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那盖有皇帝玉玺印章的密旨,我在努力思考应该如何应对,突然我的身体好像涌出一种莫名的冲动思想,这种冲动控制着我拿着那份密旨走到一处蜡烛傍边,然后将密旨放之火上,就这样,那片蜀锦给点着了,由于是丝绸,所以烧的非常快,不一会那份密旨就灰飞烟灭了。
刘琦和典韦吃惊的看着我,但刘表和徐庶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尤其是刘表,在我惊异的举动结束后,轻声对我道:“这份密旨以后或许对贤弟有用,现在就烧了不觉得的可惜吗?”
我也轻声回他道:“若是天下事都可以用几句话或是什么密旨来解决的话,那现在的局势也不会如此了,当今圣上更不可能遭受这许多磨难了。”
然后转头对着刘表拱手道:“备明日就去准备征南事宜,请兄长放心,只要有刘备一日,我定保大公子无恙,等我征南回来之后,就是蔡氏等人授首之时,那时,我与兄长一同征讨天下不服朝廷者,迎陛下还于旧都。”
刘表点了点头,对刘琦道:“你也去准备吧,明日就和玄德去江陵,路上多多小心,荆州诸将大部分或是蔡氏之亲党,或是与蔡氏有关联,唯有汝从兄刘磐等为我心腹,不曾与蔡氏诸人同流合污,我已经调令他们到江陵等你了,你可重用他们,一定要记住了。”
刘琦恭身应命,又和刘表叙了一会父子之情,然后与我一同离开,在快到驿馆的时候他问我道:“叔父,为何现在不诛灭蔡氏一党呢?”
我看了徐庶,他笑着对刘琦道:“大公子有所不知,当年刘荆州大人初入荆州,身边无将无兵,是襄阳等地的豪门大族出力帮州牧大人稳定的荆州,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在处理一些有关他们的事情时州牧大人有所顾忌,毕竟他们个个都有着根深蒂固的家族关系,若是逼的他们太急,恐怕反而会对州牧大人不利,在下想,州牧大人应该也想对付他们,只是眼下张羡谋反,荆南大部分都在其兵锋威胁之下,这个时候州牧大人必须要依靠蔡氏等人的力量才能安定江北,所以在张羡的叛乱没有平息之前是不适合与他们彻底决裂的。”
刘琦低头沉思了一下,觉得徐庶说的有道理,对我道:“那就请叔父好好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侄儿就来与叔父一起动身去江陵。”说完对我行了一礼才走。
当夜,除了我们久久难以安睡外,还有一些人也是彻夜密谋,当然就是蔡瑁等人了。
在蔡瑁的府上,蔡瑁对自己的两个弟弟蔡中蔡和以及荆州归附于他们的将领密谋,蔡瑁首先道:“刘备枭雄,先从陶谦手里骗得徐州,如今又来我荆州,想谋夺荆州之地,哼,我等在此立家数百年,根深蒂固,荆州最好的土地,最好的山林和湖泽都是我们的,岂能被他个抢去。”
与蔡瑁一起掌管荆州水军的张允也道:“就是,都怪主公不明,当年要不是我等,他岂能如此就快速的据有荆州,先在到好,一下就将两个郡做了人情,还把江陵交给了刘琦那个懦夫,那可是荆州钱粮囤积之所,他们占住了那里,就是掐住了我等的喉咙,必须要劝主公收回成命才行。”
蔡中接口道:“怎么不要妹妹多在那老头耳边说些话,总比我们在这里干着急要强上许多,反正那老头不是总听她的吗。”
蔡瑁苦笑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是以前,妹妹只要在他耳边说上几句,不管什么他都肯答应,但现在他却丝毫不肯松口,刚才妹妹劝他不要为刘备一起喝酒,结果给骂了出来,真不知道怎么了?”
就在诸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来报,别驾从事蒯良和治中从事蒯越两人求见,蔡瑁大喜道:“这两人也是我荆州豪门,必然和我等在一条船上,而且两人多智谋,有他们商议就好办了。”于是马上叫人请他们进来。
原来蒯氏兄弟两人的确是为刘备之事来的,虽然他们两人也看不起蔡瑁等用女人攀关系的做法,但有关自身家族利益的事让他们必须和这样的小人见上一面。
蒯良首先道:“主公之所以将大公子托付与刘备,恐怕是我等平日里太过张扬之故,毕竟大公子也是主公血脉,舔犊情深,所以公等近期最后能安分守己,暂时隐忍,若是把主公逼的太急,造成荆州内乱,别说是刘备,到时候谁都会来打荆州的主意。”
蒯越也道:“不错,现在有张羡叛乱,主公不得不重用我等,要是现在把主公逼急了,等日后刘备平定张羡之时,恐怕就是主公对我等下手之日。”
蔡和道:“那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他刚说完这句话就给蔡瑁打住了,蔡瑁喝道:“放屁,现在我们蔡家和主公绑在了一起,若是他不在,你以为别人会乖乖听咱们的,要真是别人夺了荆州,谁还会将那么大的好处给我们蔡家吗?以后少说些没脑子的话。”
蒯良道:“其实现在关键是要等,等蔡夫人早日生下一个公子,这样才能和大公子与刘备抗衡,不然,就算真到了主公不在的时候,荆州大小官员恐怕都会主动归顺大公子了。”
蒯越道:“还有,尽量要在刘备平定荆南之前才行,我们应该想些办法,让刘备和大公子不能顺利平定张羡最好。”
张允马上道:“这个容易,我和江夏贼张虎和陈生偷偷做过几次买卖,他们现在都在云梦泽一带,可以让他们拖拖刘备的后退。”
蔡瑁马上高兴的道:“事不宜迟,你马上就去办。”
蒯良和蒯越却相互看了看,然后都摇了摇头,荆州在这帮人的手里迟早是要被其他人夺去的,应该是时候给自己的家族找个新的靠山了。
第二天,刘琦一大早就兴高采烈的来见我,还带来了一个人,是伊籍,原来刘表以他曾经见过我为契机,让他过来专门帮我处理将汝南跟我而来的十万百姓迁移到宜都和建平两郡的事宜,我让简雍和他一起去随县,和杜畿一起去做这件事,随便让关羽带着兵马一同帮助百姓进行迁移,而我则会先和刘琦去一趟江陵,伊籍问我将治所安排在那里,我和徐庶商量过,决定将治所放在建平郡江北的秭归,此处西接川口的巫县,东接进入荆南腹地的要道夷陵,是个非常重要的战略要点。
在和刘表告别之后,刘琦带着刘表拨给他的一万兵马与我一起向江陵进发。荆州富庶,刘表和各个豪门大族养兵众多,光是襄阳城附近各城各县就有近八万人,抽走这一万并算多,但他们应该是刘表的嫡系,而不是那些家族兵。
但最让我注意的是统领这一万人的将领,竟然是魏延,此时他还很年轻,也和刘琦一样,恐怕也就是二十多岁,但没想到刘表竟然会安排他给刘琦,还统领着一支大军,不管历史对他为人处事的评价如何,光说他的才能还是不低的,毕竟是三国后蜀国唯一的大将,看来刘表还是有识人之明的,另外在江陵还有刘磐的近三万余人等着刘琦,再加上我的两万多人,征南是足够用了。
除了这些调动的兵马外,荆州还要防备江东的孙策和北方的曹操,尤其是张绣将宛城献给曹操后,南阳郡自新野以北大部分都给曹操占据了,所以襄阳必须留下足够的重兵以防曹操,至于江夏,则是交给黄祖的三万人守备孙策。
我们出襄阳城后沿官道经当阳这个有名的地方后直达南郡治所,江陵城,也就是以后的荆州城,一路上我观察了魏延,他现在虽然年轻,但的确很有大将之风,而且领军很有一套,那一万人这一路上没有跑掉一个,而且没有任何一人做出任何扰民的事情,这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治军之严谨,不过他和关羽很像,就是太傲了,不晓得他和关羽的失败是不是一样的原因,若是,那以后为了刘琦,确切的说是为了我自己,应当好好打磨一下这快美玉。
到了江陵城,也就是现在的荆州城,一个精悍的将领带着数百号人出城迎接刘琦,等我们走近了,那个将领下马上前拜见刘琦道:“末将刘磐拜见大公子与使君。”
我没太在意他的礼数,因为我的目光被他身后的另一人吸引了,那是一个最少年过四旬的将领,但看起来却依然壮硕,尤其是那浓密的胡须虽然没有关羽的那样飘逸,但却增加了他自身的威严,他健壮的身体穿着浅黄色的盔甲坐在马上,背后还有一支弓,看着他的这身打扮,我已经完全认出这个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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