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安讪笑。
……
……
郊外,闭月亭。
只见霎那间,一队身穿黑色绣金色妖邪百鬼图的黑衣蒙面男子,腰垮弯刀或者长剑,他们以的高超轻功踏着河面波纹,瞬间从河面落地。
黑衣蒙面人们,身形疾快的扯落红幕在落地,他们以身为钉齐齐单膝跪地。
四名身穿暗色华衣的美貌少年扛着一抬华美的雕金紫檀大躺椅从空中飞来,落地之后,恭敬地退到了躺椅后面,瞬间扬起一面巨大的幕布,上面绣着九爪金色蟠龙,气势宏伟。
随着这些人的出现,仿佛平地卷起一阵狂风,就是在这残雪纷飞,狂风大作间——一道魅紫如妖的高挑邪肆的身影,从天而降,他一身紫金色银纹金丝宽袍大袖,头戴一顶苗银乌金镶着荧紫色冰种宝石的发冠,手持丹青墨扇,宽阔的衣袖在风中飞舞成一双巨大的羽翼,气势惊人。
姿态狂恣旋转着落在那雕金椅上,苗王牧魅夜优雅地一转身,宽袖一拂,慵懒地倚在那华美奢靡的椅子上,一手持着折扇轻扇,随着他的出现,阵阵异香气扑鼻……
天上神祗降世也不过如此,又或者说是魔尊临世!!
一道冷魅的声线响起,打破了夜色的静谧。
“萧疏寒,几日不见,本座是不是该对你刮目相看了。”苗王他弯了弯唇,笑出一副清隽温润的样子,人如美玉,柔进了骨子里,目光却像淬着寒冰一样。
睥睨那尊贵的男子,薄唇边却噙着一抹冷笑:“……苗王,牧魅夜。”
“是你派人杀了江西商会,崔老会长一家两百四十七口……”
“我去的时候,反是没有归属苗王宫、没有归顺你牧魅夜的人都遇害了,整个江西——商会、商户、金钱细软、商路货物,全都落入镜湖山庄名下,云水寒与你而言只是个傀儡,真正是落入你手。”
“为了让你伪造的这个身份更真实一些,苗王,你竟然不惜以几万人的性命为交换,竟然只是为了要江西崔氏这商贾世家,为了要一个所谓的姓氏。”
萧疏寒本是白皙的肤色,添上一抹类似抱病的哀艳,但神色依然清清冷冷,语气里透着些凛冽。
“是又怎样?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那些该死的不该死的,全都死光了,谁给你的胆量!竟然质问本座,你算什么东西。”眼底划过一抹阴翳。
牧魅夜眸心深处,涌上阴势冷酷。
“是她么?”他阴狠而冷厉的视线,笔直刺入,远处躲在树荫下都不敢大喘气的苗清眸中。
被发现了!
蛊女苗清的身体顿时僵硬,几乎下意识的疾步行至萧疏寒面前,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挡住他……
“苗清,本座听说过你。”
牧魅夜忽然眯起眼,话音未落。
萧疏寒素来温润清峻的容貌扭曲了几分,他咬着牙,一个箭步上前,将苗清拉到身后,一双眸色幽深,从脸上看不出喜怒。
“牧魅夜,直说吧,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呵呵,装哑巴会么……”苗王牧魅夜他一阵低笑,再抬首时眸似古井,面罩寒霜,“若不是本座默许温离,帮你调理全身那犹如枯槁烂木的经脉,你以为你会有命站在这里吗?”
牧魅夜嘴角含着恰如其分的笑容:“如果二位学不会闭嘴,也许有一天,你们就真的开不了口了。”
萧疏寒拉着苗清离开,苗王也并未施以阻拦,而是放他们离去。
忽然几个穿黑袍的蒙面人,抬着两个担架似的东西从一个林子里走了出来,一个边走还边道:“真是晦气,好事轮不到咱们,这样的事总能轮到。”
萧疏寒与苗清双双望去,只见那担架上盖着黑布的东西在微微颤抖,似是活物,底下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淌了出来,细看下去,竟是暗红的血滴!
两人不由得一惊,略偏了身子闪在暗处古树后。
另一个蒙面人哼哼道:“这都是这个月抬出去的第四个和第五个了吧,霜血园的花奴可高兴了,又多了花肥,只可惜这些好皮相都被了生生剥皮,整个血猴子一样的,爹妈都认不出。”
……
萧疏寒低叹了一声,朝回城的方向走去,“公子。”苗清快步追了上来,后怕般的松了口气,“我终于明白,蛊门那些长老们为何甘愿做苗王的走狗了,毕竟只要是聪明人就都不愿意得罪如苗王他,这般深不可测、有手段、又阴柔毒辣的人物。”
“其实苗王陛下,对公子您还算是仁慈的。”
“他哪里是在对我仁慈,不过是我于他还有用罢了,自从坐上苗王宝座的那刻起,他就彻底变了,从前与我相互推心置腹的那个人,如今随时都会将我推向万丈深渊……”萧疏寒唇边勾出一抹浅淡的笑容,可不知怎的,那浅浅淡淡的笑容,却偏是寒到了骨子里?
“也多亏了,云水寒之心性不似牧魅夜,否则、还不知这姑苏城要闹出怎样的腥风血雨来……”
萧疏寒睇了眼苗清,调侃道:“平日里见你性子乖张,怎得见了苗王宫的人就像老鼠见了猫,怕了?”“阿青不是老鼠……”苗清耷拉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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