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官听说天地间生死厉害,虽有人为,多在天数,俗话说得好:命若穷,掘得黄金化作铜;命若富,拾道白纸变成布,总来都是天数。诶,说话的这你就差了,若说是天数,岂非天理不公,试看古往今来多少豪杰义士,该福的不得富,该贵的不得贵,有多少好人受尽苦难,弄得穷困潦倒;多少恶人为恶一世,反而享尽荣华富贵,依着你说,岂非苍天有眼无珠,那人家还做什么好人,都做恶人去岂不是好?看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假如人家出了苦命的人,也就是命中该苦;出了为恶的人,也就是命中要惩罚一些人,天理循环,总是善恶分明,只是天有理而无形,便是电雷之怒,也有一时来不及的,不得不借他人之力来解救苦难,这些事情分毫算不准的,总来还是向善的受用一生。闲话少絮,却说卡尼抬眼向第三人看去,见画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修道会的神父——亚伯拉罕,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卡尼不由得心中大怒,冷声道:“老先生原来与亚伯拉罕是朋友啊!”
雪山老人似没有听到卡尼的言语一般,呆呆地看着画像,扮相宛如自语般开口道:“朋友....是朋友吗?哈哈哈....”兀自说着,竟是大笑起来,声音虽是“哈哈”,其内却充满了哀愁怨恨,并无丝毫欢乐之意。
卡尼本性玄幻,见得这般光景,知晓里面有话,当时也不开口询问,只是默默地看着雪山老人,等待着他的下文,功夫果然不大,雪山老人平静下来,看了眼卡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一言问出,却不待卡尼回答,兀自答道:“我本名——西贝生,乃是亚伯拉罕的同胞哥哥。”
卡尼听说吃这一惊非小,当时双眉紧皱道:“老先生既与亚伯拉罕是胞弟,为何任他胡作非为、残害生灵,弄得神火大陆百姓惶惶不安。”卡尼一言未终,雪山老人神情异常激动起来,当时语气有些零乱道:“胡说,谁说我没有阻止他?你道我这双腿是如何废的?我前方百计想要挽回局面,可那样有用吗?谁也救不了她啊!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那般?为什么我要那样做....啊...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说到这里雪山老人脸色变得扭曲,整个人显得痛苦而恐怖。
卡尼见这般光景,这一惊委实不小,当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雪山老人平静下来,这般过不多时,雪山老人冷静下来,脸上神情暗淡,看了眼卡尼道:“对不起,我失礼了。”
卡尼见说,忙道:“老先生,您心中有甚想说的,不妨说出来,何苦闷在心中。”
雪山老人听得,深吸一口气,随即看着画像中的亚伯拉罕,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卡尼小友,你知道吗?曾经的亚伯拉罕可是个心慈面善的大善人哩。”一面说着雪山老人对着画像中的亚伯拉罕道:“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得这般?”一面说着雪山老人长叹了一声,抬眼看着卡尼道:“我和亚伯拉罕出生在一个小镇上,镇上民风淳朴、一派和谐,亚伯拉罕从小不喜修行、戒杀戒嗔,真正的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说到这里雪山老人微微一笑,看着卡尼道:“你知道吗?有一次亚伯拉罕路径市镇,正好遇见一个屠夫赶着一头野猪上市场,那野猪似明白自己的命运了,没命的吼叫,亚伯拉罕不忍野猪被杀,便是上前对着屠夫道:“你放过这只野猪吧!你只是为了金钱,诸般行当有甚不能赚钱,为何要以生灵的性命来换取,金钱永远赚不完,而它的生命却只有一次啊!”
那屠夫听得亚伯拉罕之言,便以刀指亚伯拉罕道:“哪里来的臭小子,在这里罗唣,快快滚开,没来由的碍事。”一面说着便将那野猪赶上架去,正欲用铁钩将野猪钓起来,那野猪哪能抵抗,只能没命的吼叫,亚伯拉罕见得正色道:“他这等痛苦哀嚎,难道你没听见吗?为何你要如此残忍?”
那屠夫听说,把眼一瞪,咬响钢牙道:“你这人好不知趣,这世界原本争斗惨烈、弱肉强食,我不杀这野猪,我一家老小靠什么过活,难不成要我一家人饿死?快快滚开,不要在这里罗唣。”
亚伯拉罕听得,那肯离去,便道:“我不愿你伤害这野猪,亦不愿你家人饿死,这样吧!我这里有二十金币,就算送给你了,只求你放生这头野猪吧!”
那屠夫原是个奸诈小人,一见这般,早是心中算计好了,便道:“如此也好!”说着伸手接过了亚伯拉罕手中的金币,将缰绳放开,那野猪得保性命,没命地奔跑,转眼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说到这里雪山老人摇头苦笑一声,对着卡尼道:“你说亚伯拉罕有趣不有趣,那野猪项上已被套了铁索,如何跑的远,不消片刻早又被屠夫抓住,依旧免不了被杀来买卖的下场,可笑亚伯拉罕知道后还去找屠夫理论,那屠夫岂会理会亚伯拉罕,见亚伯拉罕没完没了,将之暴打了一顿,丢了出来。”说到这里雪山老人微微一笑,抬眼看着卡尼道:“卡尼小友,你说亚伯拉罕有趣不有趣?”
卡尼此时惊愕不已,半响方才反应过来,忙开口道:“老先生,您说亚伯拉罕被屠夫暴打?他....他并未修行吗?如何被寻常屠夫欺负?”
雪山老人道:“亚伯拉罕从小不喜修行,不学那些打人杀人的法子,一心学的是仁人之心、慈悲为怀,直到成年亚伯拉罕都是这般哩。”
卡尼听得这般,脸色骤变道:“直到成年亚伯拉罕都没有修行,那为何他如今实力如此强悍?”
雪山老人听得,摇了摇头道:“对于这一点我也很意外,那时我一心追求实力,便在神火大陆上四处闯荡,当我再一次见亚伯拉罕之时,他居然达到了九级强者之境。”说到这里雪山老人顿了一下,看着卡尼道:“他从来不修行,居然在成年后用短短三四年的时间达到九级强者之境,这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时我俩也有过招,虽然最终是我赢了,但我知道是他没有用尽全力,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觉亚伯拉罕变了,变成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了。”说到这里雪山老人似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凄惨痛苦,兀自抱头凄惨道:“为什么他会变得这般?为什么他要如此歹毒?为何我还要帮他,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好痛苦啊....为什么会这样....”说到这里雪山老人似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一面说着双手拍打着大脑,神色变得狰狞而恐怖。
卡尼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当时皱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雪山老人为何这般自责?亚伯拉罕又如何获得了惊人实力?”兀自左思右想如何想得明白,见雪山老人这般光景,却也不好询问,只能静静地站立一旁,瞧看着雪山老人,这般过不多时,雪山老人冷静下来,定了定神,抬眼看着画像道:“卡尼小友,你知道这画中中间这人是谁吗?”
卡尼听说,看了眼画像,开口道:“此人气宇轩昂、一表非俗,定非等闲之人,恕小子眼拙,还望老先生明示。”
雪山老人听得,呵呵一笑道:“你如此年轻当然不知道他是谁了,他名叫巴鲁切尔,原是魔兽山脉的主人。”
虽是寥寥数语,听在卡尼耳中不亚春雷炸响,当时满脸不敢相信之色地看着画像中的巴鲁切尔道:“他....他便是魔兽山脉的主人?格鲁的先辈?”
雪山老人听说,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便是曾经神火大陆的王者,一个曾经站立在神火大陆最顶层的存在,风狸兽的祖先,那些白熊亦是瞧见了风狸兽,所以带你来此的。”
卡尼心中其实已自瞧科了几分,但经雪山老人说出,依旧震惊十足,当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呆呆地看着画像中的巴鲁切尔,雪山老人亦是瞧看着画像,半响摇头叹息一声道:“你随我来,我有一样东西交给你。”兀自说着雪山老人坐下木椅一转,便向屋外行去,卡尼见得看了眼画像中的三人,便即出了书房,但见雪山老人出了茅屋,直向竹林深处行去,卡尼也不知所以,紧跟在后,一路拐弯抹角,功夫不大,来至一片空地上,但见几亩荒丘,一抔浅土,虽然树木阴翳,难免狐兔杂沓,卡尼也不知高低,只见雪山老人停在浅土旁,兀自将手一挥,那浅土一分为二,不多时露出一块青石板来,雪山老人见得嘴角一笑,对着卡尼使了使眼色,卡尼心中明白过来,便即上前,伸手将石板翻开,往内一瞧只见一柄长剑静静地躺在青石板下,卡尼不知所以,反头看向雪山老人,雪山老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你试试将它拿起来。”
卡尼听说也不忸怩,便伸手去提长剑,只提起数尺,只听得呛啷一声,竟然脱手掉下,那长剑在青石板上一碰,登时火星四溅,那青石板更是龟裂开来,这一下事起突然,卡尼不禁吓了一跳,惊讶道:“原来是柄重剑。”初时卡尼并未预料到此剑如此沉重,此时心中有了准备,再次俯身拿起,定睛瞧看着重剑,但见剑身呈青黑色,表面光滑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竟有一种飘渺而深邃之感,宛如巨龙盘卧一般,又见剑两边剑锋都是钝口,剑尖圆圆的似是个半球,卡尼不知为何一见此剑心中便觉欢喜,当时丢开解数,施展神通,在空地上挥舞起来,雪山老人见卡尼攻守自有法度,其中的削砍劈剁,勾挑拨刺,无一不精,配上诡异步法,雪山老人看在眼中,抚须轻笑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卡尼身形扭转,走完八八六十四步,停下身来,对着雪山老人道:“小可正缺一柄趁手兵刃,不想便是这把了!对了老先生,这剑可有名字没有?”
雪山老人听得,呵呵一笑道:“此剑并未出世,你便给他取一个名字吧!”
卡尼听得,定睛瞧看着重剑,沉默了片刻道:“此剑由寒云山得来,便叫你寒山剑吧!”
雪山老人听得笑道:“寒山剑!哈哈....好...好一把寒山剑!”说到这里雪山老人蓦地里脸色一变,看向半空中,兀自嘀咕道:“咦,塔沙镇如何杀气冲天?”一面说着袖里掐指一算,心中已是明白过来,忙道:“好了,修道会的人来塔沙镇了,卡尼小友,快去救你的故人吧!”卡尼听得,心中呼唤了格鲁,便往塔沙镇奔来,是以有了之前的种种。却说卡尼不急不缓将过往从前之事道来,贝尔佐尼、希亚、马休并乔什只惊得面面相觑,他四人当听到卡尼被困迷宫中,皆是满脸焦急之色;听到卡尼学成玄妙步法,亦是拍手大笑;比及卡尼说完,四人不由的出了一口长气,乔什轻摇折扇,看了眼贝尔佐尼道:“幸亏卡尼兄弟来的及时,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哩。”他三人一齐点头,卡尼道:“那可恶的修道会,终有一天我要将之连根拔除。”一言道出,只听得一人道:“好,有志气,你若这般想着老身一定祝你一臂之力。”他众人听说,反头一瞧,只见圣母缓步走出。不因这番,有道是:猛虎肋添双翅,蛰龙角奋春雷,毕竟不知向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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