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我连一秒都定不住她,她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毛凤娇吓得都快要尿了,拉着我就要往回跑。
震灵镜是毛凤娇的底牌杀手锏,他刚才虽然被红袍喜鬼惊了一下,但当他用震灵镜朝着红袍喜鬼照去时,却着实是威风凛凛。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将他的胆气全都给吓没了。
我甩开毛凤娇的手:“退?往哪里退?我们无路可退!”
我身后就是我的战友,是外围防线,我退了,这红袍喜鬼就会跟着我一路到来,到那时战友阵亡,防线被冲破。与其这样,我不如留下来,我有铜剑,殊死一搏,也不是没有希望。
我让毛凤娇迅速回去,将红袍喜鬼的消息带回去,绝不能让红袍喜鬼接近防线。
毛凤娇也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眼中泪花闪动,扭头边走。
红袍喜鬼走的很慢,等毛凤娇已经远去时,她还离我有五六米远。
我用铜剑跳起一块石子,朝着红袍喜鬼扔了出去,我要看看她会如何应付。
石子直接从红袍喜鬼的身上穿了过去,连一丝涟漪都不起,仿佛她是不存在的一般,但我看着她,却是如此的真实。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管这红袍喜鬼是什么路数,唯死战尔。
我举剑就朝着红袍喜鬼刺去,不知怎的,我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好像铜剑一离开我,我就会死了一般,所以我没有放飞剑,而是选择了持剑搏杀。
红袍喜鬼的手往身前一摆,便抓住了铜剑,铜剑散发出淡淡黄光,红袍喜鬼的手便是冒出一阵阵青烟。
见铜剑散出的淡淡黄光可以伤害红袍喜鬼,我却没有窃喜,而是心里先是感慨了一番那手好白,如白雪一般,继而对她冒着青烟的手生出年怜惜之感,觉得如此白嫩之手,不该有此遭遇。
我将铜剑一收,那红袍喜鬼忽然朝我盈盈一拜:“相公,我们拜堂吧。”
我眼前景色一变,竟是身处喜堂之中,周围男女老幼个个喜气洋洋,二老分坐堂上两边,我才想起,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啊。
我身穿大红喜服,手里拿着一条红色的绸缎,红绸的另一端是我的娘子,是与我青梅竹马的蘅妹,我与她早就订有了婚约。
这一年她十六,已是及笄,正好与我完婚。
娘子也是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头上盖着大红色的头盖,看不见面容,只有那一双抓住红绸的手,白白嫩嫩,纤细而美丽。只看着这一双手,我就已是看的心痒痒,一阵火热,好想赶紧拜完堂,与她共入洞房,结为连理,再也不分开。
“一拜天地!”司仪唱道。
我与娘子共拜天地,堂外明月皎洁如一玉盘,仿佛是在祝贺我与娘子就此一体,圆圆满满。
“二拜高堂!”司仪再唱道。
我与娘子共拜父亲母亲,父亲严肃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母亲开心的笑着,二老祝贺我与娘子就此一体,永不分离。
“夫妻交拜!”司仪三唱道。
我与娘子相对而立,我这一拜下去,便是我与娘子就此一体,生死相依。
然而,不知怎的,我心中忽升起一股惆怅,仿佛哪里出了错。今日是我大婚之日,哪里会出错?我看着满堂的亲友,他们都在为我与娘子的结合而高兴,我笑了笑,我这真是疑心病太重了,便是要与娘子相对而拜。
“不要拜!”突然院落的大门被推开,一个人冲了进来,我看不清这人面容,只瞧见他手里握着鬼头大刀,杀气腾腾,竟是个杀人无算的贼人,也不知在他手里结果了多少人命,这才让他有了那一身的杀气。
然而,当我再将目光放回喜堂里时,我一颗心脏差点跳出胸腔,这哪里还是喜堂,那高高挂着的灯笼,无论怎样看着,都如是灵堂里挂着的白色灯笼,那上面还有个黑色的奠字!而那些亲友,还有二老,哪里还是个活人,竟是一个个满面苍白,无一丝血色,两眼里红红的,犹如灌满了血水。再看一看他们的双脚,竟都是脚尖立着,离地却还有半寸的距离,若不是仔细看着,竟还当他们是真的站着,而起他们也还没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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