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润自然也是有些心虚的,被认出来于她而言无关紧要,但是却关系到安安,最好还是不要被认出来,毕竟这顿尴尬的饭局过了以后,天南地北,也许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只要他和成远不会再有恩怨纠葛。
莫良却并未放弃,站在一旁笑了笑,正面迎上成远的眼睛,说:“怎么?虽然现在跟着严总,但大家都是同事,共同为公司做事,成总连一杯酒的面子都不给吗?”
成远嗤笑一声,“不给又如何?”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苏润记得方勉说过的话,他们权衡利弊,最终决定回去,除了成远的家庭因素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不要得罪小人,尤其是那种你看不上,却时时想在你面前蹦哒,逮到机会就暗算你的小人!
很显然,莫良就是那种人!
成远嗤之以鼻,莫良的脸色开始变了,苏润握了一下成远拉着她的那只手,成远却不为所动。
潘子浩站起来上前两步,端起酒杯跟莫良碰了一下,说:“莫经理这不是为难人嘛?我姐姐姐夫备孕要孩子呢,你却偏偏灌他喝酒,他能高兴吗?来来来,我替我姐夫喝了这杯。”
有人解了围,莫良自然顺坡下驴,陪着笑说:“原来是成总的小舅子,失敬失敬!”
“好说!”潘子浩痞里痞气,毫不在意地一饮而尽,接着说:“都是前辈,应该是我失敬才对!”
话音未落,人就呲溜窜回了自己位子上。
莫良嘴角一抽,这哪有半点失敬的意思?
跟一个毛头小子介意,那也不至于,反正酒也喝了,莫良拍了拍衣摆,灰溜溜回去了,还挨了严总一记眼刀。
“成远,想当初你初进博胜,我还带过你,现如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严某真是自愧不如啊!”
落于下风,严总却还总喜欢摆出一副长着姿态,以为这样就能掌控全场。
成远皮笑肉不笑地说:“惭愧的应该是我,想当初跟着严总小半年,严总为人处事之道,工作效率之高,与领导下属之间左右逢源,我未学到半分,想来工作中会吃亏也是理所当然!”
严总脸上又有些挂不住,讪笑两声,“刚刚你小舅子说你们打算要孩子了,怎么?酒席还没办就把婚事解决了?我们这些人讨不到一杯喜酒,那可是不依的。”
莫良也跟着笑着说:“成总做事一向低调,但结婚不一样,成总委屈了这位小姐,将来她可是要找你讨回来的。”
成远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不急,今年选个好日子就办婚礼,不过应该在Z市,二位这么忙,恐怕是没有时间赶回来。”
“客气不是?咱们这么几年的交情了,再怎么也不会缺席你的婚礼。”
严总呵呵笑着,话虽掺了水分,婚礼上也大半的可能不会见到他人,可此时的诚意还是有的。
成远没有再说,端起手边的清茶说:“多谢严总了!”
一饮而尽,又说:“分公司交给你了,详细的工作汇总你找薇薇或者小夏,祝愿您求仁得仁大展风采!”
严总喜笑颜开,饮尽了杯中酒,“成远,多谢你了!”
成远微微皱眉,说:“没到道谢的地步,我当初来这里并非为了事业更上一层楼,如今,”他在下面握紧了苏润的手,接着说:“算得上求仁得仁的应该是我,现在也该回去了!”
严总看着苏润说:“没想到成远这么快要结婚了,这位小姐好福气,想当初成远最困难的时候一个人都撑过来了,经常陪客户喝酒,半夜在公司门口吐得保安都看不下去,我那时候还打趣过他赶紧找个人照顾他,年轻人不要太拼命了,旁边同事还有人跟我说成远是有女朋友的,是他的发小。我就觉得不对,他那状态哪里像个有牵挂的人?”
苏润胸口一痛,想到前几年的心情,她纵然也半夜失眠痛哭过,睡梦惊醒过,迷蒙中甚至也有过未曾分手的错觉,泪湿的枕套,哪里比得上成远的锥心之痛?
他从未停止过寻找,她却一直在逃避!
成远皱着眉问:“严总半夜见我在公司门口?喝醉了在吐?那可真是丢人了!”
严总一愣,继而笑了起来,说:“有什么丢人的?咱们这些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年轻的时候不把身体当回事,为了稳定一个客户,哪怕喝到胃出血进医院也在所不辞,我哪里会笑话你?”
成远窘迫地说:“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怎么没有?你忘了,你才去公司时,有天早上没有来签到,刚好老板要开会,老板就说你小子不是个偷懒的人,怎么会迟到?打电话也没接,后来让同事去找你的,还记得吧?”
成远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嗯,那次确实是个意外。”
苏润提着一颗心,问:“那次怎么了?”
成远还未答,严总说:“这个要问我,同事敲门没人开,打电话又听见里面手机在响,迫不得已踹开了门,人都晕过去了。”
“?”苏润瞪大双眼,惊到差点窒息,手心里捂出一把细汗,转头问:“喝酒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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