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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苗王金针(1 / 2)

可能他已经电话告知,林母是在客厅等我们,着了普通的黑色丝绵小袄,盘扣是精致的扬州手工,点缀在斜襟上,十分的古朴凝重。见了我二话不说抓起手,摆到一个中医专用棉花托架上。我悄悄打量这顶层复式的大房子,米白色基调,红木仿明式的简洁线条的家具,墙上挂了几幅书法和文人画,很是清雅,到底是中医世家,让我想起外公。

这么许久,方才对他说一句:“叫保姆去炖点参汤,然后给我好好坐着,我有话说。”

虽然和他相似的嘴角,也是牵出一丝笑意,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想我脉象到他家会变?要喝参汤?自己点了几下,还是老样子,稍微有点风寒。

他吩咐完立刻乖乖坐在我身边:“参汤-----那很简单,有的是----”

林母摘下老花镜,轻轻拍拍我的手:“照理你这个病,是出生就带着的,让我奇怪的是,你的心脉却能保持强健,修了什么特别的功夫?”

他听了马上说:“打坐,她每天---都打坐---我----知道的。”

林母斥他一声:“我问你媳妇。你别打岔!给我老实坐着!”

我只有老实交代,心中是在想,晓东真是什么都告诉他了,每天早课打坐都知道:“伯母,思理的外公,是杨浣春。”

又奇怪什么叫他媳妇?面对林母又问不出话,只得桌子下的脚狠狠踢他一下。他装傻,听见我外公名讳,狐疑地转过脸来对着我,许是不敢插嘴,憋着。

林母恍然大悟地哈哈一声,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来坐下:“那便是了,那----可以说得通----那么说杨门的心法,是有传人的,没有传你两个舅舅,倒是传了你这个---外孙女?”

“妈,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杨门功夫说不定已经失传了么?”

这个林母,看来当真是神医,切诊手法和传闻中的苗王一脉几乎无差,能一口道出我的先天疾病,还看得出我的心法。

此刻既然已经说了,那便说吧:“外祖父生前,不是没有考虑,只是这心法,虽说极其复杂,不过我大约十岁就会了。能续着心脉是真,-----”

“却是不能根治,孩子,不配合逆行大周天回魂术,不能根治。你们那门功夫的规矩,是有血脉关系的,不能用回魂针,用之无效。只能救人,不能渡己。”林母看我的眼神,倒是比之刚才的不卑不亢,要温柔了很多:“而且只能传嫡系,你的确是杨家的小姐,刚才你自己切脉,用的便是杨家独有的点脉法,我就相当---诧异!杨派-----传人居然就坐在这里-------我想想----我想想------”

他皱着眉从上到下又扫描我一遍,再看看林母:“妈,不就是喝点参汤就行了么?什么回魂针,名称怪吓人的,-----”

林母突然重重地一拍桌子:“尼玛我说林治强,你给我老实说,堂堂杨家小姐,她怎么就嫁给你了?你怎么认识的?大明正德皇帝专程赴扬州求医问药,还欲结一门皇族亲事,被硬生生挡了三天,最后只捧了一付对联回朝,你小子有什么福气?”

我倒是大惑不解,这些陈年旧事,林母竟然知道,她难道真是苗王的亲传?关于什么嫁娶的,想必是他又骗了林母了,怕我当场拆穿,是以在电梯内临时---求婚,哈哈。太滑稽了。这是他追求女人的固定套路?

“-------明武宗也是这个病?头一回听说。”他喃喃。

“别跟你老娘扯别的,想来一路暴雨梨花针?”还真是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个针包,古旧的民族纹路,缂丝云锦?图案对称,龙凤呈祥?此刻在手上转一转,眼花缭乱。我也大气不敢出,这是真的苗王金针传人?杏林中最神秘最神奇的苗家药王的传人?

他有点傻,竟是哆嗦一下:“妈,别是现在,她—她---还要我照顾的!”

我只有站起来,暴雨梨花针?那是苗王金针无疑了。到林母跟前按照杏林规矩道个万福:“伯母息怒,外家门庭冷落,思理如今亦是双亲不在,自然也就没有那些繁缛礼教束缚,药王栖身苗寨,悬壶济世,金针独步天下,立下规矩乃是轻易不请,请必见血,只做同道切磋,不可追魂夺命。请莫要怪罪-----治强-----是思理礼数不周-----”

林母仍旧一脸怒意:“你这是要护着他?你我算是同道,切磋一下?我也见识一下你的独门心法比之我的金针,谁更厉害!”

他一把拉开我到身后:“妈,你别伤了她,我-------冲着我来吧!反正我小时候被你针来针去,习惯了!”

“你根本不知道她是杨家小姐,不是么?告诉你老娘,你这婚怎么结的?谁证婚?何时何地?杨家嫁娶,从来古礼循周制,六礼不全也就罢了,三书呢?你自己说杨家小姐回国都大半年了,告庙是什么时间?你小子-----她还护着你----你-------”手上针包转得飞快,眼看那扎结即将散开,杏林中那金针的厉害,普通人是不晓得,本小姐是最最明白的,外公关照的是,什么人都可以惹,遇到苗王传人,绕着走!不然就地卧槽醒来不知今夕何年!我这时候难道不应该犯病?

头皮发麻中,只得又拦在他前面:“伯母,我们—我们只是订婚-----思理因仍在孝期,所以----所以--------”

他一时间悲喜交加,又拉我到他身后:“妈,你明知道她心脉要当心,这么吓唬她干嘛?我补那六礼不成么?写那三书就是了,告---庙是什么?”

“滚开!你老娘现在就告诉你!”林母突然操针在手,9支金光闪耀的细针呈菱形排列,已在眼前-------我这一生,经历多少九死一生,从未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自然是应声而倒。一点讨价还价余地都没有。这家人----完全不讲理!杏林规矩好歹结个界什么的,我还来得及摆个手印,尼------玛!

我担心的不是自己会怎么样,苗王金针最厉害也就是睡个两个时辰肯定会醒的。现在除了不能动,神识倒仍旧是在,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好像是听见楼梯上有人走动的声音,很小声的对话。麻木的四肢没有反应,持咒语试试也没有办法。那是独步天下的,跟我们的功夫完全不沾边,试了几次就放弃了。不妨就这么意识清楚地休息着。

突然耳边一个清清泠泠声音响起来:“就打算这么一直抱着她?”

“今天风大,我该去接她的-------我总是后知后觉-------知道她怕冷,还让她在风里走那么久------”

“儿子,听妈一句,放她到床上去躺着,这么着你两个一起着凉的要。”林母叹息一声,许是被儿子那种空空的语调吓着了?

“床上冷,这样我比较安心。”

“-----让保姆暖了就是了,地暖都被你开成桑拿了,治强,你这回怎么----唉!”

“她跟我怄气来着,我行事是------欠考虑。”

“就打算这么抱着她四个钟头?”

“我在想怎么办。她是还在生气-----”

“--------思理这孩子,看着是什么事都窝在心里不说出来的脾气,不然肺经不会这么弱,风一吹就寒了,闷出来的。如今她孤零零一个人,你什么事都得让着哄着,也不能着凉。你得去她舅舅家补了那六礼三书,不是说要陪她去美国么?美国那边关照你姐让分公司去收拾了,每天要喝参汤灵芝,没事别开车瞎逛,陪着她把事办完了,给我早点回来。”

“思理,你只是好好睡一觉,知道你现在听不见,我妈不是真的生气,她是---逗我们的------思理,你家那心法护着不开穴道,她没法施针,你现在肺经有点损害,可能是被我气的-----一定是被我气的---------”他倒是可以这么----温柔说话的?只在对方听不到的时候说?冰山下面不是冰山,是温泉?违背三维世界物理定论啊。

“这话你等她醒来当她面再给老娘说一遍,保管她气消!”

“----------她这个带来的病,是好不了了?”

“可以治好,只是有危险,我得仔细想想。师父是提起过这种,要生了孩子月子里头,每三天一路金针,满一个月,就能好。这都不难,难的是生孩子这一关,很是难过,先说怀孕就不容易怀上,还必须是顺产,她肺经不好,我是一路就能修复,郁郁不乐的缘故,开心点就没事了,但这心脉----我得仔细想想。”

“------生孩子有危险,就不生了,不能有危险,妈,你是神医啊,你肯定有法子的。西医是熄火加打烊,没辙的,她自己都知道自己只能四十岁。”

“咱们家是不指望你子孙满堂,她杨家,还有宋家,能允许她无后?四十岁?她那心法传承,比黄帝内经都早,就算没有回魂针,只要保持不动气,该哭就哭,该笑就笑,怕一百岁都没问题,就是累不得。西施病么,养着就行。看那个性是挺要强的,自己弱不禁风样子,还甘愿替你受针,你个死小子给我好好待她!--------”

“只要思理有危险,无后就无后。她要强?妈,她那是逞强,----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是不是对我还挺好的?”

“那是家教好,家教好的孩子,都尼玛能憋气,什么都能忍,以为那是坚强,其实是自戕。今儿个怕是受了风了,啧啧,长这么漂亮,自然会有点病,好让人疼着爱着,你两个好好商量,还是来这儿住,我好慢慢调理试试。----她心里头怎么想?她是杨浣春的传人,她怕是比你都清楚金针的后果,她肯代你受,你说她心里头怎么想?儿子,你这回是-------一会儿记得问她要八字,宋家,杨家,治强,妈问你,你要说实话,你是不是怕她不肯嫁了?你从来自信满满,谁都不当回事的!”

“我是得跟她---商量很多事----很多事------今天是受凉-------我笨的跟猪一样-----------”

“瞧你个没出息样,天下事,都尼玛一物降一物,看她这样知道眼睛红了?你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趁早给我都收拾干净,她这样的,你以为她不知道,其实都在心里,一清二楚,不说罢了--------还有订婚这么大事,她是宋家小姐也好,杨家小姐也好,出身门庭那么好,你怎么不告诉家里?你还嫌她不够好?还要找更好的才带回家?”

“-------我这不带回来了么?就是因为家世太显赫,压力山大啊妈!你无论如何想法子治好她,啊?”

“天下就她一人会回魂针,偏偏自己这个病-----”

“那我学行不?我让她教我?”

“他们规矩多,不是嫡系不可以传。一会儿她醒过来,记得要八字啊。把盒子给我,给她把发髻拆了,额头是还有点凉,你定要抱着她,就给我死到床上去抱,不然你也来一路金针,老娘让你两个一齐卧倒!”

似乎是林母下楼的声音,我这是在哪里?二楼?他----抱着我?仍旧神识俱在,动弹不得。八字?问名纳吉?周制婚礼?天晓得------林治强是在玩真的?我对他还挺好的?有么本小姐可是苦心经营地保持距离了!他对他妈说我们已经结婚了?那两封莫名其妙的信笺把他自己弄傻了?他是真的着魔了------他是----真的?还要陪我去美国?晓东把我的日程完完全全汇报了?尼玛!然刚才他那些唏嘘是-----是----没听见多好,没听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洪进的声音响起。

“----我擦,她---是醒不过来了?八点了。我呆着吧,你爸还在等你吃晚饭。你怎么不开灯?”

“懒得----吃。我妈说她可能缺觉,会多睡一会儿。实验室有消息没?找到别的纤维板了?尼玛把灯关了,别吵了她。”

“没,今天没人弄,他们有个镭射实验,都---跑去忙了,下礼拜能摊开,下礼拜弄。我说兄弟,你不会----真喜欢上她了吧,不至于不吃饭吧。你发那个声明我就觉得蹊跷,没见她有什么反应------”

“不吃!她万一醒了看到个陌生地,会害怕。”

“我擦---她是YSL,她会害怕?刚听你妈说她还是什么杨家小姐,-----兄弟,你真得保重,我可是过来人,还是找个傻点的自己轻松。”

“我问你,你现在想不想找个傻点的结婚?YSL?我没听说过,没看过她论文。”

“----------我擦,你不还反复看了好几遍关于核苷酸分子的几篇?”

“要是你老婆还活着,你会想着找个傻点的比较好?”

“------你啥意思?”

“你自己明白啥意思。你还没走出来,对不”

“所以我劝你啊!行了行了,当我没说--------”

“我现在心里烦得很。你说她到底在气我什么?对谁说话都温柔得要命,就没给我个好脸色过。她到底想要我怎么个道歉法她说我欠她个道歉------”

“我擦-----你都烦了快两个礼拜了,快成忧郁王子了。唉----YSL这种,难度太高,对话得抱着百度,永远那种千篇一律的微笑,你找女人总得有互动响应吧,她那是---马里亚纳海沟,太尼玛深不可测了。不过对你倒是的确特别记仇似的,你想想,你撞了她一下,我不也撞了,没对我怎么样,不过你在明中婚礼上怕是得罪她了,----”

“你小点声,婚礼上我得罪她什么了?”

“你肯定她听不见?我擦金针受了肯定是听不见的,那时候你好像太过分了,酒也不让喝,还带她去见你父母,其实也没什么,ysl什么场面不能应付啊,没见她生气啊---明白了,兄弟,你做得不够彻底。既然知道人多她比较给你面子,你当时就该------”

“你是说我应该当众跟她求婚算了,尼玛------那是才见第三次!第一次把我们两个弄了个狗血喷头的,第二次我没被她呛死是-----可能你说的对,我不够勇敢。我再发公开声明?尼玛继续隔空喊话?她好像只有官方脸书,国内的没----”

“明中的电邮把你吓着了?她把自家车库炸了两次那事?还有什么在厄瓜多尔坐在弹药库上跟当地军人对峙?我觉得明中是在胡吹吧,就她那个小鸟样,明中怕是嫉妒你追她吧。我说你建模型了没?你老实说你建模了没?她可是YSL,不是那些跟你后头听你说句话就尼玛能骨头轻得没三两重的-------兄弟,你追她至少建个模型啊,我可很是替你担心!你到底在想啥?”

“在想她----笑起来的样子,没法形容,词汇匮乏,智商直接下到负数---------”

“你不说她从没对你笑过么?”

“就一次,明中婚礼上,还有昨晚,睡着的时候,-----我刚来的时候跟她说了,我不是找女朋友,我是找老婆。”

“----我擦----然后没被轰掉脑垂体?昨晚她睡着模样你见着了?你两个?兄弟,你是不是入魔了?你一见钟情也说不上,是被教训得七荤八素啊,也可能你还是有受虐情结。她越是冷冰冰你说不定越是喜欢。”

“我潜意识里觉得我认识她久得比认识我自己还久-----尼玛我脑子有病,她冷冰冰我喜欢-------我-------是喜欢。不代表她不冷冰冰我就不喜欢。她也不是无懈可击,遇到个出乎意料的也会有点乱,所以她没看出来我那一子是自毁长城,那种棋风照理一路赶尽杀绝不可能留情,跟我差不多,最后尼玛让来让去的。----不用建模了,模型本来就存在,是我不够主动。生无所恋--------她说自己生无所恋,她怕的应该就是这个病了--------”

“我擦,你自信就尼玛这么回来了?你还不够主动?你这次玩得都自己都没退路了,治宏都不明白你那声明是什么意思,还问我他是不是准备去美国上市,人家对你的声明可是没有任何回应啊!直接忽视啊!!!回头她醒了我帮你问她,别尼玛一副拒人千里冰封样,农历大年你俩结婚吧!”

“尼玛--------你敢!反正已经求婚了,不管她答不答应,先结婚后恋爱。你知道不?我总觉得我怎么追她都不对,她本来就是我老婆。”

“我擦,你当她跟你那些小女人一样,会倒过来追你?-----天上下红雨?治强啊,你稍微清醒点,我也觉得她是因为那个病,所以不想嫁人。我觉得你俩挺配的,她怕是不想连累你。”

“那些?我只想娶她,不会追她。我错在明中婚礼上说她是我女朋友,真该自煽耳光,谁会说自己老婆是女朋友?其实我自己意识到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补救,还好刚才说明白了,我不是要女朋友。她不想嫁人那是自然,她已经嫁了。那个病?有我在,她就没病,什么病都没--------再说她有病小心我让你有病!”

“我---我还是下去找你爹下棋去--------你这是----谁的笔记本?她的?你在干嘛,小心她让你自己做个电磁枪打爆自己的头!”

“尼玛她这暗网我到第7层过不去了。”

“我---我下去等你们------我擦----治强,你可别走火入魔啊!”

“我清醒得很!”

寂静里我还是睁不开眼睛,八点了?我的暗网?太—不注重个人隐私权了,的确属于走火入魔,7层?慢慢闯关吧,我有12层量子级镜像幻影等你自毁手筋呢。洪进的太太居然去世了。林治强---林治强-----是要做什么?再发个公开声明是我丈夫?他敢!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感觉手臂开始有知觉了。为什么眼睛还是睁不开呢?林治强是真的---爱上我了?尼玛这简直是个大笑话,YSL成名太早,在耶鲁听过我的课,胡说八道吧,我那时教的是经济学。我这半条命的人还有人会喜欢怕是因为当年的盛名了。若不是知道自己只有半条命,真会选择十几年玩得上天入地?明中真是讨厌,我什么惊天动地的陈年旧事都被他到处传--------回来我得招呼他一起徒手玩伽玛射线,不对,直接玩死光。

似乎有人握住我的手,听得见呼吸,却是不说话。

眼睛终于睁开,仍旧是黑暗?

灯光一开,刺激到瞳孔,不由地又闭上了:“是哪里?”

“我的房间,现在应该腿还不能动,慢慢靠起来一点。”

上肢可以活动了,看得清是一间方正的卧室,长台,百合花是真花?床是美式的四柱,柱子上挂了几串葫芦,窗帘拉着,不知道外面风景是什么,一圈弧形沙发,----味觉回来了,浓郁的百合香味。

“我记得我是得罪了---令堂---。”我看看他,穿着藏青色法兰绒居家服,真的守着我四个小时?然后现在开始以我丈夫自居?真是好笑啊!

“没有没有,现在动动脚。”他坐在床尾轻轻捶打我的腿。

我看看自己身上,毛衣长裤俱在,只是头上的发髻没了,床头柜的小收纳盒里摆着我的发夹。心底里有一层暖意荡漾着,他对我的确是好得莫名其妙。

“请问盥洗室可以用么?”只能是问得弱弱的,免得又是凶巴巴地拖过去。

“可以,不过你今天不能洗澡。自己能走了?”

我长长松了口气,腿的知觉也回来了。下床却是没有拖鞋,好在是木头地板,正要踩下去,他轻轻拦住:“别,脚不能着凉,你先穿我的。”

男式拖鞋太大,也只能是慢慢拖了。

洗漱一下出来,他小心翼翼看着我:“可能还会有点麻-----下去吃饭?”

眼光扫过长台----居然摆满了一帧帧照片,全是我和他在明中婚礼上的------一时间有点傻。腿也的确软得很,他一把扶住,仍旧回到床上靠着。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谨慎点。

顺着我的眼光看看那些照片,随手拿过一帧给我看:“说实话要不是我在你身边站着,任谁都衬不出你那么漂亮。”

简直自信爆棚!

“-------先告诉我,还有什么是令尊令堂知道而我不知道的?”这的确是当务之急,要是下去吃饭,说不定我脑子现在还没彻底恢复,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又是一路暴雨梨花针的。

他笑出声:“服了我妈了吧!”拿起座机要保姆送了饭菜上来:“那就楼上小餐厅吃饭。”

“可以回家吃----”还没说完他就厉厉一眼,自觉噤声。“你见不得风,不然可以外面去吃。”却是转了温和语气:“外面-----你不喜欢抛头露面,也不是很----合适。”

“也可以不吃-----”倒是看看底线能有多长,如今我混到这种局面,跟YSL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可以喂。”还能保持微笑,说完又皱眉一下:“不跟你开玩笑了,后果太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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