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被这眼神看得,心底似乎被什么戳了一下。
“我说过不会再喜欢任何人。”
“嗯,我记住了。我不把你当孩子,可你偏说这么孩子气的话,做什么?”
叶晚觉得和盛承纠缠下去,也必定是说不过他,和他太多接触反而显得容易接近了。这个男人难道不比温明盟更值得让她警惕么。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叶晚下了逐客令。
“我可以走啊,可是,你还记得欠我的人情。”
盛承动作很绅士,却藏着几度留恋。
叶晚困扰不已,这个初见比老干部还要正儿八经的男人,怎么能够变得那么……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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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7点,叶晚下楼去吃早餐,看见邱月白正在一张餐桌子上狼吞虎咽,平时邱月白挺温文儒雅,套上大白袍子,是个风度翩翩的医生,得了个小病,却成了这副模样。
“怎么样?烧退了?”
叶晚走到邱月白的面前。
“早退了。”
邱月白拿出纸巾擦手,脸色看上去还是憔悴,但已经没有那么病弱,总之比昨日要好一些。
叶晚坐到邱月白的对面椅子上:“你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不回家?”
邱月白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我家里也没有人,回去不是一样么?”
邱月白的家世很好,在鹏城有好处住宅,除了父母在君取城的别墅,市中心的辉泊区也有他自己居住的公寓。房子虽多,却也是空空荡荡的。
“你昨天是故意给错了姜心房间号的吧。”
邱月白擦完手,忽然抬眸问叶晚。
叶晚面不改色心不跳,微微一笑:“怎么,昨天姜心走错房间了?”
邱月白咬了咬牙,“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
他还是那个迷倒鹏城医院女医师女护士女患者的邱医生么,那个场景很狼狈也很丢脸,简直让他是英名扫地。
叶晚看邱月白懊恼不已的样子,有想起盛承昨天的调侃语气,摇头叹息:“谁想你这么不争气,失恋就发烧,叫了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去走了一圈,你还没把握住机会。”
邱月白手握着拳头,恨自己恨得不行。
“所以,你昨天到底做什么?”
“别问了,什么都别问了,我算是……被自己蠢死了。”
叶晚也不问了,姜心到她房间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惊慌失措的表情,想来也不算给邱月白吓到。
叶晚又问:“我这伤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好?”
邱月白睨看了叶晚的脖颈伤痕,明显已经接近肤色,就是还有一些浮青没散开。“你已经算好得快了,说话声音也没问题,再过两天吧。”
叶晚冷冷地不耐烦道:“被人监视的感觉真是不好,从前在学校被组织看着,我还能打开干扰器,现在,天天和演真人秀一样。”
邱月白朝她抬了抬下巴,“去找点吃的,看你现在也挺烦的,最好吃点东西分散注意力。”
叶晚觉得邱月白这个心理医生的头衔就是买的,一听就是个庸医。
因为还是七点钟,餐厅的客人很少。
叶晚食欲全无,便压低了声音对邱月白说:“昨天我和盛承聊了一下,觉得温明盟肯定是在其他的地方掌握了我们不知道的线索,可以把我和霍边疆串联到一起的线索,所以他才这样死盯着我。”
邱月白静默了一下,问:“你想想有没有在哪里露出过破绽?”
叶晚其实思来想去好几天,也没想出到底是什么让温明盟死盯着自己不放。她和霍边疆的联系,应该只有姜于蓝啊。
邱月白见此,忽然玩笑,“该不会又暗恋上你了吧。”
叶晚并不笑:“温明盟姓温,我对温家人可没什么好感。温碧涵连卖女儿都做得出来,温明盟会是什么善茬?日后有机会,我可必须报这一次的仇。”
邱月白收敛了笑意:“我知道你说得出做得到。温明盟其实是被国安、局给招了去,他这个人内心挺正直的,这些年破了不少案子,也立下了些功劳。他是在明的一面,我们是在暗的一面,若非必要,连打照面都不用。”
叶晚冷冷道:“他都到国安局了,还想查组织,就没人交代他一声么。”
邱月白诉起苦来:“你怎么知道没有,他的上级、鹏城警局、还有温家,没有一个人赞成他查这些线索,可他越是如此越要迎难而上,上级嘱咐了什么都不给他查出来,否则我和盛承跟着你这么多天,是闲的慌啊。”
叶晚暗衬:到底是什么线索。
邱月白提醒道:“你给我忍着,等这一阵子过去了,你想怎么对付温明盟都可以,可现在务必给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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