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峦前脚刚出门,云侯景面色灰暗的步入云府大门。
大厅前,人人面带喜气,八个小孩子更是相互追逐打闹,一片祥和欢乐的景象。
龙骧和胡老儿也在,在大厅内饮茶含笑,欣赏打闹的孩子们。
面对堆积如山的粮食家禽,云侯景绷紧的神经松弛许多,快步走入大厅,“云峦呢?”
龙骧已经站起来迎接云侯景,“刚才还在这儿呢,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恰恰相反,事情非常乐观。
云峦把王府闹得鸡犬不宁,而且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多年来他云侯景受到挤压,年年为军队将士的粮食上下奔走,三天两头受王壶的鸟气,怨气日积月累,如同行将爆发的活火山。
他也想大摇大摆上王府撒气解恨,但他不能。他不是没有那个胆量,是因为他已经不再莽撞,岁月的积淀让他明白了责任。身上肩负太多的责任,已经放不开手脚。
云峦不同,年轻气盛,敢打敢拼。
“你这个老王八真是有福气呀,家里有这么一个精明能干,谋略过人的孙子,不但灭了老尿壶的威风,而且解决了军队缺粮食的燃眉之急,一石二鸟,厉害,厉害!”胡老儿手缕胡须,啧啧赞叹,“我要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孙子,折寿十年我也愿意!”
“那么多粮食,足够支撑咱们军队很长一段时间了,都是云峦的功劳!”龙骧高兴道。
龙骧兴奋,胡老儿更兴奋,没人不兴奋。
胡老儿手舞足蹈,乐开了花,“巧手调遣禁卫军为己用,上王府翻箱倒柜抢粮食,给王壶鼻孔前塞了个闷屁还不让对方吭声,这个云峦,变了,变得勇略过人!”
看了看大厅外堆积如山的粮食,结果彰明较著,王壶被初出牛犊的云峦打了个闷棍!
回想适才王府一探,王府内残垣断瓦,破败不堪,被整得灰头土脸、鸡毛鸭血。
又想起这么多年来积压的鸟气,有一种肚中浊气宣泄的畅快之感,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
“不愧是我云侯景的孙子,好样的!”
云侯景心里畅快大呼,脸上现出不易察觉的骄傲,做人之所不敢做之事,险中求胜,死而后生!
真想仰天呐喊一声苍天有眼,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多年来一直处于抑郁状态,云侯景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畅了。
可是过了片刻,他似乎想起什么事情,脸上忽然变得暗淡。
王壶是什么样的人路边的流浪狗都知道,被狠狠地扇了一个响亮耳光,他能不做点事情?
“云峦,你出来!”云侯景扯开嗓门怒吼。
他很生气,王壶岂是他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子招惹的?
无论云侯景怎么呼喊,云峦都没有出现,最后全家人四处搜寻也没发现踪影。
藏在暗处的亲卫队士兵告诉云侯景,刚才云峦朝对面街道走去,拐过拐角之后不见人影了。而且他紧随在云峦身后,但是到了拐角,除了清风中掺杂的一丝丝血腥味,空无一人!
刚刚松弛的神经,立即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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