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乌迪斯召集佣兵们说:“兄弟们。人生呢,有很多的变故的。比如嫖客,说不定你这趟回去,就发现你ji院的相好给你生下崽子。还有熊男,你回去后,发现你儿子已经有了……”
“老大,你就别磨磨唧唧了,啥事直说吧?”熊男大喊,其他佣兵跟着起哄。
“好吧,我就直说了。”乌迪斯犹豫一会,尴尬的说:“赛特昨晚出去游逛,发现一个很不错的眼科医生,说能把我们的眼睛治好。所以呢,我们决定留下治眼睛,不与你们一块回去了。”
“是的,很不错的眼科医生。”斯内克扫视着佣兵们,右眼泛着一层隐约的银光,以一种微妙的磁性嗓音缓缓的说,“所以嫖客接任队长,带领先回塞斯克。大约半年后,我们就回归队。”
佣兵们被斯内克的群体惑控术蛊惑。觉得乌迪斯和斯内克确实应该治一治眼睛,便毫无疑问的相信了。第二天大早,乌迪斯送走陪伴十多年的兄弟们,唏嘘的感慨:“唉,就这样走了。”
斯内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呵呵,我们抓紧,时间可不是很多。”
接下来,钢铎和斯科托利亚去蛇眼佣兵团驻地报到,斯内克带着维尼提卡和乌迪斯离开史卡德,来到北方山区中与两位小女王回合。格莱西雅和弗莱希尔负责训练维尼提卡,斯内克负责纠正乌迪斯的右眼。
乌迪斯在八岁时,曾意外打开一件史前魔导器,释放出一只异灵。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异灵企图他的右眼侵入他的心灵,但意外失败了,最后与他的右眼融合。于是,他的右眼变异成魔眼,能够吸收魔法能量,但代价是无时无刻的痛楚。尤其当魔眼运作时,他将承受翻倍的剧痛。
斯内克用七天时间,让乌迪斯不再痛楚,并能随心控制魔眼的能力。治疗过后,乌迪斯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红眼金睛的右眼,惊诧的说:“偶像大人,你怎么做到的,真的一点不痛了唉。而且还能动了?”
“先彻底灭杀眼球中异灵的残存意识,再用炼金术修正强化眼球的能力,然后植回去。”斯内克解释。
乌迪斯脸色一变,惊恐的问:“偶像大人,你把……把……”
“是的,我把你的眼睛摘了下来。”斯内克笑着说。
在另一个帐篷里,格莱西雅和维尼提卡正在下棋。格莱西雅是职业水平,在斯内克身边的女孩子中稳保第一,不过与维尼提卡相比……却有一些差距,平均十盘中输七盘,平三盘,勉强赢一盘。
弗莱希尔正蹲在一旁啃烤排骨,享受着口中的美食,欣赏着天敌的窘相,感觉人生是如此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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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尔霍兰德一向采取长子继承制,长子可以继承三分之二的家产,次子可以继承三分之一的家产,其他的儿子十五岁后就必须离开家族,设法自己养活自己。在过去,这些贵族少年通常是参军谋生。不过现在,法老王荷鲁斯以佣兵抵制官兵。所以支持法老王的贵族少年选择加入佣兵团谋生。
蛇眼佣兵团是一个成立仅仅五年的年轻佣兵团,创始人就是现任团长塞勒凯特,一个贵族出身,但无法继承家业的杰出青年。蛇眼的佣兵与塞勒凯特的身份相似,主要是无法继承家业的贵族青少年。因为成员都接受过精英贵族教育,而且与贵族阶层关系紧密,所以蛇眼佣兵团属于精英团体,只承接小规模高难度高赏金的任务,比如深入危险地区采集魔法材料,猎杀隐藏在深山的危险盗贼团。
蛇眼佣兵团的佣兵渴望功勋、荣耀和声望,以此出人头地,得到穆罕瑞德家族的赏识,最终建立自己的家族。所以蛇眼佣兵团有着与众不同的朝气、自律和上进心,完全没有佣兵的传统恶习。
蛇眼的驻地是史卡德城西南三十千米外一片绿洲小城,环境非常优美,就跟贵族区与平民区的差别一样。斯内克一行人来到蛇眼的驻地时,得到塞勒凯特的亲自出迎。
斯内克若有所指的问:“团长阁下,您的亲自出迎,是不是太隆重了?”
塞勒凯特笑着回答:“呵呵,先生很快就会明白了,坦帕斯先生和维若斯小姐对蛇眼是何等的重要。”
进入小城后,斯内克立刻明白了塞勒凯特的用意,钢铎和斯科托利亚这两个重型坦克确实很重要,有其对蛇眼佣兵团而言。因为蛇眼的成员几乎都是贵族子弟,自然修炼受苦受累流血流泪的职业,全团三十多号人,十多个法师,十多个射手,四五个治疗师。一个专职战士都没有。
得知有新人到来,蛇眼佣兵们纷纷出来围观,看见钢铎激动不已,看见斯科托利亚却有些疑惑、敬畏。很显然,穆尔霍兰德的重男轻女习俗让他们一时无法接受……斯科托利亚这种比男人还强壮的女人。
怀里抱着萝莉,肩上架着猫头鹰的斯内克对乌迪斯低声说:“感觉我们好像被忽视了呢!”
“那确实,我们两个残疾,再加上小孩和动物,实在跟旅行马戏团差不多。”乌迪斯低声说。
塞勒凯特把斯内克一行人带到团长办公室,商讨合作条款签订入团契约——这只是借口。事实上,进入办公室后,塞勒凯特关上门便向钢铎大礼参拜,惶恐的说:“特使大人,终于等到您了。”
钢铎的体型太抢眼,所以斯内克和摩洛克计划让钢铎抢眼到底,作为这次攻略行动明面上的主角。塞勒凯特得到的命令中,钢铎才是肩负特别使命的特使大人,周围的花花草草都是掩饰,所以现在大礼参拜钢铎。钢铎也早有准备,装出在曾经在阿格拉隆训练军官的神情,哼哼哧哧了一通。
介绍和问候过后,众人各自落座,钢铎问道:“现在的情况怎样?”
塞勒凯特简述史卡德目前的政治局势。然后总结:“总的来说,保守派和好战派都十分克制,避免内耗折损国力。如果要挑起两派的斗争,在下认为,必须制造一起迫使双方不得不战的动乱。”
“你有什么计划?”钢铎问。
塞勒凯特苦笑着说:“在下计划暗杀黄金重剑佣兵团团长,然后嫁祸大司战安荷,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任何人都料得到这种事,任何人都防着这种事,当然不可能。”钢铎沉声说。
“在下能力有些,请特使大人恕罪。”塞勒凯特站起来躬身请罪。
“这不怪你,坐下吧。”钢铎威武的摆摆手。“首先第一步,我们必须与黄金重剑佣兵团,以及传说中的‘红骑士’肯德拉-斯蒂尔蒂斯团长拉上关系。这个,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等着拉红骑士裙带的人太多,我们的资历太浅,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塞勒凯特歉疚的说。
斯内克突然插嘴问:“塞勒凯特团长,这位红骑士有哪些私人关系?”
“红骑士非常严格自律,平常都住在军营中,只接受法老王的命令,几乎没有私人关系。”
斯内克淡淡的说:“有公事必然有私事,人与人的交流不可能绝对黑白分明,你再想想?”
塞勒凯特不敢怠慢,琢磨许久后,惊喜的说:“王女萨玛拉是红骑士的弟子,红骑士对王女非常的欣赏。但是……”他显得有些无奈,“唉,萨玛拉王女比红骑士更难接近啊!”
“说说这位萨玛拉王女的故事。”斯内克淡淡的说。
“萨玛拉王女是荷鲁斯的**,据说美丽绝伦聪慧无双。荷鲁斯对萨玛拉王女非常疼爱,把她当男孩来养育,允许她骑马读书习武,拜红骑士为师,并承诺在她成年之后,让她自由选择丈夫。”塞勒凯特疑惑的问:“用萨玛拉王女作为工具,这确实是一步登天,但也太难了吧?”
钢铎看着斯内克,斯科托利亚也看着斯内克,乌迪斯还看着斯内克,塞勒凯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看着斯内克,所以也跟着看着斯内克。最后,斯内克发毛了,不满的问:“看什么看?”
“我们已经胜券在握了。”钢铎沉声说,“塞勒凯特先生,你说一说萨玛拉王女的情况。”
“萨玛拉王女平常住众神之城,两天去一次红骑士的军营。如果博士馆有学者辩论会,她一般都会去旁听,不过周围一定有大量女卫兵守护,男人无法接近十米之内。”塞勒凯特表情有些微妙。“其实,许多贵族青年也想趁这机会得到王女赏识,但从没成功过,完全没有先例。”
“博士馆是什么?”斯内克问。
“历史学家、考古学家、博物学家聚集的场所,研究穆尔霍兰德上古遗迹的权威机构。”
“有没有这博士馆的委托?”斯内克问。
“刚好有一个,死灰之星新出土一个上古遗迹,博士馆的学者准备去考察。按照惯例,考察上古遗迹,上面一定会派出太阳侍卫,驱逐盗墓贼……就是冒险者,宣告对上古遗迹的所有权。不过这一次不知怎么搞的,上面推说没多余的太阳侍卫,拒绝派遣太阳侍卫护送考古团,不过给了一笔钱,让考古团自己寻找佣兵团做护卫。只不过死灰之星实在太远太危险,一直没人愿接这个委托。”
斯内克向钢铎点点头,钢铎沉声说:“接下这个委托。”
“是的,特使大人。”塞勒凯特毕恭毕敬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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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钢铎、斯科托利亚、乌迪斯三个参加塞勒凯特举行的接风宴。斯内克借口需要照顾孩子,呆在房间里与维尼提卡下棋。棋不过三回合,维尼提卡突然低声问:“塞勒凯特,可信吗?”
“二十七年前,史卡德有一个名为‘金刚鳄’的家族,是大司战安荷的忠诚拥护者。然而某一次,安荷因为利益原因,把金刚鳄家族当做牺牲品出卖,使得金刚鳄全族被法老王荷鲁斯以酷刑处死。”斯内克淡淡的说,“事实上,在事发前,金刚鳄家族的族长已经预料家族难逃一劫,所以把一个新出生的男婴偷偷藏起来。这个男童就是塞勒凯特,他矢志要为金刚鳄家族复仇。八年前,摩洛克派人到穆尔霍兰德探路,发现了塞勒凯特,以覆灭穆罕瑞德家族换取他的效忠。”
“这人,运营可以,交际可以,城府可以,谋划不行。”维尼提卡面无表情的说。
突然间,一直是猫头鹰状态的莫露露变成翼蛇女萝莉扑到维尼提卡身上,紧紧纠缠着她,小脸用力摩擦着小脸,哼哼着说:“呜呜……,三无小萌娘,呜呜……,莫露露心扑通扑通的跳,已经受不了了。”
“喂,你有完没完?”斯内克揪着莫露露翅膀想把她拉开,却把两只萝莉一起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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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塞勒凯特就去佣兵工会接这个委托,然后发现这个委托需要面试。许多技术性委托确实需要面试,以考核佣兵是否有能力完成委托,所以塞勒凯特没有多想,便去博士馆面试,然后被委婉拒绝,理由是‘先生,您的传统佣兵能力非常出色,不过欠缺遗迹中奇异魔怪的认识’。
回到驻地后,斯内克一听塞勒凯特的借口就笑了:“呵呵,原来如此,那明天我跟你去再去一趟。”
翌日早晨,塞勒凯特带着斯内克又去了博士馆。博士馆位于天佑之城内里,靠近众神之城的一座小高地上。因为穆罕瑞德家族颇为重视开发遗迹,所以在考古博物学上砸钱也不临时,所以博士馆修得十分庄严雄伟,门口两座巨大的狮身人面铜像就一百万以上,这在其他国度是看不到的。
因为前来应征这个委托的人非常少,所以负责接待的学者答应了塞勒凯特的复试请求。斯内克进入面试的书房后,看着一个青年一个少年两位面试官不由呆愣一下,然后谦恭的说:“抱歉,在下不知道渊博的学者会这么年轻,所以有些意出望外,刚刚有些失礼,还请二位先生海涵。”
少年绷着脸没说话,青年微笑着点点头,柔和的说:“赛特阁下,请坐吧,我们只是导师的助理,我是迪达,他是玛耶。因为导师有事外出,所以我俩负责与阁下交流,希望我们的交流能够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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