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诡异的是,当房门彻底被打开,门口却是什么人都没有。
他眉峰皱成一团,目光不变,依旧盯着门口。
虽然没有人,可他总觉得那有怪异。
不自觉的,他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蹬。”
脚步声轻轻响起。
萧一惊,手腕一转正想举剑,忽然,他一顿,只见本空荡荡的房门口忽然出现一个极淡极淡的人影。而后,渐渐明显,渐渐出现一个红影,渐渐的,秦之离出现了,她持着淡定如水的眸子站在门口,微微一扫房内场面。
“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平井无波,与平常一样。
萧双眸一缩,举剑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倒是目光沉重。
秦之离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走向床边,看着那不停震动的银盅,又看了看地上那尸体额头上的血洞,伸出手将仍在床边的银盅盖子拿在手中,又伸出另一只手将不停震动的银盅拿了过来,银盅似乎是碰上主人了,里面的小虫也不再抖动,瞬间安静了下来。秦之离将盖子盖回到银盅上,又将它塞回包袱里。
萧看着她的动作与镇定,忽然开口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秦之离正巧转过身来,一听,破天荒的翻了个白眼。
“你看我像鬼么?”
“……你是神?”他试探。
“我还没到那地步。”
“那……”他吸了吸气,皱眉,异常不解。
不是鬼不是神,那是什么?有人会这么诡异的功夫?隐身……隐身……居然会凭空消失,凭空出现……若他不是有异于常人的镇定,怕早就吓的跑了。
秦之离耸了耸肩,闻着一屋子的腥味,淡淡回答,“我是人。”
萧一怔,没再说话。
片刻后,他才回答秦之离问的第一句话:“我正要上床睡觉,他们便来了。三个人,武功都极为厉害。”说着,他又转过头看着那死在床边的蒙面人,“他趁我不注意,揭开了盖子。然后……”萧停住话语,转头看向秦之离,没再开口。
秦之离淡淡点了点头。
她比谁都要知道这蛊的作用,这蛊本是为她而生。若她接近,它便会震动作为反映。而且,只有她能打开盖子,若中间有谁将银盅强硬打开,里面的蛊便会追这打开银盅的人直到天涯海角,不穿过开蛊之人的脑袋,便不罢休。
所以,她在一开始便提醒萧,不能开银盅。一是为了试探他,二是因为这东西的确是不能碰。只是没想到,好死不死的有人夜袭萧,而这个人又好死不死的有浓重的好奇心要去开她的银盅。
然后便导致了这自找死路的结果。
萧没再说话,只是看她的眼神却在她今夜的隐身出现时有了不同。
秦之离将那银盅放回包袱,站起身,转过头去“看到了么?这东西不能打开,所以你以后小心点。”说着,她缓缓又蹲下,根本不怕血腥地在那额头穿了一个大洞的尸体上摸起来,似在寻些什么东西,嘴里边淡淡说道,“明日便是选妃大典,结束后,傍晚我会出宫找你。然后咱们回游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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