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将那颗脆弱的心灵践踏在脚下、冷酷的将那丝酸楚的愿望视而不见、绝情的将那缕憔悴的灵魂摒弃在门外!
如果我眼前有把刀,我会毫不犹豫的破开自己的心腑,好瞧一瞧其里到底是什么堵塞了我的心智;如果我的拳头是柄铁锤,我会义无反顾的砸开自己的脑壳,好看一看其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在肆意作祟!
“不要--!”
茵茵一把死死的抱住我那该死的脑袋,惊恐万状的阻拦着、失魂落魄的抚mo着、张惶失措的亲吻着、椎心泣血的哭求着……
她那晶莹剔透的泪、混着嘴角炙热辛辣的血,瞬时间铺满我追悔莫及的脸、和无地自容的心。
“我不准你这样对待自己,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都不准这样对待自己,永远永远永远都不许!”
“我宁可你打我、你骂我,也不要你不理我、疏远我甚至离开我,我不要我不要我永远都不要。”
“我不要再活在失去你的恶梦里、我不要当什么大小姐、我只要当你的茵茵,永远只当你的茵茵。”
茵茵的每一声哭泣,都像一根根钢针般狠狠的扎在我的心坎上!茵茵的每一声哀求,都像一把把钢刀般将我的灵魂劈的支离破碎!
深深的植埋在心碑上的那个箭头,还是被剜了出来,那上面清晰无比的镌刻着茵茵的名字、那上面彰显无误的隽留着一滴泪!
那是茵茵的泪、那是茵茵在最后离开我时留下的一滴泪、那是刺痛了我半生却从不敢亦不愿拭去的泪!
茵茵……回来了……
当我好不容易将茵茵安抚睡下时,天,已经很晚了。
步下楼梯,老爸已经去客房休息了,只剩下林父一个人焦虑的在沙发与茶几间不停的转换着香烟。
客厅里烟雾缭绕,在浑暗的灯光下愈现压抑。而烟灰在机械的弹震下视烟灰缸于不顾,无所顾忌的随处飘落,将炙烫的脚印纷纷踏在遍体鳞伤的地毯上。
“林叔!茵茵已经睡了,您别太担心,也早点睡吧?”
“哦?小翼!你下来了?”
林父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出现,一愣之下,手中的半段烟头翻着跟头向地面扎去,随着一股刺鼻的臭味,一道青烟腾空而起。
我慌忙弯腰企图将其拣起,但林父一把拦住了我,抬脚将烟头重重的辗成一滩粉末。
“不要紧不要紧!来,你先坐下、先坐下!”
林父拍了拍我的肩头,将我按下沙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火苗中一隐一现的林父,不再有一丝一毫曾经谈笑众生灭、挥毫百万金的气度、风范,竟显的如此苍老、虚弱、心神不定。
曾经指点江山的手指,在烟雾的荼毒下颤抖着;曾经擎天立柱的腰身,在沙发一角佝偻着;曾经矍铄睿智的面容,在杂草横飞的乱发中彷徨着……
“谢谢你小翼!谢谢你能来!林叔知道你在濒海有很多委屈,但--林叔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小翼!我们林家的事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打小心脏就不太好,最经不得病累。”
“本来我已经跟欧洲最权威的专家联系好了,可没成想在这节骨眼上茵茵却病了,且病的那么重。别说去欧洲,就是能把专家请来为她做手术,依她的现状也只能束手无策了。”
“万一她要有个什么闪失,可叫我怎么有脸去见她九泉之下的妈呀!这不成心要我的老命嘛!”
说话间林父已是老泪纵横、哽咽不止了。
“小翼!算林叔求你了!”林父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肩头,瞪着猩红的眼睛急切道:“只要你能帮茵茵恢复过来,什么条件林叔都答应你。就算你要林叔这条老命,只要你开口,林叔半下眼睛都不会眨!”
“林叔!您言重了!”我拍了拍林父抓住我的手,认真对他道:“茵茵那么善良,老天一定会眷顾她的。何况,你们林家对我父子有大恩,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努力去做。”
“不!小翼你一定要做到!一定也能做到!”林父依然不依不饶的继续道:“自从你走后,茵茵就病了。每天除了哭泣、发呆,就是念叨你的名字,如果不是我告诉她你要来,她甚至连一口像样的饭都不愿入口。”
“你放心!林叔不是老古板、也不是人情不化!财富算什么?名誉算什么?权势算什么?只要我女儿高兴、我女儿愿意!统统不是问题。何况你是我眼看着长大的,绝对放心你……”
“林叔!您说远了!”我急忙拦住林父的话头:“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您多虑了!”
“夜已经深了,为了茵茵您也应该保重身体,早点休息了。”
我礼貌的辞别林父,心中毫无一丝波澜。
林父的确多虑了!
在我心中,林诗音也许仍是茵茵、但茵茵却绝不等同于林诗音,这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
古人常说“破镜重圆”,但经过时间的打磨和尘世的雕琢,其原本砌合的断口处还能重新弥合吗?
不能了!因为它们已不再是原本的模样!是已经拥有了新的边角、新的面貌的两件完全不同的镜子!
只有在依稀可辨的轮廓中,还有那么些许似曾相识罢了!
何况--我能知道童年的茵茵,在那时候并没有背叛过我!我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我还需要什么奢望、企图吗?
不需要了!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又申请了一个QQ:461511441(别再搞我,都毁了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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