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们的工作热情一旦激发出来,那效果是惊人的。
这不,李鹃见到胡骄的第一眼时,嘴里叫着亲人呐,终于等到你来解放我了。
被李鹃强行拉进闺房,当胡骄见到一桌子全国各行业的精英青年时,目瞪口呆,汗毛直竖,“鹃鹃,古时候皇帝选秀也不过如此吧?”
胡骄随手拿起一张相片,看模样,挺有点“欧阳奋强”的感觉,再看简介,“工人家庭,马钢工程师,三十许,健康强壮……鹃鹃,你妈给你找牲口呢?”
李鹃气得掐他一把,“你才是牲口!”然后几大把将桌上的各种简介相片,一古脑收起来,用大袋子装了扔到墙角。
直不愣地盯着胡骄,那眼神,透着孟姜女的怨气。
胡骄急忙摇手,“停!啥意思?你先把章程订下来。”
“救救我!”眼里泪光盈动,楚楚可怜。
李鹃在胡骄眼里算不上美人,跟之前的刘洁比起来,少了几分成熟的性感气质,跟天鹅妹妹比起来,又欠缺几分娇柔妩媚。
五官不错,都是优良基因,再怎么着也能配出和谐的脸蛋,最大优点是皮肤白嫩,打小养尊处优,眼皮子都带透明的水灵。
胡骄不是以前的胡骄,该懂的事儿都懂了,还做了,虽然没啥印象,可始终干了。
现在的胡骄,人精鬼灵,绝对是八面玲珑的角色,换谁突然拥有那么丰富的人生经历和记忆,突然被人禁闭三个月,想不成精都难呐。
“我懂了!可是没门,鹃鹃,你想想,咱俩知根知底,恨不得你身上长几根毛我都清楚……”
李鹃再次一把掐住胡骄,得,这家伙啥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
“少说那些没用的,你以为我愿意啊……那个,你就是帮帮我挡挡箭,我实在是,快疯了!”
胡骄苦着脸,“那我怎么办?我到现在还是清纯小处男呢,我还要找女朋友。”
李鹃眼神里的幽怨绝对是那深不见底的大海,大海啊,全他妈是水……
“骄骄,我不相信!”
胡骄无语,他明白李鹃说的意思,不相信他不知道她的感情,不相信他不知道她这么多年一直暗恋他。
只是,两个人都骄傲。
胡骄无奈,“我也不相信,他会跟你分手!在我的印象中,他绝对是那种,富贵不能移,贫贱不能移……”
“你混蛋!可恶!”李鹃突然挥打起来,满脸的海水,海水里泡着几年来的幽怨。
胡骄站着不动,李鹃抓着他的两条胳膊,上边又青又肿,猛地扎入胡骄怀里,趴在他的胸膛号啕大哭。
哭完了,抽噎着,李鹃想了近十年的胸膛,从女孩想成女人,这胸膛也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胡骄心里头泛着苦涩,他不介意啊,李鹃的曲线紧贴着他的身体,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为什么要介意?
“鹃鹃,你真要我当一回牲口?”
李鹃仰起头,幽怨被染红了,哭得微肿的眼眶,胡骄没来由地感觉些许心疼。
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伤的。
如果刘洁没结婚,胡骄绝对不会当牲口,可是刘洁已经被那牲口糟蹋了。
“骄骄……我爱你……你明白吗?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爱你。我以为随便找个男孩,或许能忘记你,或许你如果爱我,就会吃醋,就会大吵大闹,就会不顾一切跟他抢。可是我错了……错了啊……”李鹃眼里的幽怨即是深情,同样,如大海般深不见底。
大海啊,他妈的全是水。
海水滚滚而下。
胡骄再次心疼,苦恋自己的女孩,转移话题吧,“不哭了。还记得读书那会,你走到哪,都跟人介绍我是你弟弟,还逼着我叫你鹃姐呢。是吧鹃姐?”
“你讨厌,以后不准叫我姐……混蛋!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今天你给我把话说死!要么咱俩成恋人,要么,老死不相往来,当一辈子仇人!”李鹃就算恶狠狠地看着胡骄,可目光却柔弱可怜得让胡骄发颤。
“你不怕我真的是头牲口?”
“我认了,我认了啊。自从那年进教室,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了的。”
胡骄眼角湿润,李鹃打动他了,真的打动了他的内心深处,从武警招待所出来的时候,胡骄的心在塌方。
这一刻,他却明显感觉到李鹃的心在塌方,而他就是塌方的主要原因。
胡骄含着眼泪地笑,“你都认了,还叫我何处可逃?别哭了,我今天正式上门投诚。”
李鹃的口头禅“你讨厌”,伴着粉拳,却越来越无力,因为胡骄含着泪花的眼,不断靠近,不断放大,最终李鹃只能羞涩地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爱情绽放。
啜着李鹃香红的嫩唇,轻轻抵出舌尖,叩开雪白流香的牙齿,湿热地吻。
开门声响起没十秒钟,强大地敲门声传来,沉醉在香艳湿吻中的男女,脸红心跳,快速分开。
李鹃故作恼火的声音使劲地透出去,“妈!你干什么?”
和邦慧听到女儿的声音,稀奇了!一向温润乖巧的女儿也会吼人?
眼珠子一转,见到门角的一袋土特产,不用猜,肯定是凤凰来的,那会是谁?还呆在李鹃房里?
和邦慧急忙道歉,“啊,没事,你在家啊。我以为你不在,先做饭了啊,我先做饭。”
胡骄心里暗叹,唉,做牲口的代价啊,开门,很有礼貌地看着已经“做饭”的和阿姨,“和阿姨好。”
和邦慧眼角的鱼尾不停地摆,眼里全是闪闪红星,“骄骄来了,好久没来,听说来好几天了?啊,不说了,你们聊,我做饭去。”
李鹃恨不得找块豆腐碰死,哀求地看着妈妈,“你去做饭吧……”
和邦慧瞪了女儿一眼,对胡骄笑道:“我做饭去了。”
李鹃一把扯过胡骄,砸上门,长长地喘口气,两个小年青对视着,哄然大笑。
胡骄揽过李鹃,“刚才还没够呢……”
李鹃两眼迷离,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你这牲口。”
胡骄摸了,摸得李鹃喘大气,脸红心跳身体发烫。不仅摸了,还顶了。
顶得李鹃一直说“你讨厌”。
吃饭的时候,和邦慧的眼里一直红星闪闪,什么叫好事多磨?想到最近的工作,怨愤地瞪着女儿,死丫头,背着我搞地下工作!
一边听着胡骄说起最近几个月的事,一边替准女婿打抱不平。
吃完饭,三人围在客厅里喝茶,和邦慧得知胡骄的工作安排后,脸色中含着担忧,“鹃鹃他爸马上调回省里,你爸又调到红江,骄骄,要不你跟王教授说说,去读博士算了?”
其实她心里打着小算盘,女儿年纪比胡骄大一岁,等两人的关系公开一段时间,马上举行婚礼,这个时候怎么能让胡骄跑到乡旮旯里去?
胡骄摇摇头,这事他早就打定主意,“和阿姨,你不用担心,我跟我爸和我妈都说了,铁树虽然穷,但自然资源丰富,只要做好当地群众的思想工作,也没什么大问题。”
和邦慧毕竟是伴身两代高干的家属,本身级别也不低,对铁树乡这种挂到国家级的贫困地方,她了解的不少。
“骄骄,听阿姨的话。别去铁树,你跟鹃鹃刚刚确立关系,再这样两地分开,不恰当。我这两天听说你在党校讲课可精彩了。要不?去党校任教?”
胡骄只得看向李鹃,相处这么多年,有些默契早已深入骨髓。
“妈,你别为难胡骄了。这是明着被人整下去,如果他逃避的话,以后怕是风评不好。”
和邦慧听着女儿的话,事实也是如此,只得叮嘱,“难啊,你只要别闹出什么干群纠纷,团结好当地的干部同志,不犯错误就行了。反正去也是两三年的事。对了,让娟娟也下去嘛!她刚提了副处,到仝县任副职,好歹两人分开不远。再说了,吴诚静是鹃鹃外公一手提拔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胡骄苦笑着解释,“阿姨,鹃鹃下去了影响不好,在上边没什么,可要是一般人得知,乡长跟副县长处对象,这样……”
和邦慧是关己则乱,一门心思放在女儿的未来幸福上,听胡骄这么一说,她也知道有点不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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