霑叶只好不情愿地放下胳膊:“培养下感情没什么不好的嘛。”
“树叶是故意的。”
“没想到你对这个耿耿于怀。”霑叶笑道,“那我就赔你一顿酒咯。”
有了两日相处,很多派别之间打消了原本的陌生感,逐渐熟悉起来,建立起友谊。今日的夜晚格外晴朗,适合外出赏月邀酒,还有若干在空旷处舞剑,或单独或与别人比试。龟寿和凤火干脆设个小宴,在古道庄的中轴心处的独上高楼前与几位友帮把酒言欢。
独上高楼是古道庄最高的楼阁,是根据大雁塔的样式设计的,越往上越小,有九九八十一层,直冲云霄。其名取自晏殊《蝶恋花》里的句子“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在虚纵派左右的分别是佰家堂和风意山庄。佰家堂素来与虚纵交好,现任庄主是佰善哲。霭天其实全名叫佰霭天,是佰善哲的第二个儿子,他不学自家的武功,偏偏要拜入虚纵门下,大多是因为水荆和虚纵那一次惊天动地的挑战的影响。佰善哲使出各种方法循循善诱,还是留他不成,只好同意,心痛着让他风风光光地加入虚纵派,一别就是十三年,其中多次探望,也只有匆匆一瞥。这一次的擂台,可给了他们父子团聚的机会,佰善哲喜不自禁,眼眶有泪光闪烁。
“吾儿,长大了!”
霭天拜下:“让父亲担心了!”
霑叶在独上高楼第三十层向下俯瞰:“霭天命真好啊,还有牵挂他的家人,哪像我们这些草根,飘悠悠的,不知何处是家园?”饮下浊酒,齿颊酸涩。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竹叶青的坛子,引川怀疑霑叶什么时候得到了也白的真传,从酒窖里把这陈年佳酿“拿”了过来。
“引川。”霑叶坐在廊上,引川在他一米开外的地方定定望着流云,也不理自己的师兄,不像在想什么东西,只是发呆。
“引川?”霑叶一连喊了十下,都没有回应,哈哈大笑,“你,还是那样,失忆的白,不为任何人存在。”
真的,不为任何人存在吗……
无论多想靠近他,多渴望接触他的心,都在试探途中就被扼杀。
霑叶看着引川酒杯里满满的静水,叹气,一饮而尽。
多说徒劳,不如相顾沉默。
“公子!公子!”方想宇跟着解青,从后面来到宴席上。看见自家师傅,佰家堂,风意山庄,天师兄,雪师姐,霜师姐……仄木呢?
转身就走。
凤火当做没看见。自己是用了什么办法,教出这样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的不孝子?
“哪都不在,不会……出事了吧?”
“公子,你等等我呀!”
雨沉笑着问道:“这位是解青公子吧?”凤火勉强回答:“是徒弟解青。”雨沉赞叹道:“真是少年俊才!”凤火摇摇头:“半吊子一个。”
霭天为两位师傅一一斟酒,说道:“师傅,青师弟在某些方面,可是我们虚纵的天才。”
凤火正色道:“他要是把心摆正,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雨沉问道:“大师言下之意是?”凤火叹息:“解不开心结,就由他去吧!”
祷霜问道:“听叶师兄说,青师弟心怡木师妹,不知可有此事。”
霭天回想这几天解青的举动,确实跟从前不一样:“过会我去问问。”募雪独自喝了一杯:“不用问了,确实如此。”于是说起之前在众帮派上山时的故事。
一往情深,此心长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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