点气绝,死盯着马穆狠言了一句:“小马,安拉有没有给你明心告诉你这等恶行要受到天地戳眼吗?”
马穆摇头淡笑了一声,神情满分jīng彩,铿锵出声。“明心又如何?就算有明心,善恶终难辨。我现在只想会会佛道仙罗,当然有眼睛那是最好不过。”
马穆幼时跟随父母南征北战,饮过的血都超过了母rǔ,很小他在蒙古人的杀戮盛宴中知道征服世界最多有两种原因:一、神创天地,仁爱的造物神对待敌人从来不仁爱,哪怕是最善良的信仰也有狰狞的獠牙。二、我的拳头比你大,它浴血洗礼,黄金已经不能当作陪衬物,屠戮人间才会显示力量的价值。
现在东方儒教已是末rì黄花,翻不起多大浪花。而佛道二教显然特别具有好学jīng神,愣是学会了‘厚黑学’,甘做门前狗。趁着现在中原人心涣散,儒教信仰被崩,这正是东西各教挺入中原的最佳时机。如此一来,当可大展抱负,以图……
而力量往往是信仰统御的马前卒,所以他想会会佛道仙罗也说的通。
“佛道仙罗?你做梦吗,那只存在于人们的饭后笑谈中。不过这世间有太多现实,太多稀奇的东西原本就源自于梦。”
对于子乞之言,马穆没有回答,他现在脑袋里翻滚着‘云颠之箍’。
之前马穆并未说实话,这‘云颠之箍’之说还是他父亲参与佛道论辩之时侥幸从道教神典《道藏真经》上窥到的,现如今《道藏真经》却不知去了哪里?
这里总结一下,蒙古人可算是功臣,凡是他们屠刀划过的地方,人的善良尽亡,邪恶当道,古时传下的纯洁再也不纯,没有人纯了,伍子乞如此,马穆亦然,千万志士和贱奴……
子乞看到马穆眼中闪烁的星光,他突然很怕。不是惧怕力量而是惧怕渴望。东西方千年无战,而蒙古人却一次战了个够,他知道凡事若有开头将永远没有尽头。
俗世战争为了掠夺,宣泄毁灭,寻找荣誉……
云颠战争为了什么?宣泄什么?寻找什么……
其实‘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成与败。
两个人都在心头暗自鼓气:胜利,胜利,我一定要胜利。
冥冥中的‘我们’被更改成了‘我’,这并不是好兆头。
但好与坏又怎样?看看那飘扬的各教教旗,一面面都被盖上了一个‘好’的印章:我信仰的宗教为善至纯,我为它服务,任何手段经过血的洗礼都会亮灿灿的。
唉,‘善良邪恶二分流’的天真把戏已经无法诠释这个混乱的世界,不是吗……
“俗世界的战斗横跨东西,云颠界的第一战恐怕也不远矣,可从何时开始呢?”
子乞不管马穆正遐想万分,翘首览了一遍各sè教旗。
“不管东西有何争斗,但三辰旗绝对不能在这片故土消失。不然千万华夏民众、百数华夏之族千年来所流的血与泪都付诸东流。”
子乞越想心越烦躁,眉头越皱越紧,好像千道疏不开的深沟。心海之中,一道黑火焚烧着早已残破不堪的神识。
他眼中昏光跳闪,浑似中邪。就在他汗出如浆想要狂泄而出之时,一道月华的冰冷盖顶而来,浇灭了那股狂热。眼中倏尔澈亮,转头想要谢谢马穆不惜动用‘月力’为自己解开心结。
“嘿嘿,你不用谢我。我知道她不能失。不然在百年甚至千年之后,华夏民族将找不到民族的印记,找不到民族的归属,找不到民族血泪划过的轨迹。我将以个人帮助我的老友。呵呵……”
马穆此言说的动情感人,子乞还未有所表示,马穆已是泪水糊满脸颊。
“谢谢,还是要谢谢你。”
“你的谢谢我收下了。你说了这里是我的家,我也要告诉我以后的儿女甚至孙子辈这片土地曾经走过千年的荣誉与辉煌,曾经回眸百世的温柔与真情。对与错并不是衡量善与恶的标准。也许儒教做的并不全是对的,但是她从未想过要害自己的孩子。她与那些举着‘扁十字旗’却想征服世界的宗教相比,呵呵……”
小马哥学识渊博,见识深刻,令伍子乞不由心生大悲,悲从何来,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与错并不是衡量善与恶的标准,说的好,说的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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