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岂敢惊扰了王厅长养伤……”秦震微微叹了口气,终于伸手接过了那个厚实的信封,“请转告令尊,请他好好养伤,无需担心其他事情。”
“是、多谢秦司长。”王鹏连忙躬身道谢。
秦震又与他寒暄了几句,便送了他出了驿馆。
返回房间后,他从桌子上捡起了那件信封,轻轻撕开了封口。
里面是数十张闪烁着淡淡金光的中华钱庄金票,每张都是最高的十万面额……
他搓指数了一遍,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指头。
他手中竟然握着足足五百万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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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柯绝不是唯一一个出手的,他只是第一个。
凉州自州牧王休以下,刺史董嘉、都察院、军事院、法院、兵事厅、户事厅、工事厅、吏事厅、刑事厅的正副官员和部分要害部门的主事几乎是挤破脑袋向他表达心意。
其中王柯的五百万确实是数额最大的,但王休、董嘉二人也每人放出了同样数额的心意,其余几位厅长级别的官员,出手也都是两三百万级别,最少的一名主事也有一百万的孝敬。
三四天之后,这桩涉及金额超过十二亿的贪腐大案终于落下了大幕:主犯刘辉死罪并查抄所有家产,从犯是兵事厅的两名主事和十余名中低级官员,皆处以重额的罚款,并一律开除官身,永不录用。
至于负有监管责任的王休、董嘉、王柯,以及都察院、法院、吏事厅等部门长官,也不过是给了警告而已。
随着刘辉的家产被一步步查抄干净,秦震又分得了两百万的红利,身为主事人的荀道自然只多不少。
当荀道、秦震扬鞭离开汉阳时,秦震随身的行礼箱里已经装满了十万面值的金票。
总数超过了四百张。
这辆马车“吱咛咛”的响着,仿佛比来时又沉重了几分。
秦震看了看荀道,老头子的神色也似乎比来时轻松了许多。
见他的目光落了过来,荀道笑了笑:“你可知老夫为什么发笑?”
秦震摇了摇头:我总不能说是因为你收了一大笔钱……
荀道轻抚长须:“老夫与你又替阴院长除掉了老对手的一条手臂……哦,区区刘辉,只能算得上一根手指吧。”
“老对手?”秦震有些茫然。
荀道看了看他的身情,笑着摇了摇头:“你为官也有一段时间,难道不知道当朝三位大佬之间的恩怨?”
“三位大佬……”秦震张了张嘴,“司长说的是阴院长、司隶校尉吕嵩、还有……当朝太尉、军事院院长贾谧?”他先后在防务院、兵部两大中央部门任职,对于朝廷重臣之间的事情自然也有所耳闻,却不知道与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孙政所说过的那句话:“此人是贾院长的同乡,孙某对很多事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荀司长说的是……”他压低了声音,“贾太尉?”
荀道缓缓颔首:“老夫知道当年是你救下了阴院长的公子,你难道不知道此事的幕后极有可能就是贾谧?”
秦震一怔,脑海中忽然闪过了当时阴如山的一句话:“家父与凉州的地方官员……关系都有些不和……”
贾氏祖籍武威,历代子弟皆是朝廷有数的高官,正是凉州世族中最具权势的家族,而贾谧身为太尉、中央军事院长,在凉州军备一事上自然拥有极大的影响力。
他不禁长长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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