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云: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话里单说此时圣都广场战斗之激烈,当真难描难画,只见半空中亚伯拉罕、索里亚、奥利维尔三人,身影翻飞腾移、交错重叠,这场斗真个地动山摇,怎见得但见:悲风飒飒,阴云四合;这一方为天下苍生,怒发如雷迸金光;那一方为私欲,切齿咬牙发凶狠;翻来覆去不寻常,真似龙虎模样;这方道“你罪恶多端,还不束手就缚”,那方道“我自在国中行事,与你何干?”;言来语去不如意,杖来剑去都勇敢;来来去去二攒一,架架遮遮各显能;今日大战星月城,要令正邪分明白;双方一来一往,只杀得满天劲风暗城池,尘埃从中人失色。不说半空中打斗激烈,再说尘埃中的大战,原来修道会女魃以一当十,众好汉虽久经风浪,奈何女魃凶如猛虎、恶似财狼,功夫不大,就把众好汉杀得尸横遍野、血满沟渠,众好汉见势不能支,杀一条路逃走,真个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其时加洛、穆斯塔法、克拉姆、圣莫尼并三兄弟被困金杵阵中,眼见众好汉惨死,七人恨不能飞身出去相帮,奈何身处阵中,四围杵影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七人稍有疏忽便会命丧当场,保命尚且不能,如何出阵相帮,堪堪斗得许久,七人被金杵逼得四处闪避,情形狼狈之极,三兄弟并穆斯塔法、克拉姆更是头发散乱,身上、脸上各有血痕,又斗一二十合,七人体力尽复,眼看不能支撑,好转轮长老,当时觑定加洛足下虚浮,兀自金杵一扬,掷了过去,加洛防备不跌,右肩登时被金杵贯穿,但听得“啊哟”一声惨呼,斜身倒在尘埃里,衣襟上满是鲜血,当时痛得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他六人见状大惊失色,忙忙成扇形将加洛围住,六位长老登时得意的大笑起来,转轮长老更是以手指七人道:“神父心同日月,普照四方,尔等米粒之珠,吐光不大;蝇翅飞腾,去而不远,还不速速跪地求饶,大呼三声神父万岁,我修道会自有一分好生之德,绕尔等不死,不然当时结果了你七人性命。”此话一出其余五位长老,尽皆语气严肃道:“速速求饶,免遭屠戮。”
他七人听说,尽皆咬牙切齿、面带怒色,加洛更是咬碎钢牙,怒吼道:“你六....六个杂毛老畜生,我加洛恨不....不能生啖你等之肉,便...便是到了十殿阎罗那,老子一样不会放过你们....咳咳...”兀自说着加洛脸上神光暗淡,不住的咳嗽吐血,情况很是凄惨。
他六位长老听说嘿嘿冷笑,转轮长老更道:“将死之人还要好胜逞强,各位我们且来赌一赌,看谁的金杵最先将加洛匹夫左臂贯穿。”此话一出,其余五位长老嘿嘿一笑,一齐点头示意,他三兄弟、穆斯塔法、克拉姆并圣莫尼则是脸色骤变,当时小心戒备,六位长老也不废话,当时各掷金杵向着阵中掷去,他六人亦是拼死抵抗,这一番斗也是好斗,但见:六般模样六般兵,六个长老赌输赢;这一方金杵无情,那一方拿命来拼;嗔嗔恨恨各无情,恶恶凶凶都有样;双方来来去去无停手,只杀得那场中扢扑响声如爆竹,叮当音韵似敲金,堪堪斗得一二十合,就杀得他六人浑身是血,各自负伤,那转轮长老当时觑定博尼一个破绽,正欲掷金杵结果了博尼,恰在此时忽觉一股劲风往后心袭来,长老这一惊非小,急迫间不及细想,忙忙一个侧身,疾回金杵,跟着向后砸去,却见眼前人影一晃,一人欺进身来,身法又快又怪,长老抬眼一瞧,只见来人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定睛一瞧,却是一惊,发现来人不是别人,竟是被关在囚牢内的乔治&卡尼,长老这一惊非小,正欲开口喝问,却见卡尼双掌骤起,直向自己胸口拍来,长老一见,脸现不屑之色,心中笑道:“你气海被损,废人一个,还敢在我面前逞能。”这样想着好长老真个也大胆,当时挺胸凸肚,暗运劲力,欲要以斗气震断卡尼双臂,恰在双掌与胸膛将触未触的瞬间,猛觉一股巨力袭上身来,甫觉不妙,登时大惊失色,欲要挣扎抵抗已是不及,旁观众人但听得一声惨呼,就见转轮长老身子如纸鹞断线般直射而出,当时狠狠地撞在了一棵大树上,倒在尘埃中,不在动弹,鲜血从他身上流出,染红了大片泥土。看官听说善泳溺水、平地覆车,长老本不致于一击毙命,奈何自己托大,是以被卡尼双掌震断心脾,命丧黄泉,这也是作恶的终有一报,上天自有安排。
却说这一下变起仓卒,人人都是大吃一惊,旁观众人中,加洛等人见卡尼穿着狼狈,先是一怔,随即脸现惊喜之色,他五位长老见转轮长老被打飞,各个脸色不安,当时撤了金杵阵,忙忙奔到长老身旁,一探鼻息,竟已没了呼吸,五位长老勃然大怒,那泰山长老平素与转轮长老走得甚进,当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发出一声怒吼,横挺金杵,倏地跃起,人未到,劲风已然袭来,卡尼亦在那怒气昂昂之时,当时冷哼一声,斜身一侧,闪躲开去,长老狂怒之下,更无忌惮,兀自金杵横削直击,卡尼心中冷笑,施展八卦步法只是闪躲,长老一连攻出一二十招,竟连卡尼衣角也没触着,其时恼怒异常,心想:“乳臭未干的毛小子,难道我还对付不了你?”当下连攻数轮,越打越快,全是奋不顾身的拚命打法,卡尼心中冷笑,接连闪躲,其实两人实力相差不远,一来长老年老,毕竟吃亏;二来为报仇,不免心浮气躁;三来久攻不下,愈发焦急,这一下不免犯了修行大忌,功夫果然不大,长老意急心忙,慌了手脚,卡尼觑定长老一个破绽,猛然间踏上两步,如电光般游到长老身后,跟着右掌从空中直劈下来,长老立时横过金杵,卡尼反掌疾抓,来夺他手中金杵,长老一惊,及时反转金杵,同时突飞左掌,往卡尼面门击去,卡尼不闪不避,当时右手握定金杵,左腿微屈,左掌呼的一声推出,半空中两人双掌相交,高下立判,但见卡尼面色如常,右手握定金杵,兀自威风凛凛地站着不动,泰山长老则是站立不定,“腾腾”的向后退出四步,一时间胸腹内气血翻涌,险些一口血水喷出,当时强行忍住,兀自满脸不敢相信之色地看着卡尼,惊道:“好浑厚的斗气,他...他不是被神父给被废了,如何......”正在那疑惑之际,只听得半空中一人吼道:“修道会果然没有人,都是畜类,我呸....”此话一出泰山长老循声望去,就见一个黑影斜刺里猛冲而来,长老定睛一瞧,“呀”的一声神色大变,当时退后两步,欲举金杵抵御,手一动方才想起金杵已被卡尼夺去,高手过招,岂容疏忽,便在这一怔之际长老但感气息窒迫,欲要斜身闪避,忽觉腰间一麻,身子一仰,整个人瞬间竟被提了起来,长老神色骤变,当时挣扎着欲要摆脱,岂知周身上下竟自酸麻无力,这一下变出不意,旁观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当时齐向来人望去,只见来人满头乱发,狼狈不堪,定睛一瞧见他面如白纸,白中透青,并无一点血色,长得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三兄弟并穆斯塔法等人均感疑惑,加洛此时忍住疼痛,定睛瞧看了来人半响,登时脸有喜色,他四位长老先是一怔,随即勃然大怒,那俱明长老更是怒吼道:“尼古拉斯,快快放下长老,不然....”俱明长老“然”字尚在嘴里大转,尼古拉斯大吼一声,只震得四围大树的树叶瑟瑟乱响,伴随着吼声但听得一声惨呼,众人抬眼一瞧,只见场中满地鲜血内脏,一个泰山长老已被尼古拉斯给活生生的撕成两爿,这一下变起俄顷,旁观众人始料不及,三兄弟并穆斯塔法等人虽见多识广,一时间也是骇然失措,卡尼与修道会本有仇恨,自然冷笑视之,他俱明、齐心、镇恶、平等四位长老眼见如此,心如刀绞、意似油煎,那齐心长老瞪视着尼古拉斯,咬紧牙根骂道:“王八蛋,狗杂种,真是气煞我也,今日不拿你枭首,如何消我心中之气。”兀自说着长老口中念念有词,功夫果然不大,就见一群群女魃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布散左右,登时将卡尼等人围在垓心,那情形真叫一个水泄不通。
尼古拉斯久被囚禁,不知女魃为何物,当时放眼一瞧,见尽是些二八年纪的女子,兀自呵呵一笑,正欲出言挖苦,却听得卡尼道:“这些女子非同小可,切不可托大。”这句话若出自旁人之口,尼古拉斯自然不信,可卡尼竟然这般说,定然不会无的放矢,当时心中明白过来,兀自小心戒备。
他四位长老此时恨不能将卡尼等人食肉寝皮,当时说句切口,众女魃双目一瞪,娇喝一声,各执兵刃,势如疯虎般冲将上前,双方这一场斗,与前番却又不同,怎见得但见:怒气纷纷,沙石滚滚;这壁厢长老呵斥,兵刃齐举;那壁厢沉着应对,毫不放松;这方正道为天下扫除魔障,那方邪魔因忠心为虎傅翼;起初相争还可近,次后搏命怎相饶;双方恶斗数十合,杀得风响沙飞狼虎怕,天昏地暗斗星无。
却说尼古拉斯越斗越是心惊,起初见众女魃眉清目秀,出手之时自然而然留情,哪知这些女子看来柔弱,实则猛似老虎、恶如财狼,当时各执兵刃蛮打乱砸,每一次攻击都往自己周身要害攻去,古人说得好:一夫拼命,万夫莫当。何况女魃何止千百,以一当十,十当百,尼古拉斯实力再强,遇上了这千百个不要命的女蛮子,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当时被击的连连后退。反观卡尼,彼时实力大进,兀自施展八卦步法,左右腾挪、身形飘逸,众女魃虽是猛攻猛打,却如何挨得着卡尼衣角,倒是卡尼双手起处,这些女魃挨着的就伤,碰着的就亡,卡尼自然不费劲,奈何女魃众多,一时间杀之不尽,当时放眼场中,见三兄弟等人围着加洛奋力与女魃相拼,可六人体力尽复,一时间狼狈万状,卡尼眼见如此,心中暗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当时拔身而起,跳出战圈,直向四位长老射去,那齐心长老当先反应过来,当时欺身直进,使个架势,待得卡尼来到面前,长老金杵一翻,对着卡尼面门砸去,卡尼斜身避过,长老横过金杵,跟着猛砸而下,卡尼见招拆招,当时双手合拢,“啪”的一声已将金杵挟在双掌之间,好长老猛力挺杵向前疾送,卡尼借力卸力,反手一推,长老只觉一股大力激荡,双手虎口剧痛,当时盖不由己双手一松,卡尼岂能错过时机,右手在金杵尾端一拍,那金杵倒射而出,长老脸色大变,欲要闪避时已是不及,当时击中胸口,立时便将长老打得狂吐鲜血,脸色更是瞬间苍白,显然受伤不轻,卡尼这几下出手干净利落,时机的把握更是妙到颠毫,旁观众人只瞧得心旷神怡,反观他四位长老则是脸色难看,那齐心长老此时更是身子凉了半截,自己数十年苦修,竟然栽在了一个后生小子手中,当时满脸疑惑地看着卡尼,心道:“奇哉怪也,他实力如何在数日间大进?”当时左思右想如何明了,卡尼亦不会错过时机,当时使个架势,正欲上前结果了长老,恰在此时猛觉一股极强的劲风逼将过来,卡尼一怔回头一瞧,登时神色大变,这正是:万事岂由人做主,与天抗衡终艰难,毕竟不知向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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