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磬兮在酉阳花上吸收了半个时辰阳气,体内jīng魄更为清朗,但他此刻心绪紊乱,不觉间,阳气已填满了整个丹田,却仍在吸入。今天的酉时花与往时不同,花下流动着一个女子的眼泪,仿佛千丝万缕,织满了整个花池。连空气中都传来一丝甜甜的腥味,带着微微的惊悸,诉说着无边的恐惧。
“这就是你用来杀我的工具吗?女娲!”磬兮心思一动,阳气溢出丹田,忽然身躯一震,双翅抖动,险些掉落下来。
磬兮稳住身子,不料阳气反窜,游走下身,磬兮只能任由身子坠落,一旦用力,未纳入全身经脉的阳气将再度反窜,严重的话势必造成重伤。
所有护卫飞度过去,磬兮示意不可,在坠落中,磬兮全力调息着阳气,待阳气全部纳入丹田时,身子已坠落到酉阳花下。
花池下,磬兮不自觉地往水柱游去,水中贴近那眼泪,磬兮指尖轻轻一拨,心道:“是绝念,小泥人想死!”
远远望去,但见不昧形如一朵雨打风吹的落花,已然奄奄一息。
磬兮出手止住水涡,不昧身子一歪,倒了下来,倾倒在磬兮身上。
“王子,这……”
“你做得很好,只是,我不想她死得这么快,明白吗!”言外之意不明而喻,明褒暗贬,祁扬一听顿时跪下请罪。
不昧微微睁开眼睛,然而看到的不是希望,却是绝望,那俊秀的脸庞隐藏着邪恶的居心,不是磬兮,能是谁?
不昧一看到那脸庞,绝望地又闭上了眼睛,全身的疼痛让她再也想不了其他事。
磬兮见状,心知不昧所想,随手一扔,仿佛推开一只小猫,将不昧打到一边,不昧扑倒在石凳上,下巴颏出血来。
“无知!就用你的水蛇阵继续历练她吧。”
“是。”祁扬jiān邪地笑了起来。
不昧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向磬兮扑去,手掌即将抵达磬兮右脸的瞬间,被另一只手紧紧钳住,转眼看,原来是祁扬。
“不自量力。”祁扬扔下不昧的手臂。
不昧带着哭腔道:“我到底怎么得罪你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根本一无所知,为什么你偏偏认定我是女娲最完美的人,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跟你做对?你还不够资格呢。女娲也是你叫的吗?你应该恭恭敬敬地叫她女神、大地之母。”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昧声嘶力竭地喊着。
磬兮抬起不昧的下颌,“但你既然来到这里,就应该懂得这里的规矩。”
“这是哪里?”
磬兮笑了,“你的问题真多啊,却都是我不屑回答的,这样吧,在历练中,你若过得了一关,我便回答你一个问题。若敢与我作对,过得了我一招,我也照样回答你一个问题。”
不昧无可奈何,“好。那你等着。”
“唔,有点志气了,有点……像蛹族的人了。”
磬兮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不昧盯着祁扬,“你等一下,让我想一会儿。”
不昧回顾着适才的“水蛇阵”,怎样才能穿破这阵法?人是万物之灵长,是懂得思考的动物,单以力量而论,爬不上食物链最高层,但人类有的是思想,有的是智慧,古人不是有“急中生智”的说法吗?怎么我既没“急”,也没“生智”呢?我的智慧哪去了?祁扬跟磬兮口口声声说要激发我身为人类的潜力,那潜力到底是什么?肯定不是力量之类的东西,我非常肯定,但会是什么?是智慧吗?如果是,该怎么运用?
水蛇阵的速度极快,越快的东西惯xìng越大,假如受到阻挡,便会形成一股莫大的反作用力,也就是说,只要破开一个小口,便能利用水的反作用力抵消掉作用力。
不昧凭着中学那么一点物理知识,打算冒险一试,祁扬已重新开始凝动水蛇阵。一道道水蛇在不昧身边搅动,不昧耳边又响起那个人的话:“你若过得了一关,我便回答你一个问题。若敢与我作对,过得了我一招,我也照样回答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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