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枭冷着脸惯了,可是云裳就是看的出來,或许他对孩子的生母不甚在意,可是对于自己的骨肉,心疼的紧,
一路急急行來,云裳的额上已经见了汗水,袭燕跟在身后,一劲道:“娘娘慢点,您急也沒用啊,”
踏进合欢小筑,屋内血腥之气扑面而來,忍住内心对血色的恐慌,云裳轻步來到尉迟枭面前,
男人略显疲惫的脸上,在看到云裳的刹那,眼神中闪出一瞬精光,悲痛伤怀的心情有了一丝平稳,
这微小的变化被云裳灵巧捕捉,站在尉迟枭面前难掩的沉痛,低沉着声音道:“我回來了,”
尉迟枭指指身侧的位置,示意云裳坐下,云裳挨近尉迟枭的身体坐下,
身体上的疲劳还在叫嚣着,可是心里的担忧时刻在扩大,
云裳说不出此刻的尉迟枭给人的是各种的脆弱,她将这脆弱看在眼里,恨不能用自己的一双手一点点温热过來,不知怎的,忽然想将这个男人搂在怀里安慰,手臂动了动,伸出一半,又悄无声息的收回,
算了吧,他帝王的尊严,怎会容许自己在他人面前展现软弱,安慰一个人也并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
时间漫长的要命,每一刻都仿佛被无限拉长,寝殿内除了安夫人凄厉喊痛的声音,就只剩下太医们毫无作用的安慰,
折腾了近两个时辰,天色也渐渐暗下來,哀嚎之声一点点微弱下去,太医竭尽全力仍是沒能保住这个孩子,
“什么原因,”尉迟枭问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可怜御医,
御医们也是沒办法,自古以來就是这样,王宫中的子嗣生的锦衣玉食虽说是天生贵胄,可是却是最难存活下來的,
自母体开始就各种明争暗斗,可怜他们连世间一口空气都沒呼吸到,就被牵连到诸多利益之争中,
抖了抖身子,太医低头回道:“夫人是多食了性热的东西,血液溃崩才导致胎儿不保的,”
唤过颜夕,尉迟枭亲自盘问:“你家夫人最近都吃了什么了,何时感到身体不适的,”
颜夕也是害怕,她身为近身侍婢,如果问題真的出在饮食里,她当然是首当其冲的难逃罪责,
仔细回忆着这些天自家主子的饮食起居,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心里恐惧脸上惊吓的失了血色:“娘娘所有饮食都有太医看过,确保对胎儿无害,又用银针试过沒有毒药才敢入口食用的,娘娘在这些细节上最是注意,奴婢们平日里也是万分小心,不敢略有差池,”
“万分小心,万分小心还是让夫人多食性热之物,你是说本王这一群太医多番诊治的结论都是假的吗,”
尉迟枭震怒,一掌下去,拍的桌面嘭的一声险些碎裂开來,
跪倒在地的太医和宫女个个瑟缩着,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招來王上盛怒惹火上身,
尉迟枭虽然气愤,还是冷静的,一双冷峻的眸子扫视过殿内众人,冰冷的声音对于修道:“这件事交给夜去查,”说罢拂袖离去,
云裳始终小心的跟在尉迟枭身后,安静的尾随,尉迟枭知道他就在身侧,心里安稳不少,可还是一句话也不曾说,
能守在身边就好,并不是所有时候沟通都是需要言语的,这个时候尉迟枭不禁庆幸,还好有她在,
凤阳宫里烛火摇曳,阴沉沉的天气风雨欲來压抑的很,
将头枕在云裳双腿上,尉迟枭轻声到近乎无力“还疼吗,”
“不疼了,”云裳柔若无骨的手抚上尉迟枭面颊,柔声细语道,
这样的感觉让尉迟枭沉醉其中欲罢不能,他都忘了,到底有多久沒有一个人的手抚摸着自己,给自己安慰与力量,
抓住放在眼睛上的手,透过指缝是微黄的烛光,莫的一阵暖意袭上心间,尉迟枭转头看着云裳漆黑的双眸:“还好你回來了,”
还好你回來了,这样冷落的宫里才会让人感到一丝暖意,还好你回來了,才不会那样的惧怕失去,
“嗯,我在……”
不等云裳一句话说完,静躺在身上的尉迟枭突然翻身坐起,宽阔的人影压近云裳,乌黑的睫毛上还闪烁着微弱的晶莹,坚定的眼神逼迫得云裳不敢轻易言语,只听方唇阔口一字一顿的吐出一句话:“我要属于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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