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叔来到一家不大的面馆,就着大葱,两碗面条下肚,觉着不饱还欠点。开饭馆的老板也是SD人,热心的硬塞给他一个火烧,笑着说道:“给你个硬头的,吃饱了好上路。”
春叔抬头看了他一眼,面馆老板知道自己说话不得当,赶紧又说道“错了错了......,看我这张臭嘴,连句话都说不好,嗨嗨老乡,我是祝福你吃饱了好赶路。啧啧,真是好福气呀,要回家了,我这、嗨,哪年才能回家呀。”
他乡遇老乡,大饼塞进肠,想起家乡事,两眼泪汪汪。春叔俏皮的指指肚子:“撑着了。”
老板被他调侃的‘哈哈’大笑,嘎然无声,只是满脸的眼泪,已是百感交集。
“走了、走啦,老乡后会有期。”春叔不忍看老板难受的样子,转身就走。
春叔眼睛潮湿,知道老板思乡的苦,心里念叨着“老乡,祝你发财,能早日回家,嗨,出门难呐”。
大街上,虽然没有熙熙攘攘,可生活在海参崴城里的中国人、朝鲜人和俄罗斯人,还有那些大鼻子水兵,人来人往的却也不算太冷清。
来往的行人中,最争眼球的还是俄罗斯姑娘,金色的头发,碧蓝的眼睛,高高的鼻子,瘦长的身材,白皙的皮肤,要是把世界美人的桂冠送给她们,倒也算当之无愧。
可能是人种问题,俄罗斯女人的黄金年龄是15—23岁之间,这年龄段的姑娘身材窈窕,面相姣好。
你要是看到笨胳膊粗腿、前腆肚子后撅腚的女人,完了,不用问,肯定超过了黄金年龄。不过,你可千万别一棒子打死,也不全是。
街道上的少男少女勾肩搭背,男男女女牵手搂腰。春叔看得脸红,不好意思的半遮面,将西方男女**的风采尽收眼底。
春叔顾不得这些,他来到一家SH人开的当铺,讨价还价,淘了一件夹棉袍,一顶貂皮帽,一双旧皮鞋。心想‘如今老子是钱大爷了,不能太寒碜’。
他穿戴整齐,还别说,穿上这身行头,真应了那句话‘人是衣服马是鞍’,有点像模像样。春叔暗自得意的瞅了几眼穿戴,高兴地提起破行李,夹在胳肢窝,仰头出了当铺。
时间还早,临走时成子曾说,火车站那地儿热闹不错,叫在那等他,春叔心想着就往火车站走去。
一路走来,虽是入秋,早晚有点凉风,可这大下午的,日头老高,穿件夹袄都热,春叔倒好,身穿棉袍,头顶皮帽,一路招摇,来往行人指指点点‘有病、有病’的嘲笑他。
春叔热的汗水顺着脊背流,他实在耐不住热,就揭开大袍襟提在手里,另只手拿着帽子当扇子扇。这行头,掌柜的不像,要饭的也不像,活脱脱就像是个有病的。
你笑我,他笑我,春叔瘪嘴嘀咕道:“你们他妈的懂个屁,回SD要走大半个月,这天越来越冷,不提前收拾点棉的穿在身上,冷的时候冻得可是我,哼,真是山猫不懂潮水。”
路过古姆百货商店,春叔围着橱窗转着看了一圈,转身
来到了车站广场。
欧式建筑的海参崴火车站,站内候客大厅,装饰气派。凑到跟前,这家伙,穹顶天花板上满是棚画,墙上装了一个双头鹰,紧下面的图案由铁锚和飘带组成,中间有一只前爪抬起的老虎,构勒出海参崴的市徽,醒目而庄严。
车站广场上,停着几辆破烂不堪的“嘎斯”汽车,毛俄将火车通到了海参崴,便于俄兵、商人的往来。可由海参崴通往回SD老家的路,只能依靠这几辆破“嘎斯”了。
“珲春、珲春,去珲春的上车啦。”司机卖力的喊叫着。
“老哥,上车吗?”司机热心的问春叔。
“等人,还有个人没来。”春叔四处张望,也不理司机,嘴里嘟囔着;“成子这小子怎么还不来。”
“上车等吧,车上凉快。”说着一东北汉子接过行李,拉着春叔上了车。
折腾了一天,晚秋的风轻抚着又热又累的春叔,他头倚在车窗,困乏的迷迷糊糊睡了。
春叔突然“嗷”的一声,屁股颠离半尺高,头撞在车棚上,又重重的跌回座位。春叔捂着头,恨恨的骂了一句;“妈妈的,这都是什么破车,颠死我了。”
客车窗外四周一片黑,昏黄的车前灯照在凸凹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着向前爬行。
一百八十公里的路程,硬是走了半天一夜,总算到了晨幕笼罩下的JL境内的边境小城——珲春。
颠散了架的春叔,下了车,捶腰揉腚走了几步,这腿脚还不听使唤了。
又累又饿的春叔,在摊边喝了碗馄饨,吃了个大饼,天也放亮了。抬头看去,整个珲春小城实在太小,小的都没有春叔老家的村子大,一眼就看到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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