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卡尼不问清楚如何肯让他这般离去,当时紧随而上,翻过女墙看时早已不见他的身影了,那时一面东张西望,一面心中琢磨道:“此人行事作风古怪异常,力欧叔叔的死一定与他有干系。”说着满脸愤怒之色,顿了一下又道:“可他为何要我去修运城呢?”兀自思索了片刻,恍然道:“是啦,我杀了他们的一个同伴,这人故意赚我去修云城,然后设下天罗地网,只是要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嗬,好阴险的计谋啊。”想到这里不由的大为恚怒,咬牙切齿道:“哼,不说是修云城,便是十八层地狱我也去了。”说话间神眉剔竖,凤眼圆睁。
却在卡尼兀自愤怒间,猛可的只听得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自远而进响起,卡尼站在垣墙上,手搭凉棚看时,只见是一彪军队呐喊着走将过来,卡尼兀自瞧科了七八分,急忙跳下垣墙,也是合当相见,却在跃下垣墙准备寻路奔走间,只听得一声响,只见那厚土骑士翻身落在了庭院内,也是凑巧,正落在卡尼身前,他两人一见面皆是“咦”了一声,卡尼是因为这厚土骑士去而又返,心中奇怪,那厚土骑士则是奇怪怎得一个少年人会在这里,兀自上上下下打量了卡尼一眼,便是开口道:“兀,你这小子是谁?到这里干什么?”
卡尼不想惹上麻烦,便是躬身唱个诺,开口道:“厚土骑士大人您好,我...我是韦斯利魔法学院的学员,前几天听得这里发生了命案,便想来查看一下,老远听得有打斗声响,所以过来查看一下,但我到后却又没了人影,正准备离去,却想不到大人您来了。”
这厚土骑士见卡尼竟然知道自己的名讳,只道自己威名远播,连韦斯利魔法学院的学员都知晓了自己,一时间大为开心,呵呵两声便道:“你有这份心,那是在好也没有的了,不过对付凶恶之人自有我来出手,之前那凶手是被我打得逃跑到这里,所以我追了过来,现下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说着满脸微笑地看着卡尼。
卡尼闻言心中暗笑道:“羞也不羞,你自己被打跑了,却来骗我,真是好不要脸。”心中虽这样想,如何敢表现在脸上,登时满脸严肃道:“是,骑士大人,请您一定要抓住凶手,为这家主人报仇雪恨。”说着对着这厚土骑士躬身一礼后,便向门外走去,出了房门,只见宅邸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下数百士兵,一个个手持长矛、身系铠甲,端得是威武不凡,看得卡尼心中苦笑道:“这架势,便是老鼠也逃不掉啊,可此时老鼠早走了,又哪里需要逃了。”想道这里不由的心中叹息,随即又想到自己这般想,却不是在帮杀害力欧叔叔的凶手,当即止住了嘲笑,更不停留撒开两条腿,便是直往学院内奔去,那消片刻早是回到了宿舍内,那时虽是黄昏时分,但今日非同寻常乃是国庆之日,圣都广场依旧热闹非凡,洛克与莫洛两人还未回来,卡尼回到学院,便是一个人坐在宿舍内的草坪上,那时也是冷静了下来,其实人都一样,对于未至的危险谁都怕,当时想着前方的种种危险也是有些心中打鼓,兀自琢磨道:“我却是去还是不去呢?”一时间踌躇不已,却在这时只见格鲁从旁闪出,趴在自己肩头,心中传音道:“老大,我们去修云城,替力欧报仇吧。”说话间一双殷红地小眼睛紧盯着卡尼,透露出坚定的神色。
卡尼见状兀自一惊,忙双手拖住格鲁,一时间却又惭愧不已,心中自责道:“卡尼啊卡尼,格鲁兀自与力欧叔叔的没有丝毫关联,皆是想着去报仇雪恨,你却害怕前路的危险,真是不当人子。”说着便将格鲁托起,同时开口道:“好,就算是修云城有天罗地网,我一般的闯了,说什么也要调查清楚,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说道这里不由的心中升起一股豪气,只觉得前方就算是危险重重也不惧怕。当时注意以定,便是不再多想,当时回到房中倒头便睡,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天还未亮,卡尼便是早起收拾停当后,正欲去与莫洛并洛克辞行,却见他两人皆是呼呼大睡,卡尼不愿吵醒他们,便是留下一封书信,说自己许久未回家乡,甚是想念,是以回去三、五天,要他们不用担心之类的话语,一切办妥后带着格鲁,背负着月影剑,出了学院便是直往城中心奔去,那时兀自有计较,先是到城中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和路上方便吃喝的酒食,买妥之后便去马车交易所买车,那交易所内的侍者见卡尼穿着打扮不凡,介绍的甚是殷勤,卡尼随便挑选了一辆价格适中的马车,付了车钱拉着马车,拽开步便是直往城外走去,那时已是日上三竿,卡尼拉着马车兀自还未得两步,突见迎面走来一人,卡尼定睛一瞧发现竟是艾琳娜,一怔之下便是停了下来,当时只见艾丽娜满脸尴尬的走将进前,看了眼卡尼随即地下头,摆弄衣角,同时轻声道:“我...我早想和你单独说说话,却总是不得其便。”
卡尼闻言,心中冷笑,便是开口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艾琳娜闻言,抿了抿嘴,忙道:“我...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艾琳娜兀自还想说什么,卡尼却是抢先道:“没有,我早已不生你的气了,因为你不值得我生气,你有事吗?没事,我要离开了。”
艾琳娜闻言,羞得满脸通红,当时眼中分明出现一孤清泪,双唇动了动,最终苦涩一笑道:“我知道了,我这次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弗雷迪他们不服气,计较着找你麻烦,你...你自己小心在意。”说完这句艾琳娜秀美一蹙,便是劲直往前走,那消片刻早是消失在了人群中,卡尼也不回头观看,兀自拉着马车只顾往前奔走,格鲁趴在卡尼肩头,却是戏谑道:“老大,这...臭女人对你念念不忘啊,哈哈....”
卡尼心中冷笑,也不答话,半响后嘴角一笑道:“他们想来教训我?”说着苦笑一声,便是仰天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就来吧。”说着便是不予理会,当时在城内又给马车配上了鞍头什物,上了大道,驾着马车便是直向修云城驶去。
却说这修云城位于巴克拉帝国的中南腹地,东临清风城,南毗出云城、北与亘庭城相连,依江畔湖,却是一个风景秀丽的所在,卡尼从星月城出发,要去修云城便是南下,依次需要经过水月城、赤穿城,在到清风城,继而到得修云城,不说卡尼风餐露宿、晓行夜住,只说卡尼自听闻艾琳娜告知克波特一行要来找自己麻烦,便道这一次出行恐是凶多吉少,但一路驶来,早已远离了星月城,那克波特一行却始终没有出现,不禁暗自奇怪道:“难道艾琳娜骗我?可也没必要啊...”想来想去如何想得明白,既然想不明白便是不在多想,兀自驾着马车只是往前赶路,在路非只一日,早是来到了赤穿城外,其时池鱼归渊,炊烟唤子,夕阳吻地的轻响,划分了白天与黑夜,卡尼一路驶来正在饥饿之际,见得到了赤穿城便欲进城寻些东西来吃,当时将马车安顿好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将那月影剑背负着便往城内走去,进得城中,只见那大街上酒楼歌馆,热闹繁华,卡尼缓步走入城中,又见那六街三市人来人往,兀自转过两三条街,只见一座古色古香的酒店当街而立,酒店高约四层,巨大的落地窗斜伸出来一块高大的横匾,写的是“富安酒店”四个大字,取得便是酒店“富有、安宁”之意,卡尼口内念了几遍酒店之名,便是直往店内走去,兀自寻了个位置坐下,那时酒店内的侍者皆是伶俐之人,见得卡尼穿着不凡,早有一个侍者奔跑过来招呼,卡尼也不知这酒店内有什么好吃的,想着自己反正还有些余钱,便道:“有什么好酒好菜都上一些。”
那侍者一听这话,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急忙开口道:“客观原来不知,本店镇店名菜便有六样,哪六样却是:孜然烤羊、旺油浇乳猪、八宝豆腐汤、雪冬烧山鸡、葫芦鸭子、奶汁肥王鱼,本店的名菜,给您一样来一份怎样?”你看这侍者见有生意做,也不管卡尼一个人吃的吃不得,只顾推销。
其时卡尼数日不曾沾得荤腥,口中早是淡出鸟来,听得这侍者报出的名字早是口齿生津,腹中更是尴尬地咕咕大叫,哪里还等得急,便是开口道:“孜然烤羊给我来双份,另外每样一份,另外再来两坛好酒。”
那侍者一听乐得心中欢笑,忙道:“好勒,公子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准备了。”说着快步跑了开去,卡尼兀自等待间,便是打量这酒店来,当时只见酒店内宾客满座,各种吆喝声此起披伏,甚是热闹,卡尼见得这般也是会心一笑,不多时那侍者将卡尼点的酒菜一一上齐,卡尼一见果然是色、香、味俱全,格鲁更是留着满口的哈喇子,拿着一只羊腿早是大快朵颐起来。
卡尼不似格鲁,当时接过了那坛酒来,开了封泥,立时一阵酒香直透出来,醇美绝伦,卡尼不禁感慨道:“好酒”。当时倒了一小杯,一口喝下,只觉一阵火烧般从喉咙一阵烧到了胃部,连忙伸出舌头来,心中高呼道:“阿也,早是不知道哩,这酒凭得烈哩。”兀自感慨之际,忽的一瞥间却见东首一张大桌上,一个满脸腮胡子的黑汉,却在那自顾自的大碗喝酒,一连喝了数十杯,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卡尼兀自着了一惊,定睛看这黑汉时,见他打扮的果是不凡,怎见得但见:头戴一字巾,身披素罗袍;狸蛮带束紫玉围,狻猊甲露黄金锁;形容威武似天兵;衣冠潇洒势不凡;生得紫棠色面皮,高鼻大耳,膀大腰圆,卡尼见这般,双眼一亮,暗赞道:“好一条大汉。”又见他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派豪迈之状,更是心中舒畅,瞧了半响,心中竟有三分结交之意,想要上前言语,却是不得其便,也是合当相认,便在这时只见这黑汉一口将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似乎意犹未尽,正在那里感觉不耐烦,卡尼见得这般,理事拿着那一坛酒,走了过去,对这黑汉唱了个喏道:“这位大哥请了,小弟这还有两坛好酒,不知道大哥是否愿意和我共饮几杯。”
那大汉闻言抬起头,打量了卡尼一下,眼中分明出现一丝异样的神色,不过这神色一现即隐,当时哈哈一笑道:“你请我喝酒?”说话声如洪钟,犹似平地惊雷。
卡尼闻言,只道这黑汉嫌自己年少,便是开口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大哥若是嫌我年少,不愿与我喝酒,那便算了。”说着转身便欲离去,那黑汉哈哈一笑,道:“这番到显得我有些小气了。”说着便是站起身来,也不与卡尼客气,绕过卡尼劲直走向卡尼的桌位,提着卡尼打开过的那坛酒便“咕隆咕隆”的早是喝完了一坛酒,看得那酒店内一众食客,佩服不已,卡尼更是瞧得目瞪口呆,心道:“阿也,我才说他酒量好,却不知这般厉害,这酒我自己也尝过,端得猛烈哩,他居然举坛直灌,真是厉害了。”心中早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慌忙叫来侍者道:“再来两坛好酒。”
当下卡尼便和这黑汉相对而座,卡尼兀自举起酒杯,那大汉见卡尼捧着一个小瓷杯,便是不悦道:“诶,小兄弟气量凭的大,如何用这般个小杯,却是不够爽快了。”说着拍桌大叫道:“来啊,上两只大碗。”说犹未了,早有侍者取来两只大碗,那黑汉接过了瓷碗,满满的斟上两碗,卡尼只觉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兀自已是有些不大好受,那时卡尼在学院内虽是时常与洛克和莫若饮酒,但那时只是饮得一些清酒,如何能与这般猛辣的烈酒相比,何况这般大碗的饮酒,当时心中只叫得苦,可当此情景如若不喝难免会被这黑汉小瞧了,心中虽是担忧却也丝毫不惧,兀自壮胆道:“怕什么,大不了醉倒便了。”想到这里,再无负担,当下两人你来我往,早是对饮了数十大碗酒,那大汉见这少年虽然不胜酒力,但自己只要举碗便会酒到碗干,却也颇出意料之外,哈哈一笑,也不说话,他两人只是喝酒,也是合当有事,却在他两人兀自对畅饮间,那原本热闹非凡的酒店陡然间安静了下来,那些个座于酒店中饮酒、吃食的众酒客,却是纷纷结账走人,慌乱之样却如那: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卡尼虽是有些醉晕,却也发现了不对,兀自斜眼一瞧,只见五个劲装疾服的男子站在酒店门口,满带杀伐之气地盯着自己这边,显是来者不善,卡尼只道这三人是为自己而来,不由满脸愤怒,心中喝骂道:“哼,还没到修云城,遍来劫杀我吗?好,看我乔治&卡尼可会怕你们。”想着心中豪气陡升,兀自斟满两碗酒,同时举碗对着那黑汉道:“干了。”说着咕隆咕隆便将那一碗烈酒喝干。这正是:振衣千仞冈,濯足万里流,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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