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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屠戮III(1 / 2)

黑暗,包裹了一切。

“主人,你终于来了。”

“谁?”阿莫洛无力地问道,他感觉自己很虚弱,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阿莫洛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只感觉自己不像是在魔界。“我在哪?”阿莫洛对着黑暗发问。

“在你的记忆里。”黑暗里传回声音。

“记忆里?”阿莫洛感到疑惑,“我为什么在这?”

“因为你被多尔龙jīng打得一败涂地,陷入昏迷之中。”

“这样啊,”阿莫洛隐约想起了刚才被袭一事,“那么,你是谁?”

“你的仆人,”黑暗里传来飘渺的声音,“从我来魔界开始,已经三十五年了。现在,你终于找到我了,一切都是为了你千年的悲怨。”

“又是千年吗?”阿莫洛轻声道。

“是的,因为你的灵魂已经重生了三回,活过了三千一百三十五年。而我,作为你的仆人,从诞生起,已经追随了你两千多年。”

“看起来我好老啊,”阿莫洛一丝古怪的笑,“那么,我到底是谁?”

“你是阿莫洛没错,”黑暗中的声音模糊起来,“但你到底是谁,现在我还不能回答你。有太多东西是迷,但即使能够解开却还不是解开的时候。”

洞外,一道龙火,印满天空。

黑斗篷骑士轻蔑地说:“果然什么用也没起啊。”

旁边,沙西欧劣着嘴怒道:“妈的,多尔龙jīng,我要干掉你,还我阿莫洛。”

随着多尔龙jīng的现身,战斗便立即展开。奥克雷特和沙西欧冲了出去,迎向多尔龙jīng。只见愤怒的沙西欧一个箭步迈向前,站定,倒吸口气,猛地几下,便是一个十字斩。空气中顿时充斥着毁魂灭魄的气息。银灰sè的剑气伴着数道紫sè的光影扑向多尔龙jīng。但多尔龙jīng未显几分惊讶,只是龙嘴微颤,一团熊熊火焰便喷口而出。两股强大的能量瞬间相撞,卷起千堆沙,却在刹那之后,十字斩便被龙火吞噬,反冲沙西欧,多尔龙jīng强大的能量着实将众人震撼。但沙西欧毕竟久经沙场,对这种情况毫不在意,只见他左手微张,口中轻念咒语,便看到魔力因子浮现在他的掌心,是β-魔法阵(注2)的模样。β-魔法阵疯狂地席卷着空气中的元素,顿时集聚成一个亮白sè光球,光球又收缩成拳头大小,不时释放几缕亮白sè光影。瞬间之后,借着冷刹的眼神,沙西欧将光球迅速涂遍三宝石巨剑,那三宝石巨剑顿时绽放亮白光芒。沙西欧大喝一声,自下而上提剑扫出更强大的剑气波(注3),与那火焰相撞,却仅仅只是抵消。两次威力强大的能量撞击之后,空间中遍满了魔力因子的丝丝粉末,弥漫了沙尘的层层烟障。

就在多尔龙jīng微顿之时,烟障中腾空窜出一个身影,这身影枪尖放光,手提枪向上一扬,便向多尔龙jīngshè出一道光芒,这光芒看似细小,却浓缩了魔力因子化出的强大能量,使得多尔龙jīng不得不挑头避开。但实际上,那光芒仅是虚晃,只见那人影握枪之手环回胸前,借着腾空的猛迅速度,人影一枪刺入多尔龙jīng的胸膛,直末枪柄。本以为这会给多尔龙jīng一记重创,却不想这多尔龙jīng不疼不痒,连哼都没哼一声,更无血飞溅。那人影惊叹这多尔龙jīng的龙甲之厚竟足以挡下他这末柄一击,看来它已蜕化了至少五百次,但借着这短短五十年光景,似乎非通常所能达到。

身子一纵,人影便摆脱了多尔龙jīng,烟障散去,看到那是奥克雷特。奥克雷特轻轻坠向山丘,但空中水气突然凝聚成一条冰道直连地面,奥克雷特轻踏上面便滑到沙西欧的身边,随后那冰道又瞬间消散。沙西欧回头略望,知是蒂菲尔的魔法。他明白这两人毕竟纵横魔界三十几年,默契程度着实非同一般。

空中,虽然这一枪未给多尔龙jīng多少伤痛,却无疑将它激怒,它*滚滚烈炎正yù喷口直shè,一直隐藏的凯莲娜德便向它冷shè一箭。这只箭掺着水龙咒――一条不到五哈优的小水龙冲向多尔龙jīng,借着空气中气息的隐隐变化,多尔龙jīng猛地侧头口中烈炎便吞掉了那条水龙并焚烧了凯莲娜德的躲藏之处,但凯莲娜德早已转移,所以毫发未损。空地,奥克雷特和沙西欧折回了径口思量着下一次进攻。空中,多尔龙jīng也轻扇着毛绒龙翼盘旋高空,虽然龙火喷不到众人,众人也奈它不得,但多尔龙jīng可以借着那凌空高度,俯瞰万物,yīn冷的龙目也在飞速转动。

洞内,漆黑一片。

“既然你什么也不说,我也就不问了,”阿莫洛对着黑暗说,“但无论将来怎样,也不管我会有什么样的命运。我,还会是我吗?”

“这是个没法回答的问题,”黑暗里传回声音,“没人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人知道的是过去,从过去的缩影中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以便在未来少走弯路。你在未来是什么样子,不是谁能左右的,事实上,一个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不同的命运是因为不同的选择,也可以说是心的选择。现在的你,有着很多痛苦的选择,也是你伪装的原因,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所以你选择了逃避,把它们统统埋在心里。对于你,你背负了千年的悲怨与使命,却还要替死去的阿爷复仇;在大仇未报之前,你又面对了儿女情长,却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现在的你所爱慕的魔界最美的女子伊弗兰还是和所谓千年前的你有瓜葛的蒂菲尔。一切都来得太快,你无法适从。但这就是现实,人要面对的是现实,而非童话。即使你不想却不得不,因为你的命运注定会牵扯到许多人,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你的命运注定了悲怨,只是形式不同,但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你又会发现无论什么选择结果都还是一样。”

“你什么都知道?”阿莫洛困惑地问,他诧异于这黑暗知道他内心全部的想法。

“不,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你的记忆。三十五年前,你因为某些原因而被迫重生。你化去了大部分的魔力因子,才将身体缩回婴儿模样。而这婴儿模样根本无法承载你强大的能量,所以你把这些力量封印在了我的身上,因此我感受得到你的思想,但你无法知道我的思想是因为你的能力还不够强大。”

“既然这样,那你告诉我我有必要选择吗?”阿莫洛问道。

“有,因为不同的选择牵扯到的人是不同的,相同的是你的结果罢了。”

“我的结果,又是怎样?”

“……你将来会知道的。”黑暗幽幽道。

洞外,众人折回径口。

蒂菲尔焦急的望向洞口,虽然她知道奥克雷特和沙西欧与多尔龙jīng打得火热,但她的心思却只是在阿莫洛。见两人折回径口,她这才表现得关心地问:“怎么样,能顶住吗?”

“能。”沙西欧轻声道。

但蒂菲尔看得出来他俩已经打得很吃力了,便转向黑斗篷骑士语气生硬地说:“为什么你不上前帮忙,那样我们可以快点杀死多尔龙jīng好去救阿莫洛。”

“蒂菲尔,你难道见过战斗刚开始,元帅就冲锋陷阵的吗?”黑斗篷骑士yīn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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