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杀人灭口了?
这些人的速度倒是出乎容漓的意料。
“怕是在忌惮主子。”
谁叫他家主子疯起来连荣王都敢明目张胆的整。
“若真忌惮,就不会当着我的面对商陆出手了。”
忌惮?挑衅还差不多吧。
容漓冷笑,牛毛针在指间转了个圈。弹指一挥,力度适中的打在苍溟谦的纸扇上。
苍溟谦差点拿不住扇子:“有什么事您吩咐,悠着点行吗?”
“瞧你这点胆子。”
苍溟谦将牛毛针拔下来,这么细小的一根,猝不及防的往眉间来这么一下,一命就呜呼了。
他还是胆小点好了。
“向我证明你们南楚治安不差的时候到了。”容漓轻笑:“相信三天之内,谦世子应该能将元凶带到我面前来的。”
容漓接过商陆手里的花灯,他点上蜡烛放进去,凤凰展翅,翱翔九天,华贵雍丽果然非一般花灯可比。
“相信谦世子不会叫你失望的。”商陆收起火折子,温和谦容的说道。
“叫我失望了就只能继续针对了。”
“可以变本加厉点。”商陆点点头。
容漓觉得这主意不错:“可以打一架。”
商陆:“……”这就不必了。
苍溟谦:“……”好赖话都叫你们说尽了。
“为了不辜负容姑娘的信任,看来谦只能全力以赴了。”苍溟谦叹口气,又提道:“能在此遇见,还一同抢了回花灯,也算是缘分了。斗戏快开始了,不如一同去赤水河吧。”
“你不去追查凶手吗?”容漓的嫌弃毫不掩饰。
商陆拍拍容漓手背,叫她稍安勿躁:“不急,谦世子看完斗灯再去吧。毕竟是一年一度的热闹。”
苍溟谦咬牙切齿又不得不在容漓的虎视眈眈下笑靥如花:“真是谢谢你啊陆世子!”
商陆凤眸含光,映着容漓的影子。听见苍溟谦说话,忙里抽空瞥了他一眼。那一眼里,见余光都不剩半点的深邃漆黑:“客气了,谦世子。”
苍溟谦虚伪的笑一笑,对他们两个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将他那把纸扇扇得呼呼作响,“就你俩这死德行,能忍下这口起的人也就我了。”
说着,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心胸宽广,豁然大度,要不早被气死了。
为了自己某天不被真的气死,他暗示道:“像我这么好脾气的人不多了,要珍惜。”
容漓只觉得他聒噪得很,离了灯楼那处,易然等人也都退了,他们与热闹的人群再没了隔阂,叽叽喳喳的热闹跟一百只鸟在耳边吵架似的。
容漓一手提着灯,一手拉着商陆的衣袖,身手灵活的挤过人流,连后脑都写满了“我不听我不听”。
“走慢些。”饶是容漓身手再好,面对杂乱无章左拥右挤的百姓,也如猛兽入笼,轻了逃脱不得,重了又怕伤及无辜。
见容漓能稍有顾虑,而不是一烦起来就横冲直撞,商陆略感欣慰。
又见她眉头紧蹙,盯着人群背脊挺直一脸紧绷,他又觉得既好笑又可怜的,让人恨不得将她拉进怀里,狠狠地揉一把她的脑袋,将她所有的烦躁僵硬揉开了揉软了才好。
容漓一心只在怎么快点逃出这纷杂吵闹的世界才好,有时走得急了,难免刹不住脚错不开身,几次险些与人撞上。
幸好商陆心思都在她身上,眼看要撞上了,立马横插一手,将她与人隔开。
“你慢些走吧。”商陆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空着的手绕到她后背,安抚的拍了拍:“糖葫芦,吃吗?”
圆滚酸甜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衣,挟裹灯火的一角在闪闪泛着光,被容漓咔嚓咬掉半个,山楂的酸在口中化开,完美中和了糖衣的甜腻。
她再一口将另外半个山楂叼进口中,将下面完好的糖衣露出来递到商陆嘴边:“你尝尝。”
商陆不爱吃挑食,但还是依她的意咬了一个。
容漓等着他的评价。
商陆说:“山楂味挺足。”
容漓吐了籽,赞同道:“酸。”
她眯着眼睛,吐出酸这个字时难掩餍足。
商陆好笑的一点她的鼻尖:“这么喜欢酸的吃食啊。”
容漓笑,很大方的承认了,“是啊。是许州的糖葫芦好吃,还是京城的糖葫芦好吃?”
商陆摇摇头,实话实说:“不曾吃过许州的糖葫芦。”
“啊。”容漓有点不相信,“你在许州待了多少年,就没买来尝一尝?”
糖葫芦里的山楂个头也不是一般大的,吃到后面容漓都是一口一个叼进嘴里的,顶着腮帮子鼓鼓的,说话都有点含糊了。
吃货本质暴露无遗。
商陆抬手捻去她嘴角的糖:“下次陪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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