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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无能为力(2 / 2)

一支冰冷的玉勺冷不丁塞进我的嘴里,我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滋容膏的浓苦和甘甜一时间将食道堵塞。

他顺顺我的后背:“我按了半天的门铃,只能----自己进来了。来的时候你的保姆正好进电梯,告诉我你在家-------”

我咽下,仍旧说不出话来-----换了干净的白衬衣,暗纹秋绿色西装,算得上是败家,那是BV的特殊面料,能抗皱的羊绒,只出高定版。

“然后我在你身后站了好一阵,你就是----不知道。开了罐头,叫你-----你仍旧在写---苏东坡。”

他递给我一杯开水:“自己喝,还是喂?”

我吞了一大口水,才定定地回头看着他,他自己认为现在已经有了全部的心理优势?

我笑笑,合上笔记本,突然又想起没有存档-----翻开,一身汗,最后一段没了-----这种低级错误我怎么可以犯??

他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背诵:“流放黄州的苏东坡,案上已经没有澄心堂纸。。。。。。”

我也已经重新记起,敲击键盘,存档,再合上笔记本:“你----好记性。”

“我好学。你写完了,我们走吧。”

“去哪里?”

我站起来,转身看着他,松树味道袭来,发型一丝不乱,眼角漾出一抹笑意:“黄州赤壁何如?”

我叹口气:“我只是喜欢黄州寒食贴。原件在台北故宫。不定期展出,现在是看不了的。等我一下,我找点东西。”

开了保险柜,估计这种情形是去他家,是再不可以空手去了。画看来是他父亲喜欢的,那么他母亲呢?还是取了一只翡翠镯子,一支明代传世璃龙和田碧玉镇纸。附上苏富比和佳士得的拍卖证书,装在首饰盒里。又套了一只丝绒手抓袋,放进手袋。

“你是宋大小姐,去了还不让看?”分明是揶揄。站在卧室门口看看手表。

“真是隔行如隔山,我去,可以看,但也要给他们看一件,叫做等价交换。国宝,每看一次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害。”锁上保险柜,坐在床沿就是懒得动。

他不理我的调侃,径自去衣帽间找了一支栗鼠斗篷来:“走吧。”

替我撑开暗袖,我穿好斗篷,取了墨镜戴上,找一个话题:“箱子------那边没有进展?”说完后悔,已经问过的问题,可想多混乱。

他拉开门,按下空调开关:“?-----------下周才-------能弄。”

一进电梯他就让我靠在他肩上:“要是真那么急,那今天就去弄?”

“别----不急。”

他意识到我的心烦意乱:“其实我现在才是---很混乱。”

司机看到我礼貌点头,意外地说一句:“小姐----真人更好看。”

他顿了一顿,想说什么,仍是没说,扶我坐进去,自己点开手机上网,看了一会儿放回口袋里,找一个话题。我又上新闻了?刚才晃一眼的确是什么照片,和威廉?有这个可能,唉!

“车送给晓东了?那你自己怎么去学校?”

“没多大用处,不认识几条路。”

他微笑:“那以后我每天接送。”

见我惜字如金,不说话,又道:“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寒食诗太悲凉,你写东西,太用心,对身体不好,YSL应该是笑傲江湖,任何时候都挥洒自如的阳光才女。”

我想说你没有资格要求我。但念在能知道黄州寒食诗的份上,还是勉强笑一声:“多谢指教。”

与我预想的一样,是去他家午饭。是他全家一起午饭?!洪进的那句话导致的?什么人多我比较给他面子?--------面对一客厅的人,还是镇静地听他一一介绍,哥嫂,姐姐姐夫。林母显然已经当我是她同道,先让我坐在餐桌上,一碗参汤上来,一碟苏式小点心,玫瑰泥千层酥,窝馅松子糕,拉花海棠饼和苔条薄脆。定要看着我吃完方能开饭?而显然这一家林母是---霸道的真正主人,愣是没人敢坐下?林治强敢,拉了椅子坐在我身边,取了小叉子,叉一枚松子黄直接塞在我嘴里。一边对着林母有些不快。

“妈,她不喜欢甜食,清淡得很。这些可能太甜了!”

看来林母对这个儿子最为宠爱,此时叹一口气:“你不是说她苏州人么,苏式小点大多都是甜的啊。思理,不喜欢就单喝汤。你们平时在家里,厨子一般做什么?”

他楞一下,就地编造:“满汉全席------”

此时他哥哥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走过来站在桌边,与他一样有着十分整齐的眉毛,轮廓稍微秀气一些,扬起眉毛带着应酬般的笑容开口:“妈,宋小姐家传说一般家宴是烧尾宴取八道,每天轮换。宋辰山先生风雅大家,吃得很考究,红楼梦那几户人家跟宋家比----属于荒蛮未化的朱门酒肉,治强,改天你有空请宋小姐去会所指点一二?”

冷不丁听见父亲的名字,心里一阵难受,他意识到我微微变色,以为是母亲的问话引起的:“妈,我又不是治宏,他是吃货,我---从来随便。”

林母看看林治宏,不由地问:“还---红楼梦?你算吃遍世界的,烧尾宴----你讲讲是什么?”

林治宏只是一直注视我,称得上目不转睛:“这得请教宋小姐,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尝到的,我也是在美国时候听说而已------宋小姐,我也是宾大出身,医学院。你那时候是学了一年的临床,怎么后来又不学了?”

因为举止斯文问话得体,不回答可能不太好,我看一眼林治强,他已经又在那里手机上网了,遂喝了一口汤:“林兄说笑了,家里平时也就-----随便。宾大-----后来没法学解剖-----转了专业。”

林母似乎不满意这个回答,拍拍我的手:“红楼梦那道茄子,够复杂了,这烧尾宴还要---复杂?”

林治强是翻墙也查不到多少,只得低头凑近我,轻声一句:“反正每天总有惊喜,到底怎么个---讲究法?”

只得是开课了:“帝苑春色良宵引,瑶池玉液菩萨蛮,长安风光问炊烟,只羡人间烧尾宴。伯母,倒不是复杂,是相对考究,说起来1100道,其实大部分是看菜,饮食文化的至高境界,不在于咀嚼吞咽的吃,在于道与禅,人与天的和谐,是天上人间一起入席,一道一句诗词歌赋,菜色与席上的人一起构成美奂美轮的一幅动态饮食风光长卷,当然为了可以让神仙也来共享,看菜人是只能看的,却是比较考究,好比山水画的画意,神品与否全在意境高远的程度。当然如果还有古乐府的琴音入耳,那便是上佳的烧尾宴,之所以称为烧尾,世人误会良多,以为是仕子高升,鱼跃龙门的说法,其实是借了鱼跃龙门的意思,表达平素的修行教养,需要时刻来省身自觉,即便吃饭也是修行的时刻,不能松懈------方能返璞归真,羽化成道。”

林母是名医,大致明白我的意思,拍了林治强一下:“尼玛----这跟满汉全席屁的关系!就是说吃饭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能没有礼貌!”

林治宏笑笑:“受教了。”转身欲回客厅。

林治强则一脸得意:“妈,我没说完啊,满汉全席什么的,跟烧尾宴比是弱爆了!简直---低俗不堪!治宏,以后别号称第一吃货了哈。”

林母却是一脸烦恼样:“你们平时---到底吃什么?”

我知道非得有个回答不可了:“伯母,家父过身之后,我也懒得---去弄这些,最近是----很随便了。”

“是啊,你们两个人,是弄不出什么的,我是想说,要是你不嫌弃,我这里每天热饭热菜是可以保证的。你要是觉得人多不方便,二楼本来就是治强住,他自己搬出去后,空着也是空着------你们还是需要商量?”她说完喊一声保姆开饭。

于是上了一席全素,冬笋豌豆木耳荠菜等等菜蔬一应俱全,我有点傻,林母闪身离开餐厅。什么情况?他布了筷子调羹碟子一应,一边继续洋洋得意:“这是你才有的待遇,他们现在去—会所吃饭,周末是家庭聚餐,一般是在这里,不过怕吵了你,你又吃素,又什么---烧尾宴太讲究,怕让你胃口不好,嘿嘿。”

想来想去,还是去手袋里找了礼物,到书房放到林母手上:“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伯母笑纳。”

她拆开取出来放在书桌上,书桌上------她居然会批八字?红纸上两个四柱八字,写得硕大。真是山外青山,高人自是在民间。

我马上回到餐厅。他一本正经地说一句:“我还在这儿坐着,你一声招呼不打就走,按照你们大户人家规矩,是不是可以----”

我瞪他一眼:“什么”

“-----突然忘了要说什么了------”

我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休了我?哼哼。。。。红着脸埋头把汤喝完,林父林母已经进来,我只得又是站起来。

林母一把把我按下,满面春风地笑着:“别那么客气,我们出去吃饭了,不影响你----孩子,治强虽然不很懂待人接物,人还是不错的,我不比你们有文化,但看人比你们有经验,你两个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不然你有个什么,我这儿子,怕也------”

“老太婆,你罗哩罗嗦什么。走吧,治强,你好好招呼你媳妇吃饭!”林父笑着催林母走。

我正奇怪怎么说这么重的话,两人已经离开。听见外面大门彻底关上的声音,放下筷子问他,他吞吞吐吐半天才说凤老把我的八字给了林母。

“这凤老-----你母亲会批八字?”吃了点饭菜,已经很饱。心里想的是去书房偷看?

“她会的倒是和你一个路子,你也会吧,你那外公也是神医。”

“那伯母看完说了什么?刚才那些话,实在是很----重了。”我问得小心,看看究竟水平如何。

他仿佛心头一震,也不催我再喝参汤了:“说你的和我的一样,都带了木石前盟,你要有个什么---意外,我也—就剩半条命。你懂不懂?说你的名字带了木,我的也是,我搞不清楚那套---不过------不过-----这只剩半条命,我昨天倒算领教过了------”

我想我是太懂了。母亲和父亲就是这种姻缘。代价何其沉重。眼前的人也带了这个盟约,却是懵懂不知。如果他是来履约的,他真是来履约的,我怎么可能不爱他?我---爱他?

“喂,思理,又怎么了?”纸巾捂上脸,淡淡松香里他拿走我手里的调羹:“好了好了,不吃就不吃了-----你也是物理专业出身,我妈那套时灵时不灵的----”

“伯母是高人,你怎么也会是这种八字?”

“------我不信那套,天下一个时间一个地点出生的多了去了-----”

我站起来,他小心拉开椅子,见我无声落泪半天,的确不知如何是好,我伸手触碰他的脸庞,他展露一个欢喜笑容,握住,牢牢地贴在脸上:“是不是刚才治宏提到宋伯父心里难受?”

我摇头:“盟约来到,无处可逃。你----我们-----你记得前世?”

他温柔拥我入怀:“不记得,我妈认为我应该记得。也许还没想起来,思理,原谅我一直表现很差,行为粗鲁,我越是想要弥补,越是不知道怎么办------”

“我暂时----不会有什么意----外。”我环着他,调节气氛:“你刚才忘了要说我什么的,现在想起来了?”

他知道我在寻开心,唏嘘一声:“我意识到那是玩命,所以及时---忘记了。这辈子都不会说---------思理,让我照顾你,也照顾你弟弟。”

我有刹那的恍惚,仿佛在什么时候,听过这一句话,也是在他的怀抱里,凛冽的荒原疾风呼啸而过一般,被席卷得说不出话来。难道我是那个能记得前世的?

他下颚抵着我的发髻,手指拨动琴弦一般轻抚我的背:“不是没有挣扎过,思理,最近我没怎么睡觉,每次见到你总有个几分钟处于智商归零状态。闭上眼睛,就是自己写的字,你是我生生世世的妻,时间仓促,人生苦短--------看到你千言万语,就是无法正确表达---------思理,我爱你。我不是酪氨酸的狂热者,但现在神经递质都有点问题,越是小心翼翼,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实在因为你的内心太强大,随时可以引经据典排山倒海地摧毁我,思理,我做不到不爱你,我活了快四十年,只有这一次,中枢神经控制不了化学定义上那么可笑短暂稍纵即逝的情感,你不在我视线之内时的那种不安,如影随形,焦灼到煎熬------不期望你现在就能理解,让时间证明------”

我伸手放在他唇上,轻轻阻止他继续:“我可以理解,盟约是带着使命感而来的,作用力不是单方的,我何尝没有----挣扎过。那盘棋,第56手,我不是没有看到,是害怕,是假装不去看-----当时你有多疼痛,我也一样-------”

他修长手指抚过耳际的发卷,松涛起伏,发髻散落于他指尖,我能感觉到他的颤栗,他幽深眼眸里映出我的面容,声音暗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许多话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却想每天都对你说,和你对话,总是力不从心,疼痛?我不怕疼痛,我怕你疼----看到你那么痛苦,那种碎裂感----足以令人生没有丝毫意义----思理,我知道我缺点太多,说我霸道也好,自以为是也好,没关系,必须听我说完!思理,我不许你想哭的时候忍着,你是女人,不用那么坚强,不许你写文章那么用心,心里面有什么难受的,都要告诉我,再也不许你说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不管我听懂还是---知识盲点,都要说出来,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你再也不是孤独的!你的喜怒哀乐,我都愿意分享,你再也不用那么保护自己,随便你上天入地,我都和你一起!”

“------我每次看见你,恍若隔世。你不记得最好,记得了,而我却不记得,你会很痛苦。我父亲和母亲就是这种盟约。母亲的一举一动,不用言语,父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那种默契浑然天成,但每一个盟约都有代价,来到时候,无能为力。他们的代价就是我。”他是不明白,在盟约面前,我们属于飞蛾扑火。

“恍若----隔世,就是这个词,想说的就是这个词-------好像已经认识你,从地老天荒开始,思理,别去管什么代价,有我在,你什么事都不会有,说实话,我本来不太信我妈那套什么命中注定,见到你,不由得我不信,好比------尼玛!我老是词穷-----沧桑过尽,你终于来到------”

是的,沧桑过尽,终于来到。之后呢,就是跟时间赛跑,等待那突然降临没有丝毫预兆的生离死别,这是盟约的定义,他不知道,我清清楚楚。却是无能为力。我们不在一个频率上,我快了一步,见到了结局。无需做什么抵抗了,我应该好好地,让他少一些痛苦。

此刻轻抚他的脸庞,微笑:“青山空念远,怜取眼前人,真要陪我去美国?”

“要去你舅舅家提亲。貌似你------跟你舅舅关系不是很好。”他没法扶好我的发髻,只能任其散下来,浓黑的眼眸愈发深沉地看着我:“你准备收购杨氏”

“------我笔记本里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你的那些模型-----是金融类的?”

“不是号称在耶鲁就认识我么?我当时教经济学,你没好好听课?”我是在打趣么?我是为了母亲才去学经济的,为了母亲。

他咬一下嘴唇,闭一下眼睛,给我一个微笑,真是要命的微笑:“没混过耶鲁-----后悔混在伦敦,那个时段应该去混耶鲁,那现在我儿子都能----当晓东的在线队友了。”

我握起小拳头作捶打状,他牢牢握住,贴在唇边吻一下:“不过你在伦敦大学经济学院的时候,我也在伦敦,我们还是有一次交集的。皇家阿斯科特赛马场,有匹马猝死在终线前,导致没有跑到第一,记得么?”

记忆里我是去过那么一次,和爸爸一起。那一年我20岁,是个盛夏:“是去过------是有这么一次事故,我很不好意思地买了第二名的----”

“那时候你叫莎莲杨。后台下注,你因此赢了175万镑,跟你同去的那位,你叫他爸爸,你拿着支票并不高兴,一直在说中文,说那不是你赢的,那是个错误,要捐给红十字会,令尊表示很支持,说红十字会是需要两架医疗飞机。思理,你当时穿湖蓝色长裙,戴着你一直用的牌子的墨镜,看不清脸,却很奢侈地在帽檐上装饰了两朵素冠荷,最名贵的兰花。如果不是被这两朵兰花震撼了,我可能当时有勇气去问你要联络方式。当然还要绕过你那些---随从-------偏巧下雨了,你很快就走了,我回神想再找你,只有你的一个背影,你上车的那个瞬间,取下了墨镜,不知因为什么回头笑了一下,---------我一直记得,太阳系所有的阳光都不如你的那个笑容明亮,好像只是为我而笑一般,足以让我在此后伦敦的每一场雨里想起你,想起那两朵兰花,那个叫莎莲的你------”

“------你怎么可能-----知道是我,还知道我的名字?的确是我,的确陪爸爸去过一次,的确是全身只戴了两朵兰花----------”我的确吃惊,也喜欢他能行板如歌地说话,很喜欢。

“我是----赢了另外175万镑的那个------”他喃喃:“结果当时我们还是错过了。我以为你还会去马会,还会在伦敦--------莎莲这个名字实在太动听,怎么也想不到跟YSL挂钩。早知道我没必要混在帝国理工那些年。”

“你---是和小阿布一起来的?卡塔尔那个小王子?英文很糟糕,宁愿跟他说法语的那个?”

“嗯-----,记起来了?小阿布是我的同学。”

记起来了,我叹息一声:“我记得他叫你强,祝贺你来着,你没有跟他的花红柳绿混在一起,夹着雪茄并不点上,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我,没有表情,直到看到我的兰花-----有点惊讶,然后我走了,你目送我,我回头,是冲你笑一下,我知道你听懂我和爸爸在说什么,我是在想,那个少年还是没有勇气,呵呵------你要是当时和我说话,我应该会把素冠荷送给你吧,当时全伦敦,大概除了我和爸爸,也就你识得这是什么花了。”

他唏嘘地拥住我:“我错过你一次,就是十几年,这一次,怎么也不能错过了。威廉王唤你莎莲,有些记忆就被唤醒,难怪明中婚礼上灯光乍亮时你的笑容差点让我-----让我----明白什么叫时间的绝对静止。嫁给我,思理,你是开放在我心中十几年的素冠荷,不是什么火睡莲,也不是什么YSL,你一直是莎莲,是珍藏在我心底的仲夏夜之梦。”

我闭上眼睛点头,只能是点头,只能是点头,难为他记得我这些年,难为那潮湿的英伦,素冠荷绽放的时候有个人懂,难为他在还算合适的时候来履约:“你画的结绳,代表的应该就是初始盟约,外公的笔记里有稍微详细的说明,我依稀记得一点点,是关于什么重大使命。”

“我自己提醒我自己,这个使命就是找到你,我----从扭曲的空间来?”

我点点头:“是一个可能,刻在木板上的字迹之所以没有飞散,是因为那是最古老的刀笔方式,我们也许来自另一个空间。你是莫尔的学生,讨论这个可能我们会吵架。我支持全息论,你应该是支持弦论。”

“-------弦论太美好,能实现理论大统一。”

“如梦幻泡影,应作如是观。”

“伏羲-----女娲,我们不太可能来自上古,时间这一维度------”

“我认为时间不是单纯的一个维度,时间是一个圆,一个泡影。我们不讨论这个------行么?”这个问题一展开,他和我不会有协振,明中怎么还不回来?

“行,我们去找晓东喝下午茶,你除非有特别事情,礼拜天下午都是和晓东喝茶。我约了他两点半到朗廷,我们下楼走几步就到。”

我欣然。我的理论当年和他的导师属于硬碰硬地大课上大辩过,莫尔的地位太神圣,根本无法撼动,那种刚愎自用令人愤怒,事隔多年,我早已放下。

问题是,我们来自过去,还是未来?

我们在做虫洞实验,来到这里?在那一个空间,我们是夫妻?

时间的缝隙真的存在而且能够穿越次元?

金熙顺,范晓华,你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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