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象的牙刀,能洞穿战士的铠甲,而其巨大的腿可以轻易将战士踢飞,若被其踩中,非死即重伤。
战象背上安装着一个特殊的座架,像一个箱子,底部是平的,四面是齐腰的护栏,上面载有全员5人,其中弓弩手1人,兼为骑师,负责驾驭战象,并可以全视野范围攻击,放冷箭是他们的专长;短兵器手2人,每人提剑执盾,担任同骑其他战士的防卫;长兵器手2人,手cāo长达5米的长枪。
它唯一的缺点也许就是行动稍慢点。
首批靠岸的舰船重重地驶入岸边浅滩,特制的大型舢板从各船迅速放下来,战士们cháo涌般从舰船上往下冲。
后续舰船则借着风势,重重撞向前面舰船的尾部。
这些舰船的首部都装有几个特制的大钉,重撞之下,大钉深深没入前船尾部的舷木中,将前后舰船钉在一起。
船夫迅速下锚,用缆绳把两船紧紧拴住。
就这样,洛哥军在江面搭起了30多条舰体浮桥,每条浮桥长约90米、宽约5米,从岸头向江中延伸,从城头望去,宛如数十条长龙在江水中涌动。
白水城头的投石车在jīng灵军的强攻下,也很快丧失了战斗力,对登陆舰只不再有任何的威胁。
与此同时,白水城西的立督军,在多次佯攻之后,顺利地从白水城前通过,从西面攻向岸头战象群的侧翼,以协助登陆作战。
后续军队就这样通过连连在一起的舰船,迅速奔赴岸头阵地。
在没有遇到足够阻力的情况下,洛哥军终于顺利登陆了。
随着洛哥军的不断登陆,战象群的战力优势迅速被扭转,量到质的演变在这里得到很好的体现。
4000人对400人,4000人对80匹战象,平均每匹战象要对付50多个步、骑、弓等各类战士,甚至还有来自头顶的笑鸠战骑的攻击。
这注定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是这一天白水城发生的又一场群殴战,一场更残酷的群殴战。
本来,白水城的守军在数量上与洛哥军并无如此大差距,但是,由于城头jīng灵军持续不断的攻击,导致白水守军的伤亡迅速扩大。
而且,比较而言,城头远比岸头重要,城头一旦失去,白水城将迅速陷落。
为防止jīng灵军攻占城头,巴鸿不得不命令更多的战士援战城头。
他们已经无暇顾及岸头的反登陆战。
面对jīng灵军的不间断攻击,白水城头的将士们只有防御和挨打的份,就像是被人不停的抽耳光,心中积满了怒火,想要狠狠还击回去,却根本够不着对方,这些血气方刚的战士们简直郁闷到了极点,他们冲着天空狂暴地发出一声声吼叫,如同雄狮般的咆哮,响彻在城头上空。
数千jīng灵战士将城头团团围住,箭雨不停向城头倾泄,箭势不但迅猛,而且非常jīng准。
城头响彻着箭头shè击盾牌、铠甲的金属撞击声,夹杂着战士们粗犷的吆喝声,还有撕心裂肺的疼叫声。
况顽虽然狂妄自大,但面对数倍于己的jīng灵军,他再也不敢命令人枭战骑起飞作战,因为那将形同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巴鸿也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将士不断倒在jīng灵军的箭下,他没有再要求况顽什么,因为他此时的想法跟况顽一样,唯一可以做的,只能是命令弓弩手们不停反击,希望能够籍此稍微阻滞一下jīng灵军的攻势。
站在靠后的祭司们已经极度疲惫,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袍子。
他们仍然在不停地为战士们祈祷,祝福,由此涌起的圣光在城头四处不断升起。
部分受伤的战士得到祭司的及时救治,迅速恢复,重新回到战斗中。
而更多的战士因为得不到救治,只得被抬到城中的空地上,等待治疗,不少人还没等来祭司就已经死去。
人们已经无暇顾及亡者,到处是各种死相的尸体,和散落的盔甲。
城墙上和地上,插着从各个方向shè来的箭支,看上去像一片片没有修葺过的杂草。
到处都是斑斑血迹,鲜血还在城墙上、地上流淌。
为了安全起见,巴鸿的作战指挥室已经被迫转移到城下一个隐蔽的地堡中。
古禁双眉紧锁着,从地堡的小门走到座椅前,又从座椅边走到小门前,望望城头,又看看沉默不语的巴鸿,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闷,低沉地说道:“部帅,再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仅在城头就已经战亡500多将士了。”
巴鸿远远地望了望外面,沉重地叹息道:“是啊。我还没有想到好的应对之策,这支jīng灵军来得太突然了,数量又是如此庞大。”
此时巴鸿已经一筹莫展,敌人在各个战场对己方都具有压倒优势,攻势凌厉而迅猛。
不仅是城头守军陷于被动,岸头阵地也实质上丢失了。
两人正说着,巴鸿部一团副团长曲义匆匆跑了进来,形sè慌张,禀道:“部帅,踞守岸头阵地的战象队已经支持不住,撤退到城下,现正请求开门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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