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大学城后除了有一排商业门面房,还有一些开发商在大学城规划伊始便已经建造完全的小区,最高不过六楼,没有小户型,这在淮阴城是很少见的,因为淮阴人民的收入普遍不高,能在城区买套房后还可以从容过日子的人数量有些匮乏,所以,大学城建好四年间,大学城后面的房子还没有卖出三成,不要以为开发商是傻瓜,其实,他们很精明,深究一下就能明白,现在什么东西最保值,最升值?毫无疑问,是中国的正规楼房公寓,注意,是中国的,这就是现在很多开发商撒泼耍赖要推迟开盘的原因。.
四年不到,大学城附近的楼房便上涨到四,五千一平米,这在淮阴来说,是最高一级的房价,即使是在人均工资较高的南京,苏州等地,四五千一平米的房子对于它们的市民也不是说买就能够买了的。
可就在三天前,大学城后面的月季花园中来了两个男人,一个六旬左右,一个半百左右,一人一个手包箱,在月季花园中随意挑选了一套两百平米的简易装修房,半百左右的男人笑嘻嘻地,话语很干脆,指着这房间的门牌说要了,等接待他们的售楼小姐拿出合约准备给他们计算这套接近八十万的房子要是按揭十五年,一个月应该还多少时,半百中年男人却握住小姐的手,打开自己的手包箱,足够塞下一套厚棉衣的箱子里除了钱再无别他,一摞摞的钱,一摞摞的百元大钞!
一个包大约有上百万,那两个包?售楼小姐本来就觉得这两个男人奇怪非常,一个一语不发,面容严肃,一个唠叨非常,嘴角也总是邪笑,现在看他们却像是两个怪物,随身带着两百万,两个半百以上的老者竟然这么胆大,而且,那个有点怪异的半百男人一点都不担心露白之财会招来的种种灾祸,还豪爽地把一捆捆百元大钞用力地拍在售楼大厅的休闲桌上,直至拿出八十万,铺满一桌。
而就在入住后的第四天凌晨,两个男人一同回到屋中。
半百中年男人对另一个不太喜欢说话的六旬老者说:“七哥,我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六旬老者点点头,表示是,半百男子继续问:“真是失踪了的九哥的孩子?”六旬老者再次点头,半百男子却收起了游戏的面色,难得的闭上了嘴。
“十三,你真打算重新建立兄弟十三会?”这次轮到六旬老者发问,半百男子默然点头,老者再次问:“十三会只剩下你,我,还有失踪的老九,你有把握重振四十年前的威名?”半百男子嘴角一撇,反问:“七哥认为我不能?”
“好,你觉得明升如何?”六旬老者又问道。
半百男子眉眼弯起:“虽然他和杜澜冲突时的表现已经证明他有资格,但是我还是得考验考验,很简单的。”
“好。”答应是答应了,六旬老者眼角还是有些犹豫,他也不清楚把阮明升拉上这条路到底是错是对。
“哈哈,曾经的杀手之王也有心软的时候?”半百男子笑眯眯地打着哈哈钻进自己的房间,“现在休息喽,老人家了,不睡觉不行呀,明天事明天安排。”
因为商老者的出现,阮明升异样开心,昨夜兴奋得更是一夜未眠,他知道这个世界,能对他剜心剖腹的人除了自己的母亲,还有这位认识并不多的师父,虽然是直觉,但是阮明升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何斌倒是睡得极是踏实,抱着杜澜那块金表边睡边笑,翻来覆去地不停弄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夜里偷食的小耗子,偶然偷着块香喷喷的奶酪,就开心得满地打滚,庆祝拥有了一顿美食。
第二天天刚刚天亮,阮明升就听见何斌轻手轻脚下床的声响,本来他也没有睡,于是翻身坐起,倒是把何斌吓了一跳,上前摸了一把阮明升的额头,担心的问阮明升是不是生病了,因为往常,阮明升都是在何斌睡觉之后才去睡,起床之前早就在食堂劳作。
阮明升一下把何斌的手拍开,嘴角轻轻一弯,说自己没事,又问何斌为啥今天起得这么早。
这一问,何斌就手舞足蹈起来,亮出已经被他戴在右手腕上的金表,说今天食堂的打扫工作要提前做完,好去保护刚刚归拢帐下的小老板们,这番话说得脸颊泛红,特有正义感。
金表表带长期戴在杜澜的粗手腕上,本就没有符合何斌细腕子的尺寸,现在何斌猛地一抬手臂,哗啦一下,金表就顺着何斌的小臂滑到何斌的大胳膊根处。
等到阮明升把衣服,鞋子穿戴整齐,何斌就亟不可待地拉了阮明升往食堂跑,连洗脸刷牙都免掉了。
唐大叔每天早上六点就会到食堂,刚刚进食堂大厅就看见何斌哼哧哼哧地拖着地,饭堂一楼饭厅中,在何斌身后已经一半的地面泛上水润的色泽,他走上去,敲了何斌的脑袋一下,咬着嘴唇,骂道,好你个何小崽子,终于***开窍了,何斌眯起眼睛,面露痛苦之色,嘟着嘴好狠好狠地回了一句,你丫的老唐!哎呦,好疼。
唐大叔非但没有因为何斌冒犯的一句话而继续虐待他,反而大手一揽把何斌结结实实地抱个满怀,嘴里依然骂道,***小子,昨儿做的什么,又是惹十一太保,又是惹警察的,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俩小子么?
要在平时,即使何斌性子桀骜,也不会这么回唐大叔的嘴,因为相处的八个月里,受阮明升的熏陶,他也渐渐觉得唐大叔,真是个好人,现在的何斌之所以口无遮拦,完全是将唐大叔看成了自己人,嘿嘿,最重要的原因是,自己人会扣自己人的工资么,昨儿那张玩笑般的“钦此”通告他已经从阮明升那里得知。
一切工作准备停当,食堂里的学生越聚越多,阮明升在帮别人打饭时无意中又看见了那个经常和江元彤一起的胖胖女生,只是她依旧是一个人,江元彤仿佛消失一般。
八点钟,学生从食堂散去,该上课的上课,该自习的自习,该缠绵的也两人一组,嘻嘻哈哈地缠绵走开,阮明升一帮人也得以休息一下,何斌却没有给阮明升机会,拉上阮明升向唐大叔请个半小时假飞奔而去。
小老板们的门面房都是分上下层的,下层做生意,上层住人,因此,他们打开店门的时间也很早。
阮明升还没有到商铺前的小广场远远就望见宋翔和一帮昨天见过面的大学生,何斌快走几步,拉着阮明升一会儿就抵达那个小广场,宋翔等十几人立刻恭敬地叫了声“老大”。
何斌从口袋里取出那块金表,装模作样地戴在手上,清清嗓音,指着阮明升交代道:“呐,叫老老大!”
大学生们听话地向阮明升唱了个大大的肥诺:“老老大!”
商铺里好多商人都聚集在一起,低声谈话,胆大点的,耸肩偷笑。
阮明升微笑着点点头,何斌见礼节完毕,就混进大学生堆中,要他们随从一起去看看他们保护的店铺,做为学生军头头的宋翔立刻凑上来,眼中泛着羡慕之色问何斌手上的金表的来历,何斌马上就恢复玩笑的本性,口沫横飞地向他们讲述是如何用两块钱一包的白红梅换来这块价值万金的手表的。
看着宛若暴发户般趾高气昂的何斌,一边不时把松弛的表带往手腕上捋一捋,一边洋洋得意地接受大学生和商户们的恭维,阮明升差点没被这位喜欢搞怪的干弟弟惹得笑岔气。
八点二十分,月季花园里走出一个半百中年男子,这个被商老者叫做十三的男子在大学城附近的汽车南站坐上去苏州的长途客车,一路上嘻哈依旧,开心地抵达苏州,然后问明苏州大混混金手指的住宅,那是一栋五层豪华别墅,复古的红砖墙体,飞龙檐角,独立太湖之滨。
当晚,阮明升做完自己明天要准备的糕点就往和商老者说定的篮球场而去,两人见面,没有任何的寒暄,商老者收起自己的烟枪,取出自己的安息蛇形刀,给阮明升认真讲解匕首,小刀的刺击技巧,阮明升也认真的听着,记着。
这一天,过得挺平淡,相比较昨天的波折,阮明升蛮喜欢这种有张有弛的跌宕感觉,这是男人才能拥有的生活,锋芒之尖,浪涛之上,荡涤一切,笑看风云。
第三天,当第一缕晨光照进金手指黄帝的别墅睡房里时,黄帝仿佛能够感应得到晨曦的光亮,睁开眼睛,从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坐起,这是他在句容老山和师傅学艺时养成的习惯,同时,他也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很多年,偌大的一张床,只是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占据。
不过,让这位叱咤苏州的大混混吃惊的是,他的床头柜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张字条,黄帝警醒地朝自己八十多平米的卧室环视,发现整个屋子只有他一个人,连窗户,落地玻璃门上的插销,卡锁都是纹丝未动。
我住五楼,这个人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的床头柜放一张字条?黄帝对字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打开它,上书“找杜澜”,下方则是隶书体的“忠义礼智信十三”的阳文印章,红红的印泥跃然纸上。
“十三会重现?”黄帝皱紧眉头,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穿戴好,下楼安排司机立刻赶往淮阴。
而淮阴杜澜的床头柜上也同样放了一张字条,杜澜的老婆打开字条,上书“惹怒阮明升”,下面是隶书体“忠义礼智信七”的阳文印章,杜澜看完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地放在一旁,这肯定又是可爱的老娘和他开玩笑,淮阴日报真不是东西,弄得自己老娘都知道自己的糗事了。
黄帝用最快的时间赶到淮阴时已经十点多一些,直接打电话问明杜澜的所在,驱车驶往杜澜的住宅。
杜澜的房子在淮阴市区的淮海广场,那里只有一处住宅区,也是淮阴最高最豪华的几栋住房,金手指很快找到杜澜,杜澜漂亮的老婆赶忙端来茶水,黄帝却等不及喝一口,取出那张字条问杜澜是不是出了事情,杜澜一见那张字条,尤其是那红红的印章,一言不发唤出老婆去拿早上自己收到的纸条,黄帝一见,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很大,惊惹出正在房间里玩电动游戏的杜澜老娘,老人家特时髦,从房间里丢出一句:“小黄,你妈等你回家吃饭,笑什么笑呢?”
黄帝一点都没有生气,这位曾经异常张狂的中年苏州大混混反而谦卑起来:“阿姨,没事,我不笑了。”
老人家关上屋门后,黄帝把关于四十年前几乎统一全国黑道的“兄弟十三会”的事情讲给入行较晚的杜澜听,杜澜这才恍然大悟,拍着胸脯嘿嘿笑道:“本来看那小孩和阮明生是个人物,大学城那块地方给他们也无所谓,现在既然是前辈的意思,嘿嘿,惹他生气嘛,容易得很呢!”
中午饭后,唐大叔叫何斌去学生充饭钱的那个小屋里接个电话,是宋翔打来的,宋翔说不知道从哪里跳出一拨人把十一个学生兵中的那个小黄毛打伤了,何斌嘱咐宋翔把小黄毛送去医院,医药费先从已收的保护费里抽出。
没过十分钟,宋翔电话又打来,说是自己学校又有两个人,隔壁学校也有三个人被打伤,何斌立马警觉,出事了。
*********
今天我同学从南京来玩,没时间码字,555555,存稿不多了
16977.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