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奇说:“这话是没错,你们能不能帮我抓一只螟蛉?公的母的死的活的都行。”
召唤师女孩说:“螟蛉在七八月份水田里有的是,可是现在才是四月,我们去哪里给你抓螟蛉?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乌恩奇说:“那也没关系,你帮我画一条也行。”
召唤师女孩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瞧着乌恩奇,不过她还是拿出一张空白卷轴,在上面画了一条绿油油的小虫子,又好心的标注了螟蛉二字。乌恩奇从她的手里接过螟蛉的画像,道了谢,便要离开。
不料那个女孩子却拦住了他,狐疑地问:“独臂的哥哥,你拿着这个也能领到赏钱?”
乌恩奇笑道:“那是当然,领来的赏钱我分你一半。”
召唤师女孩道:“那就一言为定,不过呢,你要是惹怒了他们被杀了,我可不替你烧纸。”
一个时辰以后,乌恩奇捧着一张卷轴来到了廉贞宫的正门前。廉贞宫的大门外人声鼎沸,许多舟人拿着各种疑似螟蛉的虫子前来领赏,乌恩奇也挤上前拿着螟蛉的画像要领赏。
在鉴别螟蛉的桌案前,乌恩奇把螟蛉的画像在桌上一摊,直把玉衡世家的侍卫们气得鼻子都歪了。
一个侍卫骂道:“混账东西!你想钱想疯了吗?竟敢来消遣爷们!”
乌恩奇不慌不忙的说:“你一个小喽啰,瞪什么眼睛?这就是如假包换的旭日螟蛉,你不识货,快点换个明白人过来。”
那位侍卫气得拔剑要杀乌恩奇,不过坐在桌案后面的中年官吏喝住了他。
中年官吏盯着乌恩奇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说这就是旭日螟蛉,可有证据。”
乌恩奇道:“尊王患了心病,心病要用心药医,只要心药对症,是不是旭日螟蛉又有何妨?”
那人目露寒光,探手抓向乌恩奇的右肩,乌恩奇却并未反抗,只是冷笑不止。
中年官吏迟疑了一下,低声说:“看来阁下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既然如此,你可敢随我去夏明殿面见尊王?”
乌恩奇道:“鄙人正有此意,你在前面引路,送我去夏明殿。”
那中年官吏恼怒的瞪了乌恩奇一眼,这个小子口气很大,居然敢用喝斥下人的语气跟他说话。可是这个嚣张的小子一只眼睛眼眶乌黑,一只眼睛血丝遍布,一半脸面千疮百孔,一半脸颊肿得像透亮的馒头,更兼之满头大包,看起来着实狼狈。
中年官吏暗想:你都被人揍成这德行了,还敢拽?真有你的,一个字,“我服”!
半个时辰以后,乌恩奇在夏明殿里见到了玉衡王卓力格图,他面色晦暗,半倚半靠的歪在卧榻上。
玉衡王卓力格图瞥了乌恩奇一眼,语带苍凉的说:“开阳世家的野种,你敢来见我,胆子可真不小。”
乌恩奇针锋相对的说:“我胆子不大,但是来探望手下败将,并不需要胆量。”
玉衡王卓力格图狂笑数声,讥讽道:“你年纪轻轻,却大言不惭,本王何时曾经败给你?‘大君之怒,流血漂橹。红莲帝城,司命所属。’大君和大司命让我败,我焉能不败?倒是你,是谁把你打成了这般摸样,让你顶着一颗猪头前来面见本王?”
乌恩奇气哼哼的一屁股坐在玉衡王的面前,忿然道:“少说废话,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时间紧迫,没工夫跟你斗嘴闲聊。”
玉衡王卓力格图咳嗽了几声,脸色更加灰白,极天台一战他不但元气大伤,而且心力已竭,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位精明果决的玉衡王了。
卓力格图叹息了一声,摇头道:“乌恩奇,你所经历的那些往事,本王在极天台上都探查得一清二楚。你好逞匹夫之勇,纠结于妇人之仁,终究不是成大事的料。如今开阳王已死,武驰宫被他人占据,你这野种好比丧家之犬,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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