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王府残败的景象,对手的晦气就是自己的福气,可是云侯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恰恰相反,他的心情更加沉痛悲哀。
王府门板只剩孤零零一边,门匾随风摇曳,透过门框朝里边看,花草凌乱,亭台楼阁被破坏的残破不堪,这里仿佛经历了一场大地震。
昨晚必定历经一番厮杀,不必多想,二十来人都不够王府塞牙缝!
云侯景双目通红,一步一步,脚步沉重,迈上王府的台阶。
正在修补门板房屋的仆人,见到云侯景一副杀人的恐怖表情,惶惶乱乱作鸟兽散了。
在云侯景右脚跨入门槛还没落地之际,一股磅礴的气势骤然而起,如同百米高的巨浪翻卷而来,铺天盖地,避无可避!
云侯景的身体升腾起一团浓郁的血雾,面无表情,手握滴血钢枪,右脚阻滞在空中片刻之后,力量一沉,碰的一声巨响,右脚踏踏实实踏入王府大门,激起一圈圈黄尘。
一把白光刺眼的长剑穿透云侯景周身血雾团,朝胸口刺来,速度飞快,风声飒然。
云侯景看也不看刺来的长剑,长枪随手一拨,叮的一声脆响,长剑随着血珠飚射斜飞。
“云大将军,好威风的派头!”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抬头向前望去,王壶面带笑容,却笑得干涩苦味。
王壶身后半步,王懒捏着一把精光闪闪的长剑,眼睑低垂,惺忪如刚睡醒的雄狮。
“我是来给孙子找殉葬的人,不用慌张,人人有份。”云侯景低沉声音道。
“狗屁瘸子,你孙子昨夜上我家胡搅蛮缠,今日天刚亮,老的又来闹腾吗?”王壶向来不喜欢用骂人口气说话,但今天他沉不住气。
“对,我云某来胡搅蛮的,也是来给你们送终!”
以云侯景的耳力听力,已经察觉到周围越来越多的高手在暗处集结,将他团团围住。
孤军深入,时间拖得越久对云侯景越不利,他当然明白速战速决的益处。
但经过昨夜的洗劫,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王府,还能让他云侯景来去自如?
云侯景明白得很,无论他采取何种措施方法,今日绝难对付王壶。经历过风风浪浪,他也不是个莽撞的人,今日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给王壶施加心理压力,让王壶食不知味、夜不能睡,在恐惧中度过最后的日子!
杀他家人,必然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云侯景心里已经平静了,王壶杀了他的孙子,肯定是要付出生命代价,但不是今天。如果今天硬拼,伤不了王壶一根毫毛,反而会把性命搭在这里。
“今天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来提醒老尿壶,两个月之内,暗杀也好,硬闯也行,你必须为我孙子殉葬,请自备棺材!”
云侯景甩手将钢枪射向王壶,力道刚猛,去势迅疾。王壶没有事,因为王懒长剑随手一撂,钢枪噗的一声齐根没入身旁泥土,陷入地下多深无从可知。
就这一刹那,云侯景已经去得远了,没人追上去,也没人敢追。
云侯景向来是雷厉风行的人,要杀王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做足准备,所以他朝云府赶去。
只有通知部下,集结高手,才有与王氏一拼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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