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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初始盟约(1 / 2)

周一落雨,上海这样的大都会是听不见雨声的,早为车水所淹没。本来脱稿的先秦,上古史以为没什么学生听,倒是出其不意地反应很好,几乎都坐满,倒也是一种安慰。今天上完课就要忙家祭,还好只是站上去就说,说到哪里是哪里,还算轻松。他来接我去学校,心事重重样子,与和晓东一起吃晚饭时的谈笑风生不太一样,我感谢他能够有那个耐心与晓东一起玩什么游戏,听晓东说那些自己心里所想的不连贯不成句的断章,时不时思维飞跃去到毕达哥拉斯的世界,晓东的智商很高,但心理年龄保持在十一,二岁,我是应该抽个时间制定一下他的心理引导的方案,却总是纠结会不会最后伤害他脱离单纯美好的数字世界,在红尘里摔得遍体鳞伤。谁又能知道只活在在自己的世界里,是一桩坏事?晓东毕竟是才进神大不到一年,请不出假来和我一起去美国,他这份工作在我看来实在很重要,是他正常接触社会的一个窗口,也就不勉强一定要弄出个假期来。

周二只有司机来接我,说他出差去了。难道是跑去和田了?两个人相遇,彼此都有几十年的空白,不比父亲,知道母亲的一切喜好及她内心世界的所有不安,但也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因为只有他是那个记得的,也可以活得稍微长久些,他最后时刻,强调他从来不后悔有了我,说木石前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索要筹码的,只有面对失去,才知道代价是什么。

林治强------我居然是在想念他,甚至担心失去他。他不记得从前最好,反正有晓东,大差不差也知道我的喜好。我竟然担心失去他!

晚上保姆送来了参汤和晚饭,说是林母准备的,他没有来电话,也没有邮件。照我的个性,是断然不会去问的。

去了趟寺庙付水陆法会的款,按照清单预订了瓜果干果鲜花一应好按时送去,买了几百个红包塞进现金到时候好结缘,银钱方锭这些也委托了庙里的义工阿姨帮忙折。做这些零碎小事时,心上时不时想起他来,可能是忙于去美国,需要打点的事情多吧。但为什么不告诉我去哪里呢?难道红粉知己在外地也有么?

我毕竟是分外想念他,周三司机来接我的时候,忍不住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答曰不知。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物,怅然。司机见我这幅模样,忍不住说了一句:“周一下午送的先生去机场,小姐可以随时打电话啊。”

“不了,没什么事。”

小男孩看看后视镜,习惯性地笑笑:“不用担心,在上海的时候林先生每天晚上都要来小姐楼下报到的,应该很快就回的。”

我顿一顿:“每-----天?”

“是啊,不然你们小区门卫会跟我们这么熟悉么?不过每次都很晚,我就自己回去了,先生总会在这里待一会,再自己开回去。他担心媒体会打扰你的清净,不来看看不放心。”

“------这-------”

“先生不太喜欢说话,情绪不外露那种,对小姐算是很----不一般了。要请你吃个饭还要思前想后好几天的。”

我脸红,这个司机看到我,基本上是被抱来抱去。从实验室那次开始-------他每天晚上不睡觉?至少是没怎么睡--------吃饭?去苏州那次?“喔------”

他似乎知道我所想,嘿嘿一声:“本来我不该多话的,其实小姐您可以对先生稍微热情一点。打个电话又怎样呢?”

尼玛!让个小毛孩来教我谈恋爱?噎着了,憋了半天说不出话,看风景。

谁知这个小孩居然拨了号把手机递给我:“通了。”

。。。。。。

我接过,却是已经丢了信号断了,还给他:“没---什么事情,不用。”

小孩手机忽然闪了一下,是什么短信?他偏巧红灯,点开看一下:“先生现在在高铁上,信号不好,回头会打给我。”

我靠在后垫:“谢谢你的提醒-----我回头给他电话。”

看看自己的手机,倒是一条短信,不是来自他,是来自车行,晓东要开车,我的送他后,去订了一台,没有现货,现在可以提了。

伊笑得开怀:“网上那些流言不用当真,先生从来不当回事,这次为了小姐,还发了公开声明,很尽力了,关照了公关部全天候盯着那些记者别来骚扰您,这两天还是----没有冷下去。”

我有点晕,手袋里抽出平板:“我平时不看国内新闻-----又怎么了?”

娱乐版,宝格丽晚宴本来自有代言人当得话题新闻,但因为我被他拖进财经版,于是我与威廉便被梳理了一番。高清热舞的照片,任谁都无法抵赖。记者当然要去向他求证,他的确难堪,离开上海也许是为了避一下风口浪尖吧。难为他见报后依旧带我回家吃饭,难怪他哥哥那么礼貌背后,总有点刻意的疏离感。可我们-----已经和好了啊。算和好了么?要是林母看到这条新闻会怎么办?我的行事是不是太自私?他是被迫保持沉默?微博正当红,代言人没有被授权表态,流言正在将他与威廉PK,国内媒体找不到多少关于我与威廉近况的公开信息,只能是对准他。他家那两支股票应声下跌了一些,也许从资本市场上,我可以做一些补救?跳出的几条新微博,贴了两张模糊的照片,声称他在中关村现身,之后进入一座大厦和友人吃饭。身边没有美女,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另一条则关于我,什么苏州宋氏支撑半壁古画江山的家族年代考据,照片选用的是去年宋氏与大都会博物馆联展时开幕的全身照,那时爸爸重病,我第一次代替他办公事,造型师的妆比较隆重,看不出我本来白惨惨的面色,但在一堆高龄学者里,仍显得格格不入的落寞。

也有好事的网友把我这张照片与他的全身照拼在一起让其他网友公开置评。浏览一页,似乎都在自动站队,这种网络娱乐方式,大约学生参加的比较多,遣词造句看得出半是文科半是理科,文科多半用的是绿尊索共红裙饮,却恐黄花不渠肯的词句,站得高高地睥睨不解风情的对立面,更有几个祭出李商隐的十二件大煞风景之低俗事扔出去:花间喝道,看花泪下,苔上铺席,斫却垂杨,花下晒裈,游春重载,月下把火,妓筵说俗事,果园种菜,背山起楼,花架下养鸡鸭.最后来一句,请自动对号入座。理科生拿手的骂架通常是放马过来带你看星星,想来看星星是理科生心中最浪漫的事件了。也有什么咆哮体,骂我脚踩两条船,一副清高样谈礼说乐,做的却是祸水夭夭之行。

一路看到办公室,早上无课,评了几篇论文,小严见我神情厌厌,欲言又止地在面前晃来晃去,我喝一口热水咳嗽一声:“什么事?”

她见我主动发话,又因向来我比较喜欢她缘故,低头眼珠转动几下,扬声道:“教授是不是也开一个微博?”

哦----------我摇头:“一日两度潮且听其自来自去。”

“林教授是一早就有微博的,有专人打理,教授要是觉得麻烦,我可以勉力一试的,与其被那些不明所以的当笑料胡说八道,不如应一声。”

知她爱惜我的名声,仍旧是摇头:“我倒是有脸书,在美国是有专人打理,在这里,随怎么评,不应。”

“教授,流言止于智者,沉默在这件事上不是好办法。”

她一脸急切关心,我笑笑令她安心:“你有好办法?这种时候,不说话,最为合适。他不也没----说话么。”

女孩又转动几下眼珠,微笑:“原来教授还是----关心的。刚才说话了,您可能还没注意。梅村体四句诗。我着实不甚明白,林教授请假两天了,平时也算惜字如金不大发话,突然说了这几句。”

我点开平板,他的微博的确发话了,就十分钟前,已经上百条评论了。短短140个字的篇幅限制,倒也用不完:青山憔悴卿怜我,红粉孑立我忆卿。记得姑苏秋夜好,玉钗恩重是前生。第一条评论倒是惊人地直切主题:悲剧了?高手过招啊,谁解释一下?紧跟着评论的都是吴梅村与卞玉京的爱情悲剧长篇说明。也有说他在示弱,改了吴梅村那几个词,怕是只有宋教授心里明白。

心里一团乱麻,他----想起前世了?他知道红楼梦的真正作者是吴梅村?前世我们是在南明相遇的?彼时我混得那么悲惨,是秦淮名妓?他明白什么是木石前盟了?手里拿了笔,在白纸上画鸦,这几句看得我疼痛不已,吴梅村与卞玉京,国殇之时的悲情错失,近现代史上最无望的爱情。他念着我倒也是安慰,他毕竟是在念着我的,玉钗恩重?

“教授,这是你的---评论?我有账号,我替你发。不过咱们不必在林教授的微博下发,我转到我的下面来,嘿嘿。”

我正要阻止,她已经手机点了出去,自己回神看自己涂的两行字,太-----太------哪个什么了。

“来是空言去绝踪,更隔蓬山一万重。”小严把自己的页面给我看:“我就写宋教授点评,不解释,自己看。”

我苦笑:“是有些委屈他了,可能司机跟他说了什么,怕我-------”猛忆起当着学生面呢,大口喝一口白开水。

小严何其聪明:“教授竟然----竟然是这个意思?原来林教授是隔空示爱啊,表相思之情啊,-------姿态低得一塌糊涂啊!教授,您是在------想他?哈哈,-----哇-----我的粉丝在暴涨,他----他-----转了我的评论了。”

我楞一楞,接过她手机,那一句李商隐是已经转到他的页面,回了一句: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

小严一副探得隐私的成就感:“林教授----还是很有底蕴的。这一句好直接啊,是在谢谢我传话?还是教授回应那句表了思念,他高兴了?我被他当红娘了?哈哈!教授,我们要不要再回一条啊?”

“别----别了。”

“我吓唬吓唬他们,哈哈。”她埋首写着什么。

我正要阻拦,她已经发送:“小严,吓唬他什么啊?别闹了,小孩子把戏,舞文弄墨,好好---念书是真的。”

说得实在太心虚,她笑嘻嘻地递给我看:“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吓死算了-----------教授,你怎么了?我没说是您的评论啊,我是说我来凑个热闹说一句的。”

我想一下,这么不告而别实在不能接受,这么一句也算---惩罚:“无妨,一点半的大课本来计划是红楼梦还是山海经的?”

“山海经。”她无视我的转移话题,看着手机叹口气:“估计吓坏了,没声了。哈哈,你看那些评论,林教授这下是彻底完了,美人心似铁,萧郎意成烟,太好玩了啊。还有人在一直问,宋教授点评了没------”

我放下杯子,小严接过去加了点开水给我,见我木然枯坐,安慰我:“江伟说大概今天会回来的,没告诉教授么?”

我摇摇头,她咬牙:“是林教授能做出来的事情,临时起意要去个什么地方,二话不说就走,从不顾他人情绪。”

我苦笑一声:“可能受了那些八卦刺激,随---他了。”

小严也为我难过一声:“我再骂两句!”

我懒得阻止,点开平板,却是下意识又去看小严的页面,她又发了一条:相见争如不见,洗手吃饭上课。发完冲我笑笑:“教授,看来真是悲剧了,怕是当我发的真是你的意思。我现在再来一条以上是本人观点,不代表宋教授,是不是欲盖弥彰啊?那边的确半晌无言呢。”

“别玩了,去午饭吧,我有点犯困。”

“您----有短信。”她指指我的手机。

我想大概还是车行吧,点开来,是他:“思理,刚知道电邮没有发出去,你给我的邮箱地址有误,我回来解释,现在信号不好,电话你怕又误会。归心似箭。”

谁知道是真是假,我权当是个解释吧,取了钱包,套上终于寄到的冰岛雁鸭绒羽绒外套,去食堂。

课中休息的时候,小严红着脸跑进来给我一张字条。展开看,是他的字“渴盼一见。”落款是那个结绳。附加那张做辉光实验时我写下的邮箱地址,的确漏了一个N。我当时是故意写错还是---真的漏了?没收到的邮件究竟写了什么?

我看完扔进抽屉里,下意识脸红一下。

“谢-----谢--------小严,这字条他的助教叫你送来的?”

她也脸红:“不是,是林教授。他----一直在后排听课。您没看到?您大课开始前几分钟就坐着了。”

我诧异:“喔,没注意到。”

“很多教授都在听,这是别的大学听不到的,所以也有其他大学来的。不过林教授是今天第一次,我反正也装傻,不会提微博的事的。”

“喔。”

“教授,都在问我要讲义,我说我只有录音,因为不在大纲里。”

“走吧,快到点了。”我拿起保温杯喝一口,竟是参汤:“这是---刚送来的?”

“嗯,林教授亲自交给我的,说您畏寒,讲课伤神,需要喝这个。还是很关心您的哈。大部分旁观者都跌了眼镜,他自己倒一点没什么,正好是上半节下课,当时听课的学生教授都在边上呢。他-----旁若无人真的一点都没不好意思呢。同学都在----羡慕您-----”

“------喔。”

“嘻嘻,他还感谢我了呢,不过说先不打扰你上课,课后找您。林教授文雅起来------很-----出众的。”

她替我拿了一盒粉笔。粉笔用得太快了。我喜欢用粉笔,需要用力写才能字迹清晰,也能让自己更慎重落笔。他此刻来文学院坐着听我的课,那是甘心当学生了?

走进教室,已经都坐满了,拿了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由意志读山海经,独立精神看山海经图。”

我拿了小话筒,扫一眼学生们:“在座的谁读过山海经?”

有许多手举起来。

我笑了:“吹----牛!”

都低下头偷笑。

“随便找一个,那位同学,你来说说你的,读后感。”

那个男生站起来:“天书,不知所云。”

“好吧,”我说:“有哪一位自认读懂的?”

后排有一位站了起来,看年纪也是一个教授,陌生的脸孔,传了话筒给他,他咳嗽一声:“我发表了几本关于山海经的书,-------”

然后是几本书名。

我把书名写在黑板上:“很好,感谢任教授,这几本书,我也做个广告,大家可以看看。”说完,我在自由意志读山海经下画了一道红线:“请各位体会一下这句。任教授在他的著作里提出了用地方方言读山海经的一个方法。----是的,我都看过。我今天在这里之所以要求大家用自由意志去读,是因为,山海经图还没有出世。”

我把红线划过的那前半句擦掉,改成“神州九鼎”。

正在大家鸦雀无声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了一声“好!”

他站了起来,鞠躬,谦和地说:“宋教授请继续,我也继续听课,听课。”

我朝他笑一下。凤老还真来了。作为史学界泰斗,自然是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他身边坐着的,是林治强和洪进--------他是去北京请凤老????我整理一下思路,继续说:

“神州九鼎的下落呢?肯定在神州。但是挖来挖去没挖到。它的重要性,我们前面已经交代过了,王权的正统,九州的真实面貌,全部凝聚在九鼎之中。因为九鼎上刻画了山海图。朝代更替,时光流逝。我们现在所读的山海经,跟神州九鼎的山海图相对应,那才是真正的连环画。还是这一次文明最早的连环画。那么刘向同志校编的山海经呢,他一定是总结了秦汉两代的所有保留下来的典籍,保留下来的传说,还是花了很多时间精力的。因为这个年代很早,属于公元前,我们现在看到的山海经,网上还有电子书下载的,是郭璞同学参考了刘氏的山海经,加了不少自己的私货,呈现在中国历史上的。其可信度肯定是要打折扣的,但是他有这个本事,在以清谈,风流著称的魏晋南北朝时代,以道教徒的身份,注释了周易,山海经,穆天子传,楚辞等等典籍。而且他还是中国风水学的创始人。关于堪舆术,我们以后有时间也可以谈谈的。今天,我们言归正传,回到神州九鼎上来。请问郭璞可能看过神州九鼎吗?郭璞看过山海图吗?”

我喝一口茶:“他自称看过。说当时的山海图,陆地部分很像一只牛。我相信,郭璞看过山海图,但这份山海图是我们华夏文明的象征,煌煌大夏朝所铸的九鼎上的全国地图吗?表示重大的疑问。因为,我们至今没有找到夏朝的遗址,至今没有找到所有的先秦典籍,所有的杂史野史正史都提及的大夏朝。如果我们找不到九鼎,找不到夏朝遗址,没有实际的出土实证,我们的文明就有了重大的断层。更别提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来读山海经了。为什么?因为所有读过山海经全文的,各种版本的,都知道,那是远古洪荒年代的地图资料,这个远古有多远?夏之前就存在。那我们连夏都没找到,我们怎么越过大夏朝去宇宙洪荒时代呢?”

“现在所有对山海经的解读,都面临这个问题。从天文角度来说,地球年龄最佳估值多少年?45亿年。地质年龄呢?肯定小于天文年龄,最古老的岩石达到了41亿年。这个年龄与生物起源又有很大的差距,由于须要化学演化,地球这个新的星球才可以产生生命。关于生命的起源,又有不同的学说在百花齐放。那么我们目前能找到的最古老的生物聚合物,大约36亿年前,这离生命的开始,又是漫长的一个时间差。这里,我也提一下个人观点,人类的起源,一定不是达尔文同志所说的线性进化。下面我要提到一个古生物学和地质学上的千古悬案。”

我写下寒武纪生命大爆发几个大字。

“距今五亿多年前,现今被称为三大页岩型生物群的与现代生物基本构成形态很接近的物种大爆发,开始了。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动物开始在地质年代称为寒武纪的地球上玩耍。这是多么了不起的生命大爆发!这难道还推翻不了发达尔文同学的假说吗?不用着急,能量守恒,有了生命大爆发,同时也开始了生命大灭绝。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只说6500万年前的最后一次生命大灭绝。白垩纪大灭绝。将近80%的物种灭绝,包括恐龙。从此,人类有了可以登场地球的可能。这里提到的人类,不是以直立行走的毫无争议的400万年前出现的古猿,假如,人类真有本事在400万年开始进化成今天我们这个样子,那么请问,猿猴怎么还在峨眉山上蹦蹦跳跳呢?=====那么我们这个样子的人类什么时候出现呢?”

取了粉笔写下一个估值:大约4到6万年。

我喝一口参汤,看看时间:“夏朝,就介于这个年代。只可能介于这个年代。山海经记载的神奇的动物,人类,国家以及矿产资源,也归属于这个年代。大荒这个时间指示的也处于这个年代。因为这个年代,智人出现了。我们也估值一下,从祖先从山洞里出来进入石器时代,开始创世纪,大约3万年左右。我个人,给出一个稍微准确的时间。”

写下25800.这个数字,然后加了勾陈两字:“是的,在座的古籍研究学者一定知道这个数字,这是北极星,也就是我国道教称为帝星的紫薇星。25800年一次回归。也就是说,25800年前,北极星和我们现代天文学定义的小熊座a星一样位置,而4800年前,北极星在还在天龙座,我国称为右枢的位置。那么现在的勾陈什么时候可以成为北极星的呢?2100年,今年是2012年,所以,还有88年,我们可以称勾陈为北极星。现在,我们的典籍中,我们的所有的流传下来的典籍,有称右枢为帝王星的吗?”

哗然。

这才是我希望的高潮呢。

大黑板上我画出北斗七星,标注甘石星经四个字,又浓重地加划线战国时期四个字。

“这是举世公认的这一次文明最早的文字纪录的天文著作。可惜的是,我们今天只能在唐代的开元占经中找到它的部分。时间原因,我把重要词汇写在黑板上,五分钟后擦掉,接受五分钟的提问。”

统御万雷勾陈大帝。尊号,勾陈上宫天皇大帝。小熊座b星。中央,五行属土。五帝,夏朝。华夏文明起源。山海图,鸟瞰图,九鼎-----九州----九个大陆。上古九皇,

北斗九星,沉没的大陆,消失的文明。三维空间,时间的面目。

我写完。大半的人在做低头抄写,我看到了他和洪进。两人交谈着什么,争执着什么。然后看着我,仍旧是那种迷蒙的眼神。

助教帮我擦黑板,只留下最后几行字。“宋教授接受提问。”

我喝口热汤。鸦雀无声的教室。我又拿起粉笔,添上赤道恒星制五个字,回头,他笑了,洪进似乎感慨地点点头。

有人站起来拿了话筒:“请问宋教授,如果华夏文明起源于25800年前,这个华字代表的,就是五帝时代?”

“很好的问题。华字的汉字意义是什么?星辰的光辉。璀璨星光。上古九皇时代,然后是五帝时代,接着是夏朝。我个人的看法,九皇时代到五帝时代,期间经历了一次文明的摧毁重来。而五帝时代,也可能经历了另一次文明的推倒重来。而我们的这一次文明,一定开始于大夏朝。”

又有人转到了话筒:“您认为道教传承的典籍可信吗?”

我笑了:“前几次我们提及到宗教,暂且不论其教义,只说由于其传播,推广,是一种根植于广大人民心灵上,意识上,深入到骨髓的精神灌输,出于敬畏,是会竭尽全力去保存其本来面貌的,在这个意义上,比之由凡人的皇权占主导地位的史书,更值得我们参照和商讨。”

突然洪进得到了话筒:“宋教授,鸟瞰图什么意思?三维空间时间的面目,这个,我是理科的,想请教。”

有一阵的骚动。许多人都回头看着洪进和林治强。

“鸟瞰图是因为读过郭璞的山海经图赞都知道,郭璞认为他看到的图,大陆如同一头牛。洪教授可以在谷歌地图上看一下,剔除喜马拉雅造山运动的因素,是不是北半球的大陆是牛形。如果您对于喜马拉雅造山运动有疑问,我们可以另外找时间探讨版块构造运动,地球动力,以及舒曼共振和谐振。三维空间时间的面目,我是希望我们古文献专业的同学们可以了解一下器物世间,实相世界里时间的概念,通过粗浅的了解经典物理,来秉承自由意志对待历史,那么我们的造价昂贵的射电望远镜架设的根本意义也就浮现了。”

助教站在他面前,指指时间到了。洪进并不满足:“喔,那有什么意义?”

“观察时间流逝,捕捉期间的裂缝,迈出人类进行瞬间星际位移这个伟大理想的第一小步。打开高维空间的次元之门,与气态星球的文明接触,认识生命形态的多样性,寻找宇宙生命的共同基因。-------”我还没说完,林治强微笑着鼓起掌来。

洪进黑乎乎的脸似乎更加黑了,把话筒交还给助教。不过倒是跟着鼓起掌来。

我正准备去招呼史学大师凤犹悟,他倒是颤巍巍先来找我了。握着我的手,满是皱纹的眼睛登时红了,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我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一说,怕是止不住落泪。

“大小姐,辰---山走了快要一年了伐-----”

“是----快周年了---。”

“我是家里面小孩死活不让我去,说我岁数大了坐不了飞机------小林---”他一把抓住林治强的手:“伊家里我是很熟的,林夫人救过我的命----没想到辰山走了我前头----”

我到处找墨镜,小严一手递给我,我关照她去替我取手袋,却是来不及戴上就要哭出来,林治强递过手帕,不及考虑地接过捂在脸上,洪进看看周围,学生很多还没走,有点急躁地插一句:“凤老,我们还是边走边说------”

说完扶着凤老往教室外走去,林治强在我身后半步等着,众目睽睽,戴上墨镜,正要把手帕还给他,他轻声一句:“就是哭出来,又怎样呢?”

“不能在---这里。”我已经忍住,也小声回一句:“你知道凤老多大了?真是----令人担心。”

“坐高铁,思理,我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没有办法了,----”

走出大课堂,一到室外冷风一吹,已经镇定:“你实在----好本事。”

“我—请教他关于那个结绳,他居然叫我来问你,说他只学到宋家的皮毛。不过来的车上实在没什么事,所以他看了一下,跟你的说法一样,只是有个前提-----”

我点点头:“是的,这个我没有告诉你,那是重大分别的时候才会用的,通常意味着----生离死别。”

“------那两张便笺内容有点不同,我行文很少会用到----人生苦短,时间仓促这种-----无奈的形容词。”

“是有点----理科思维遣词造句很是----干涩。你也----有那么一点。”对话其实不在一个频率上。我慢了半拍。

“最关键的是,我听他上了两天的课,关于木石前盟-------宋伯父和宋伯母就是这种-------你先进车里,风大。凤老坐洪进的车,洪进处于----热火朝天要拜师的状态---”

我点点头先进了车。小严把手袋一送来,他就执着的保温杯坐进来一齐搁到前座上:“凤老幸亏是在北京,就是在南极我也得去请他来----------”

司机开了很小声的路况新闻,许是方便我们说话。但看看路上,的确堵得一塌糊涂。

见到我满手的粉笔灰,他取了马努卡蜂蜜净手液打开,滴了几滴在我手上仔细地摩挲一番。车厢内登时都是蜂蜜的甜甜香味。

我看着他稍带疲倦的面色,他也正看着我,一手搂住我,闭上眼睛。我涩涩地问:“关于木石前盟,凤老说了---什么?”

“按照他的说法,木石前盟就是标准的双光子量子纠缠模型。宋伯父和伯母就是现实例子,凤老很清楚这种姻缘,遇到了,是逃不掉的。思理,按照他的理论,我至少应该记得我们的一个前世,可我一点也---记不得。也不能说一点没有,看到自己的字体在那两封便笺上,内容如此---斩钉截铁,我一点都不怀疑,觉得就是天经地义。见到你,几乎---没有办法让自己保持理智------”

斜着靠在他肩上,轻声说:“不记得其实很---好。如果你记得,而我不记得,那种痛苦,你会时刻处于崩溃边缘。我爸爸,就曾经是那样。舅舅们不让他见妈妈,他曾经是多么理智的一个人,却是什么都顾不上了,祖父知道他是这种命,所以很早就定下了婚约,只要不相遇,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记起来了,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妈妈只要一个动作,不用说话,他就明白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是烦恼了还是开心了,那种默契,令人羡慕。可是一切美好都是有筹码去等价交换的。只是每一种木石前盟的代价都不可预知,只有突然到来,才无可奈何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所以你一直---在躲避。你害怕的是这个?你怕我受不了那种痛苦?哦,思理,你不理我,我才时刻处于崩溃边缘,这种盟约是一旦来到无处可逃,鸡黍之约,菊花之盟与之相比,盖不能胜。所以凤老来是-------”

松香似有若无地透过蜂蜜味飘进心田,我轻声回应:“一定要这么快?”

“嗯,他年纪大了,万一到时候我需要他他不在了-----还有那个威廉王,万一他哪天明确志向要娶你,我得跟你们几十年交情去拼,还有你家的什么意大利世交,从欧洲僭主政治开始几百年,万一哪一天你觉得做做公爵夫人也挺好玩的--------我----不能等了,太多万一了,全是定时炸弹。我们认识到现在,阴错阳差的意外太多,莎莲我错过了,第一次见你还撞了你,野蛮粗鲁表现差劲,真希望能时光重来,第二次在学校,你那傲慢气场让我都冷得刺骨,第三次明中婚礼,你已然是YSL,跟我隔了三分钟车程在同一所大学我还惘然不知,你太令人震惊我也只能是走一步是一步,哪怕你有一点点混乱都能令我表现好点,可你一点机会都不给,即便是脚—痛成哪样还逞强。思理,还要我说么?你那种沉稳多可怕你自己知道么?去苏州路上你一言不发,下棋也说明不想跟我有任何关系,要不是那个小女孩道破你身份,你乱了那么几分钟,要不是你在回上海的路上困了还能自己靠在我怀里睡觉,要不是你偏巧在我面前犯病,我还可能有机会么?那天你和威廉王约会了整整一天,要不是还有个晓东,你会告诉我他只是你的闺蜜么?老天爷老在捉弄我,我去北京前在往机场的路上就发了电邮给你,告诉你我去北京找凤老,我以为你知道了,司机今天来电话时我正在回来的高铁上,他说你脸色不好看,也不愿意打电话给我,我信号时断时续,只能上网,我还挺高兴你那句李商隐可能在想我,可后来你助教的那几条微博简直---要人命,我查了邮箱才知道邮件退回来了,你可能根本不知道我去哪里了去做什么了,你的个性,不可能问洪进,也不可能给我打电话,一定只能自己闷在心里---思理,我经不起太多的----差错--------经受不起-----”

“我是在想你。你-----是不告而别,也的确不会打电话问你去哪里了,我以为你是生气了,我从不上国内网站的,今天是因为小严------你是不是压力很大?也许我可以叫律师发表个声明。”

“我没有生气,我气的是我们一开始就很不顺利,我气我自己,八卦随他们去,过几天就风平浪静了。”

“可能对你家的股票有点----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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